我的omega头顶会飘弹幕(53)
走出法院,林博仁落在舒隽身后几步远,眼神怨毒地瞪着他的背影。
舒隽能感觉到他充满恶意的眼神,但是并没有理会,和陈之径直坐上厉璟源的车离开。
厉璟源开车经过林博仁面前时,他突然发狠,疯了似地冲到车前。
厉璟源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他会这么做,车头偏转,从他身旁擦身而过。
林博仁见没拦下他们,急得在车后大骂。
车子并没有因为他的咒骂而减速,很快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车子开出很远一段距离,车内的三人都是沉默的。
舒隽坐在副驾驶,手里紧紧攥着法院的判决书,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
从今以后,他不用再担心林漾的安全,林漾也不会再被林博仁虐待。
两天后,舒隽和陈之一起登上去往S国的飞机。
厉璟源将舒隽送上飞机后,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开车到了一处餐厅。
服务员将他带进一间包房,林博仁姿态倨傲地坐在椅子上:“第一次和长辈见面就迟到?你也太没礼貌了。”
林博仁想拿自己是舒隽父亲的身份压人,但厉璟源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你还不配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
厉璟源拉开椅子坐到他对面,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我很忙。”
林博仁开场就碰了个钉子,表情冷了下来:“不要以为我和舒隽闹到法庭,你就可以用这种态度对我。
他年纪小,喜欢胡闹,我们毕竟是父子,要不了多久,他想明白了就会向我认错,你现在对我不尊敬,我到时候可不会让你进我的家门,舒隽从小就听我的,我让他和你离婚,他就会……”
“你现在是喝醉了还是在梦游?”厉璟源皱着眉头打断了他的话:“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觉得可信吗?”
林博仁被呛得无言以对,脸色涨红:“我们再这么闹都是父子,我们身上有着割舍不断的血缘!”
“真的割不断吗?先看看这个再回答我。”厉璟源把随身带来的文件袋推到他面前。
林博仁迟疑着拿在手里:“这是什么?”
厉璟源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打开自己看。”
林博仁忐忑地拆开文件袋,拿出里边的一沓文件,一页页翻看,越看脸色越黑,呼吸都跟着变得急促:“你什么意思?”
厉璟源身子坐正了些,十指交叉放在面前的桌上:“算好了吗?算好这些证据够毙几次的了吗?”
林博仁咬牙瞪着他,愤恨地将手里的文件撕碎:“你偷偷调查我!”
厉璟源坦然承认,嘴角噙着揶揄的笑:“礼尚往来,你偷拍我,我调查你,很公平。”
林博仁顶着一张黑脸,喘着粗气。
厉璟源主动约他见面,他当时高兴不得了,以为厉璟源和舒隽认识不久就结婚了,彼此不了解,而且家丑不外扬,想趁着厉璟源不了解他们父子之间的情况,浑水摸鱼,讨些便宜。
没想到厉璟源早就已经把他扒了个底儿掉:“你这么做伤害的是你和小隽之间的感情。”
厉璟源笑笑:“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和舒隽还有林漾划清界限。
还有,从这一刻起无论舒隽和林漾出了什么危险,我都会算在你头上,我可以保证,这些证据会以最快的速度递到调查总署……”他顿了一下,收了笑意,眼神幽沉:“我觉得你要从京城搬走的想法很不错。”
林博仁原本涨红的脸色逐渐阴沉,最终又转为惨白:“我没有说过要离开这里。”
厉璟源带着浓烈的压迫感,盯着他的眼睛:“你说过。”
厉璟源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林博仁不甘地攥紧拳头,却因为忌惮,而不敢发作。
厉璟源重新靠回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补充:“趁现在,把公司抛售哦,你还能拿到一笔钱,下半辈子够吃够喝,如果晚了,可就只能只申请负债破产。”
林博仁脖颈扽起青筋,显然牙都快咬碎了:“你威胁我。”
“对。”厉璟源回答得十分干脆:“你完全可以这么理解。”
“你就不怕我去官方举报你!”林博仁还在做垂死挣扎。
“是吗?”厉璟源表情忽然变得严肃,两只黑沉的眸子透出令人胆战的寒意:“如果是那样,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特别组的审讯室坐坐。”
林博仁哽着半天没出声。
过了大概几分钟,厉璟源又看了一次时间:“我很忙,不过三天后我有时间,可以送你和你的家人一起离开。”
厉璟源的确很忙,他离开餐厅以后直奔商场,楼上楼下,疯狂扫货。
徐楠正巧和朋友也在,看着他身后跟着的一排店员,个个提着大包小盒,一脸的不理解:“这是……要把商场搬回去?”
琢磨了会儿,偷偷躲在柱子后,拍了几张照片发给舒隽:
—你老公在疯狂购物。
徐楠发信息时舒隽还没下飞机,等他看到信息已经是四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舒隽和陈之去酒店的路上,给厉璟源发了条微讯:
—安全抵达,正在去酒店的路上。
厉璟源几乎是秒回:
—到了酒店给我发个地址定位和房间号。
简单地聊了几句以后,舒隽关掉微讯,抬头就对上陈之的目光。
有些不大好意思,他还没和陈之说他答应和厉璟源恋爱的事。
不过看陈之刚刚的眼神,自己好像也没必要说了。
陈之抿了下嘴唇,略略有些犹豫:“你和厉先生……再谈是吧。”
舒隽点点头:“对,前段时间他住院时候开始的。”
陈之没有惊讶,表情甚至没什么变化:“厉先生,他……挺严肃的。”
陈之说得委婉,但舒隽懂他话里的意思,他大概是想问厉璟源好不好相处。
毕竟不熟的人见到厉璟源,都会以为他高傲冷漠,不好相处。
其实也不能怪陈之会对他有这样的印象,刚认识他时,舒隽也是这么认为得。
高冷的不得了,平时总是严肃的冷脸,尤其是压着眼皮看人的时候,凶巴巴的特别吓人。
但舒隽又回忆了一下厉璟源最近这段时间的表现,尤其是确定关系以后,和舒隽最初认识的厉璟源一点也不一样。
会哭会委屈,每天黏着他贴贴抱抱的人怎么会高冷?严肃也是完全不存在的:“他脾气很好,只是性格有点黏人。”
陈之眼里的意外没藏住。
脾气好,还黏人,陈之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两个词能用在厉璟源身上:“对你好吗?”
舒隽点头:“对我很好。”
陈之似乎一直在等这个答案,听到舒隽的回答,他表情瞬间变得轻松:“那就好。”
舒隽和陈之到宾馆时已经是傍晚,宾馆就在陈之预约手术的医院附近。
因为一些原因的折磨,陈之标记清洗手术约得很急,多等一天,他就多一天煎熬。
明天如果各项检验指标都合格,最近一两天,就可以接受手术。
陈之在夜晚时不舒服的情况会加重,为了不打扰到舒隽,也为了不吓到他,他们各开了一间房,并没有住在一起。
因为怕突然发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影响手术,吃过晚饭以后,陈之就回到房间反锁了房门。
林漾这几天正在考试,舒隽怕影响他状态,就没去学校找他,也早早回房间了。
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点开智脑,正考虑着要不要给厉璟源拨个视频通话,他的号码就出现在屏幕上。
舒隽想都没想,点了接通:“我正要给你发消息。”
厉璟源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穿着家居服,看样子是在家里:“这说明我们正好在同一时间思念着彼此。”
舒隽扫了扫胳膊上的鸡疙瘩:“要睡觉了吗?”
S国和国内有时差,S国现在是傍晚,国内应该是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