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顶级Alpha怀里撒个娇(102)
傅风宁改变主意了,柔声道:“不喝了,这是烈酒,安安不喝了,傅叔叔也不喝了。”
傅风宁在花茶里加了热茶,使其变温,他喂到沈安嘴边:“是不是很辣?漱漱口……”
可他万万没想到,即便他及时制止,可是这一大口,还是喝得沈安眼神起雾,无法对焦了。
“傅叔叔……”
“我在。”傅风宁把傅风宁抱坐在自己腿上,端详着他,他轻抚着沈安的脸:“傅叔叔不好,不该让安安喝酒……”
“傅叔叔……”
沈安已经开始迷迷糊糊,看着傅风宁只是叫。
傅风宁捧着他的脸,看着他逐渐嫣红的脸颊,知道他又醉了。不过比上次喝长岛冰茶时好一些。
虽然手段卑劣,中途良心发现,但傅风宁看着沈安的情态,意识到——
天意也好,人意也好……
沈安真的不多不少,刚刚达到他想从他嘴里探话的迷醉状态……
作者有话说:
才忍了几天,就又不想做人了?【2/3】还有一更——
谢谢「Sunny89」的地雷,谢谢「墨Moo」的营养液,谢谢大家订阅支持笔芯芯——
第96章 很爱很爱
沈安看着傅风宁只是叫, 傅风宁心里就像着了火。
他忍着体内某些叫嚣的声音, 死命地克制着自己被点燃的欲/望,耐心地喂沈安吃了些东西。
沈安在他腿上实在谈不上安分。
他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鱼儿, 在傅风宁怀里扭来扭去, 傅风宁用筷子夹了一块清蒸鲈鱼给他吃,他一边吃一边摇头晃脑地碎碎念。
傅风宁怕他这么和吃法伤着自己,换成用勺子喂。
可是沈安仍然不老实, 他开始啃勺子, 汤汁顺着嘴角淌到下巴上, 再淌到锁骨上。
傅风宁眼神晦暗不明,其内暗潮起伏。给沈安擦着锁骨上的汤汁, 又去擦嘴角。
傅风宁觉得自己抱着的不是一个温软的少年,而是一块滚烫的, 要命的岩浆。热气到处流窜, 流窜进他的浑身毛孔, 偏生这块岩浆空有炙热的温度, 底子却是脆弱的薄胎瓷器, 仿佛只要轻轻碰一指头, 就碎成灰烬。
让他垂涎若渴,却心疼得不忍触碰。
傅风宁小声道:“安安听话, 吃点东西。”
沈安偏偏就是不听话。
傅风宁只当这是老天冥冥之中对自己坏心眼的惩罚。毕竟沈安原本一个乖巧的好孩子,是自己逼着他喝了点烈酒……
到最后, 怎么喂都不行。
傅风宁担心烈酒烧心,沈安喝的时候又是空腹, 他得让沈安吃点温和的东西暖暖胃。
于是, 他只得用嘴巴去喂。
他明明身在烈火里, 却偏要在心里念着《国富论》, 像是一个忍受魔考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耐心地衔了食物,搂着沈安,摁着他的后脑箍着他,把食物和汤汁强行送到沈安的嘴里。
沈安不听话,甚至会因为反抗而咬他。
等喂得差不多时,傅风宁的下嘴唇都被沈安给咬破了。
沈安吃饱喝足,依偎在傅风宁怀里,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哼哼唧唧地说着话,说得挺多,连不成句子,可见思维十分混乱。
傅风宁把他抱起来:“看会儿电视,消化消化,然后傅叔叔给你洗洗身子,听话别乱动。”
沈安的视线在傅风宁脸上恍恍惚惚地聚焦。
在傅风宁把他打横抱起来的时候,沈安仰着看向傅风宁的视线才缓缓撤开,他把脑袋紧紧地靠在傅风宁怀里,像是一条鱼本能地依恋水,他也出自本能地依恋傅风宁身上的乌木香味。
被傅风宁抱着的感觉很好,沈安觉得自己又开始昏昏欲睡。
可是就在半眯着眼睛,世界快要陷入一片漆黑的时候,这座阳台的画面和他记忆深处的一幅画面忽然虚实交叠。
沈安在傅风宁怀里剧烈地打了个颤,忽然开始挣扎,叫喊:“不要走……不要走……”
沈安的反应把傅风宁吓坏了,傅风宁连忙停下来,单膝着地,把沈安整个人拢在怀里拍着哄着:“怎么了安安……看见什么了?我们哪儿也不走……傅叔叔是带安安看电视,然后会带安安洗身体……再然后,傅叔叔会抱着安安,哄安安睡觉……谁也不走,知道了么?”
傅风宁关切地盯着沈安的眼睛,轻声地唤:“安安……安安……没事了……”
沈安委屈地哭了起来,指着烛光氤氲的背后,那一圈伊丽莎白风格的围栏。
沈安的声音发颤,显得十分恐惧,他的手指也是发抖的。
傅风宁察觉到沈安的身体也越抖越厉害,沈安仍然指着那圈围栏:“傅叔叔……在这儿……亲了别的人……呜呜……”
沈安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眼泪汹涌而下。
傅风宁见过沈安很多种哭法。
他本来就是个小哭包,总是会因为各种事情掉眼泪。
有时候委屈了,会红着眼眶,一双眼睛欲说还休,有时候心里难过了,会自己伸出手,垂着脑袋,把眼睛埋在举起的手臂上,用手臂使劲擦着眼睛,擦得眼睛红彤彤地。
像这样宣泄一般无望的哭声,傅风宁见得很少。
傅风宁紧紧地搂着他,心里十分震惊。
他记得沈安之前说过他做的一个恶梦。
傅风宁也很重视他的那个梦,因为伯恩曾经说过,梦境是内心世界的反馈,是一个人情绪的写照,梦境的内容和画面,都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多为潜意识的执念和恐惧。
傅风宁这些时间以来,天天晚上都拥着沈安睡觉,沈安已经很少做梦了,更没有再做过那个困扰着他,让他在梦里哭着求他的恶梦。
可是现在,他逼着他喝了点酒,却竟然让他在酒醉时,再一次陷入那个梦境的恐惧里了?
这一刻傅风宁无比后悔和心疼。
他只能一下一下地揉着沈安的头发,拍着他紧绷的背脊,一遍一遍地哄他:“没有亲别人……傅叔叔没有亲别人……”
沈安的瞳孔紧缩,神情满是惊恐和无望,他拼命地拽住傅风宁胸前的衣襟,攥得指关节发白,沈安的嘴唇哆嗦着,傅风宁甚至能够听见沈安牙关打颤的声音:“亲了……就在这里……我看见了……就在这里……傅叔叔……抱着那个漂亮的omega……傅叔叔抱着他……在……在那个栏杆……”
沈安浑身冷汗津津,他哭得快要背过气去,他手指着距离最近的那片栏杆:“傅叔叔是在那里……亲吻别的omega……傅叔叔抱他……吻他……背对着我……赶我走……打雷了……下了好大的雨……我的行李箱就在那棵……那棵梧桐树下……好重好重……我抬不动……呜呜……傅叔叔不要我了……”
傅风宁心疼得厉害,细细密密地,像是钝刀子割着他,又像是针尖一针一针地刺穿他。
傅风宁释放出安抚性的乌木信息素,他轻轻揉捏沈安脖颈后的腺/体,声音软得不像话:“安安……安安……你听我说……傅叔叔没有吻别人……”
“傅叔叔不要我了……这里雨好大……傅叔叔救救我好不好……雨好大……漫过我……我喘不过气了……傅叔叔……”
傅风宁捧着沈安的脸,看着他逐渐涣散的眼神:“安安……沈安!”
傅风宁心里恐惧极了,他觉得今天晚上让沈安喝了他的龙舌兰,是他这辈子做得最离谱的事。
他为什么一定要逼他,一定想要挖掘他稚嫩的心意。
他爱不爱他,喜不喜欢他,又有什么区别?就算沈安不爱他,他不也打定了主意,表面上故作绅士,却要不择手段地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他绑在身边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