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在狼群里疯狂造谣(163)
老人将这头狼脊背的伤口弄开的时候,霍北的浑身只是微微动弹了一下,没有什么其他反应。
等到将腐肉去处,用消毒水进行消毒的时候,这才是钻心的疼,老人这边是没有麻醉药的,所以只能用绳子将霍北的爪子锁住,然后才敢去给它的伤口进行消毒缝合。
霍北浑身剧烈抽搐了一下,它的尾巴垂在了身后,硬生生被疼的清醒过来,下意识就去找齐楚的身影,当没有发下齐楚的身影之后,立刻挣扎着要走,但四肢被捆在一起,任凭谁也跑不掉。
“啧。”老人用力压着这头野性难驯的西伯利亚狼:“这头狼……还真是厉害啊。”
霍北的实力在阿诺尔和加诺之上,老人在这西伯利亚住了一辈子,见过的狼也不少了,霍北绝对是里面难得一见的佼佼者。
最后霍北是被老人强行喂了一些酒,这才灌晕了,把这头西伯利亚狼给弄晕了之后,上药的工作就显得简单多了。
“一头狼,两头……现在又来一头。”老人叼着烟,他半坐在了台阶上,看着远处的山林:“这狼群之间,是有什么特殊的消息传递方式吗?”
就在老人思考的时候,靠近左手边的仓库发出了狼的嗷呜声,这声音带着一丝低沉,仿佛是在威胁着对方,而这个仓库平时都是阿诺尔和加诺一起住的,老人警惕地拉开了仓库的门。
狼吃东西的时候,都很警惕,并不喜欢被盯着,所以一般没什么事儿,老人都是将仓库虚掩着的。
地上都是狼毛,大一片一大片的,有的狼毛上甚至是沾染了血迹。
老人随意看了眼,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立刻上前打开了仓库的灯,待在仓库里本来相安无事的两头狼不止为何打起来了,一地都是狼毛,显然这两头狼都被对方咬秃了不少。
“嗷呜——”
“嗷呜呜——”
老人听不懂它们说些什么,警惕地贴在了墙壁旁边,狼在打架的时候,就算是经验再丰富的猎人也不敢赤手空拳地上前劝架,毕竟这容易被咬上两口。
“松开爪子。”加诺咬着牙道。
“你想撒开嘴。”阿诺尔可没打算先松开爪子,它死死盯着加诺,显然并不相信加诺的狼品。
最后它们还是被老人提着脖子给扔开了,两头狼冲着对方露出了獠牙,但倒也没有继续上前对咬了,加诺甩了甩脖子上的绒毛,而后抬起爪子随意舔舐了两下。
老人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
“这么生气干什么?”阿诺尔蹲坐在地上,它的耳朵竖起,稍稍动了一下,而后道:“难道我说错了吗?会相信一头公狼怀孕的,除了你弟弟,还有别的狼吗?”
加诺并不吭声。
“虽然离谱的事情很多,但是公狼怀孕这件事情也太过离谱了。”阿诺尔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背部被啃了一块的毛,那儿上次被霍北咬秃了的地方,好不容易用狼毛稍稍盖住了一点,结果现在被加诺这么一咬,秃的地方再次被掀了起来。
上次阿诺尔就吃过这个诡计多端的哈士奇的亏了,它都想不明白,一只狗是怎么做到这么诡计多端的。
那头号称自己怀孕的哈士奇对它进行了碰瓷,阿诺尔清楚地记得自己什么都没做,这只狗就在地上不断打滚,凄惨地叫出声,吓了阿诺尔一跳,然后阿诺尔就在它短暂的狼生中第一次知道了“公狼怀孕了,但是公狼又流产”了这件事,并且为此挨了一顿不轻的打。
从此,阿诺尔就明白霍北是什么德行了。
一个被美色迷惑住双眼的西伯利亚狼,是没有出息的!
而此刻,被阿诺尔在心中埋怨了无数次的霍北正躺在地上,它身下垫着一些较软的东西,醒来的时候,霍北还愣怔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在那里。
而后等它反应过来了,立刻警惕起来,它利爪勾地,试图挣脱锁链,但是这种锁链,越是挣脱,越是捆得很紧,霍北的爪子都被勒出了血痕,但是这头狼仿佛根本不觉得疼痛,竭力挣扎,试图将自己给解救出去。
它三番五次地挣扎,而后很快就停歇了下来,微微蜷缩起尾巴趴在了地上,半阖着狼眸,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片刻后又耳朵微微动弹了两下。
老人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霍北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这么这些东西都不吃呢?”老人看了眼旁边摆放着的食物,这些可都是那群哈士奇喜欢吃的东西,但是似乎这些东西并不能吸引住霍北,这头西伯利亚狼甚至在老人向它走来的时候,都是低着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老人走近准备试探一下这头狼能不能让他摸头的时候,霍北不耐烦地露出了獠牙,展现了自己的攻击意图。
“别动,别动。”老人慢慢靠近霍北的时候,霍北撩起眼皮看了眼老人,但没有任何动作。
就在它们距离很近的时候,霍北忽然发难,这么短的距离,别说是老人,就算是年轻人也没几个能反应过来的。
老人直接被霍北压在了爪下,西伯利亚狼的利爪贴近了老人的脖颈,似乎只要霍北轻轻一划,老人便立刻血溅当场,但是很快霍北就发现了一件事。
老人给它的爪子套上了布,将四只爪子全部都包裹了起来,而霍北脖子上的锁链更是限制了它的行动。
这对于野狼而言,失去自由的每一刻都是非常难熬的。
“我就知道你肯定要装受伤。”老人冷笑了一声:“你啊,带坏了我的雪橇犬,我那头雪橇犬以前是很老实的,现在也学坏了。”
“你这一招,它昨天就用过了。”老人活动了一下胳膊,他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时候被狼扑咬几下根本不是问题,现在被扑咬两下,感觉浑身的老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最后老人将一盆子的食物丢在了霍北的面前,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记多看了两眼霍北。
老人走后,齐楚竭力挣扎着,旁边的哈士奇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这样挣扎会把皮给蹭破的。”
齐楚也不想这样,但是他毫无办法,就在这个屋子旁边还有一头西伯利亚狼在等着他。
“你这么拼命挣扎干什么?”坐在头犬位置的哈士奇看着齐楚:“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小九。”
显然它们是认识原主的,齐楚回过头看了眼它们,片刻后才道:“唉,这话说来话长……但是我得好好跟我的兄弟姐妹们好好说说。”
“我和这头西伯利亚狼的关系非常复杂,严格来说,我们是伴侣。”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狼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说……你和狼是伴侣?”有哈士奇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再次询问了一遍。
齐楚一本正经地点头应道:“是的,没错,我们不仅是伴侣,我们还共同经历生死,感情非同一般,它现在还在老头的屋子里,它受了伤,需要好好休息。”
“你是狗,它是狼,你们怎么会成为伴侣的?”哈士奇不太能理解。
齐楚叹了口气,他道:“你不明白啊,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多么深厚……当初在老头家被偷走了,然后我连夜逃走,逃进了森林里,那时候大雪纷纷,冻得我的毛上都是雪花,我不知道如何去狩猎,毕竟那个时候狗生地不熟的,也找不到地方,就很害怕,一直在大声呼救,然后……”
“那头狼就出现了?”哈士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