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omega头顶会飘弹幕(27)
alpha的信息素霸道地禁锢着舒隽,丝丝绕绕的凉意如有实质,不断撩拨探触着他的神经。
“抱歉,还是吓到了你。”厉璟源深呼吸极力克制自己的气息,这会儿声音压低了些,但还是哑得厉害:“可是我的定力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你很香……”
第20章
很香……
舒隽垂着眼睫,不敢去看厉璟源,耳根从淡粉逐渐变红变烫,半天才结巴着出声:“其实……我可以帮你的,你不是也……帮过我吗?”
厉璟源深呼吸着别开脸:“不一样。”omega的结合期是寻找和依赖,而alpha却是侵略和占有。
这也是为什么各个地区都有‘易感期隔离所’的原因,处在易感期的alpha十分危险,在这期间他们身体里最原始的欲念被无限放大,甚至有一部分会失控失智,滋事误伤,违背意愿的侵犯标记时有发生。
Omega或许不清楚,但身为alpha的厉璟源心里很清楚。
他压下那些不该有的冲动,伸手去拿抑制剂和注射器。
手在空中被拦住,舒隽手抓住他的手腕,皮肤相触时稍稍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握紧了:“这抑制剂不能用。”
厉璟源看着被他抓住的手,若有所思地瞥了眼门口:“你担心霍延霆对抑制剂做手脚?”
舒隽点头:“对,他刚刚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而且他……之前就对学长用过一些药,是个很没有底线和职业道德的人。”
厉璟源闭眼做了个深呼吸,收回被舒隽握着地手:“你今晚去徐楠家住,让我爸来接……”
话只说到一半,被舒隽的动作打断,他撕开了自己腺体上的阻隔贴。
清甜的橙花丝丝缕缕地飘散,与空气中不安躁动的松香相遇,从慢慢地探触到纠缠……
舒隽完全将腺体贴撕下,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信息素在浸润对方。
舒隽看向厉璟源时有些许不自然:“我不走,我可以帮你。”
厉璟源只盯着他,黑泠泠的眸子里情绪汹涌,舒隽不敢细看。
舒隽尽可能地放松自己,缓缓释放着信息素,安抚着厉璟源燥郁的情绪,慢慢地适应着接纳他。
厉璟源定在那儿,不动也不说话,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
舒隽猜不透他现在的想法,只能回忆那晚他帮自己做临时标记时的情景。
那晚自己似乎也没有说很多话,主要是这种超出正常关系的亲密举动,让他不好意思开口提要求,厉璟源大概也是这样吧。
他主动向厉璟源身旁凑了凑,但不大好意思问出口。
凑近了些看厉璟源还是没什么反应。
于是,他又挪了挪身子,这次幅度大了点,胳膊碰到了厉璟源。
僵着不动的人终于有了点反应,转头看他,一抬眼,就和小人看了个对眼。
小人刚刚被他吓得哭唧唧,这会儿鼻头还是红红的,又乖又委屈地看着他:“要抱抱吗?”
厉璟源:“……”他刚刚不是没反应,是反应太大。不是不动,是不能动。
舒隽瞟到他还在滴血的手,再这么滴下去,人会晕的吧,不能一直这么僵着:“我帮你把伤口包好。”
厉璟源这次没拒绝,只是说话时,气息不是很稳:“谢谢。”
舒隽拉起他血丝糊拉的左手,嘶了口凉气:“你也割得太重了。”
比这血腥一百倍的场面舒隽都见过,但看着厉璟源的手他竟然有些迟疑,怕自己弄疼他。
“我帮你帮你把血擦一擦。”小心地托起他的手,另外一只手用镊子夹起消毒棉仔仔细细地清理掌心上的血迹:“疼了就跟我说。”
“嗯”厉璟源静默地看着他,仔仔细细,连额头散下的头发丝都被他盯了好久。
依照厉璟源现在这个状态,舒隽怎么擦都可以,他都忍得住。
舒隽头顶的小人这会同样低着头在忙活,两只小短手扯着布条缠缠绕绕。
厉璟源目光落在它身上,发现小人拉着的不是手,而是一只猪蹄,猪蹄上也有一道口子,和自己掌心的那条很像。
他是嫌弃自己蠢?
小人可没像舒隽这么轻声细语地温柔对待猪蹄,不太灵活的胖手拿着白布条胡乱瞎缠,云朵框里有字滚动“缠缠缠,缠缠缠……”
舒隽一边小心帮他清理血迹,一边想起霍延霆临走时看自己的眼神,还觉得不踏实:“今天怎么会是霍延霆过来送抑制剂?”
厉璟源动了动,调整了一下手的角度,让舒隽更方便擦拭:“特别组有指定的医疗队,他是医疗队的特聘医生,刚好今天值班。”
小人已经帮猪蹄包扎好,这会儿正把缠着厚厚布条的猪蹄抱在怀里,盘着两只小胖腿,托着下巴听他们俩聊天。
厉璟源手上的血擦干净,舒隽拿着浸了药的纱布提醒他:“可能会有点疼。”
小人随着他的动作伸出脖子,嘟起小嘴对着怀里的猪蹄吹气,云朵框框里冒出字来“呼呼,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小胖人嘟起小嘴巴,鼓着胖乎乎的腮肉,白糯白糯的可爱的不得了,厉璟源忽然有些好奇,想看舒隽真的这么做。
舒隽把纱布快要贴到伤口上时,厉璟源的手向后退了一下。
舒隽立刻停下动作:“疼了?”
“嗯。”
“那我轻一点。”舒隽紧张地抿起嘴唇,手上力道放到最轻:“这样的呢?”
“嘶。”厉璟源吸了口凉气。
舒隽完全没看出他什么不对,只觉得是这个药棉碰到伤口真的会很疼,有些为难地看向厉璟源:“还疼是吗?”
举着药棉踌躇了一会儿:“那要不我给你吹吹?吹吹就没那么疼了。”
厉璟源黑眸暗了暗,主动把手抬高了些,这样舒隽就不用把头埋的很低,他可以看的更清楚。
舒隽当然不知道厉璟源心里的想法,只当他抬起手是为了让自己更方便。
也不怪舒隽看不出来,厉璟源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变态的时候,想让人家给自己吹吹伤口,就装疼装象的。
但他就是压不下好奇心,想看。
舒隽凑近些,嘟起嘴唇,凉丝丝的气息扫过他掌心的伤口。
舒隽吹伤口的动作和小胖人相似却又不同,相似的是一样又乖又可爱,不同的是,在厉璟源眼里,舒隽比起小人,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地东西。
他的气息凉凉的,痒痒的擦过掌心上的伤口,却一路撩火,四散蔓延。
厉璟源看得回过神儿后,极快地别开脸。
舒隽正在专心给某人吹吹,抬头却看到的是人家的侧脸:“好点了吗?”
“嗯。”
舒隽轻轻把药棉覆在伤口上,缠好绷带:“对了,你在营地和霍延霆见面的机会多吗?”
见他说起别的事,厉璟源才转过脸看他:“不多。”
“不多还好。”舒隽顿了下:“那你防着他点。”
“我会注意。”厉璟源看向一旁的抑制剂:“我明天把今晚他送来的抑制剂拿去化验。”
舒隽顿了顿,点头表示赞同。
很快手上的伤口被舒隽包扎好,贴心地打了个蝴蝶结,以防厉璟源误会,还解释:“这个是活结,方便解开的。”
“谢谢。”
舒隽把刚刚被他丢在一边的绷带和染血的消毒棉收起来扔进垃圾袋。
边收拾边观察厉璟源的脸色,虽然他一直在努力释放信息素安抚,但厉璟源的脸色看上去依旧很差:“你还在发烧吗?”
刚刚包扎时分散了一些注意力,他这会儿感觉好了一些:“不烧,好多了。”
舒隽的歉意又涌了出来:“是因为感冒发烧才让你进入易感期的吗?都怪我那天让你淋雨了。”
厉璟源看看他为自己包好的左手,比小人怀里的猪蹄好看很多:“不是,是易感期快到了,免疫力下降,才会着凉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