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向导揣了最强哨兵的崽后(96)
怎么还不走?
这么闲的吗?
不用拍戏吗?
“没想到,会被你救两回。”许辰逸道。
突如其来的信息量,让言裕栖愣了愣。
他什么时候救了他两次?
似是感应到言裕栖心中所想,小白猫倏地睁开了眼睛,随后便看到了不知何时正背对着言裕栖,坐在他躺椅正前方的草坪上,一手置于曲着的膝盖处正托着下巴仰着头看着蓝天的许辰逸。
“这家伙干嘛坐在这里?这副架势是要继续聊天吗?”透过小白猫的眼睛,言裕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还有,他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说的像是他们以前见过一样。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说话间,许辰逸收回了望向天空的视线,出乎意料的并未去看言裕栖,而是冲着正趴在言裕栖肚子上看着他的小白猫,笑了笑。
言裕栖:“……”
被发现了啊。
虽然他也没有刻意隐藏,不过,这家伙的洞察力出乎意料的好啊。
说来也是,毕竟,他现在好歹也是SS级哨兵。
“看来你真忘了。”许辰逸看着小白猫,叹了口气,自顾自的道。
“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言裕栖心道。
“我还以为,我那个时候挺有名的。”说完这话后,许辰逸便重新背过了声,四周陷入了沉默。
言裕栖:“……”
他最讨厌这种话说一半,要说不说了!
算了,爱说不说,睡觉吧。
这般想着间,言裕栖刚想屏蔽听觉睡觉,不想,许辰逸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边。
“谢谢你那个时候的弹弓。”
言裕栖心下一愣,恍惚之间,有什么东西,想要冲入意识,还不待他理清思绪,许辰逸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你现在,还想成为英雄吗?”
心脏骤停了一拍,早已被封存的记忆突然破土而出。
久远的记忆源源不断的冲入大脑,拍打着他的意识。
耳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逐渐趋于无,言裕栖的心却始终不能平静下来。
待到四周只剩下天地自然的声音,言裕栖这才伸手拿下了挡在脸上的书,另一只手掌心向上,贴在眼睛上。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透过挡在眼睛上的指缝,树梢的间隙,望向了蓝色的天空。
弹弓、英雄。
很小的时候,他确实幻想过当一个拯救世界的英雄,也那么做了。
一阵微风拂面,吹动了言裕栖自然垂落的白大褂的下衣摆,也吹动了树梢上的树叶。
一片树叶伴随着风动落在了言裕栖挡在脸上的掌心,有些痒痒的,让他忍不住攥了攥拳头,伸出另一只手捏住树叶根部,置于眼前,神思悠远。
片刻后,他闭上眼睛,垂下手臂,树叶从他指尖划落,缓缓飘落在躺椅旁的草坪面,风扬起,众多落叶混成一团,再也分不清刚刚落在言裕栖掌心的是哪片。
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他只想安闲度日。
……
张记者抱着手中的相机,急急的朝着林子外跑,不想,一个身影突然闪现在了他的眼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张记者急忙刹住了脚,刚想大骂一声,谁这么没长眼挡他的路。
即将出口的脏话在他抬头看清眼前人的长相后,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下一刻,他摆出一脸讨好的笑容,望着眼前的人道:“原来是许影帝啊,请问有事吗?”
“照片,也让我欣赏欣赏呗。”许辰逸指了指他手中的相机,笑的一脸温和。
“都是些风景图,没什么好看的。”张记者干笑道。
“风景这里到处都是,我只想看你刚刚拍的。”许辰逸温润的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记者闻言,忍住心底的慌张,不解的道。
许辰逸望着他,笑得一脸和善:“你主动给我,还是我动手拿过来。”
1分钟后——
许辰逸一手拿着底片,一手在智脑上划着照片。
一张张照片在手机型智脑屏幕上闪过。
修长的指尖在某一张照片上停留了数秒:拍的还挺唯美。
随后,指尖轻点,照片上人物的脸逐渐放大,愈来愈清晰。
看着眼前满眼写着无语的俊脸,许辰逸勾了勾嘴角,自语道:“越来越好看了。”
……
天狼星某处废弃大楼二楼——
方洲轶用食指之间抚了下窗边的血渍,指尖置于眼前,搓了搓:“血迹新鲜,应该刚毙命不久。”
“这背后的人可真是无情,这么多人说杀就杀。”邵玟远抬脚踢了一下脚边的尸体,蹙眉道。
虽然是叛军,但是,总归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
“这些人,是自杀的。”路逾矠从一个早已经咽气的男子的旁站起了身,语调平静的道。
邵玟远闻言,微微一愣,而后一脸讶异的走到他身边,蹲下身,看了一眼那个早已经咽气的男子,而后抬头望着路逾矠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胸前的枪伤告诉我的。”路逾矠仍旧平淡的道。
方洲轶闻言,踏步而来,而后同样蹲下身,扯开了早已经咽气的男子心脏处的伤口,仔细观察了片刻,随后慎重的道:“一枪毙命,确实是自杀。”
“嘶。”邵玟远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幕后之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去死。”
“原以为他们是出于无奈才当叛军的,若是全是出于自愿,这可更棘手了。”方洲轶蹙眉道。
“可不是嘛,说起来,这已经是今天捣毁的第三处据点了,可是,目前为止,却连一丝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邵玟远叹了口气,“要是剩下两处还跟现在一样,那不就等于白忙活了嘛。”
“也不算白忙活,虽然幕后之人目前没有露出马脚,但是,每少一处据点,就等于削弱了他们的战斗力。”方洲轶沉声道。
“说得也是。”邵玟远附和的点了点头,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般,对着方洲轶道:“还有两处已知的据点捣毁之后,我们今天是不是就可以下班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可以。”方洲轶道。
“太好了!”邵玟远闻言,眼睛顿时一亮,“这几天可累死我了,今晚总算可以早点回去了,我真的好想我们家亲爱的。”
“昨天不是才见过吗?”方洲轶无奈。
“那不一样,都那么晚了,能干什么。”邵玟远反驳,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般,指着路逾矠道:“不信你问路逾矠,他肯定也觉得不一样。”
“他跟你这个整天想偷懒的人不一样。”方洲轶道。
谁不知道,路逾矠从接手任务开始,就是个任务狂。
这般说话间,方洲轶刚想转身看向路逾矠,却发现,路逾矠早已不在了原地,还不待他找寻他的行踪。
远远的,耳边传来了路逾矠的声音。
“走吧,去下一处据点。”
方洲轶闻言,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随后便看到了站在二楼入口处的路逾矠。
“哦吼——”邵玟远一脸得意的冲方洲轶昂了昂下巴,“我就说吧。”某人比他还着急呢。
方洲轶:“……”
看来,是他没眼力见了。
这般想着间,方洲轶快步上前,一边走一边对着路逾矠道:“天狼星也有不少好去处,等这次事情结束,要不要我推荐你几处,你好带着你的向导散散心。”
……
晚间,营地里——
今夜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才晚上9点,营地个人帐篷里的灯就灭了九成。
言裕栖站在帐篷外看着黑漆漆的四周。
从下午开始,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间。
他之所以出来,也是想借由着冷风,吹散心底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