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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算+番外(下)(51)

作者:附耳来 时间:2017-09-06 10:43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是贵妃娘娘亲笔,这可不是我设计的。”

    萧诤怒道:“为何你要如此陷害母妃,就因为宁馨宫与未央宫争宠吗?”

    萧云详说道:“我所做的,不过为母妃开心罢了。”

    萧诤气急,说道:“你自小便得失语之症,小七是唯一能让你开口说话之人。你们闹成今日这般地步,我不曾眼见自也

 

不敢多言。你素爱老庄之道,偏偏又睚眦必报,实在自相矛盾。眼下你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在和小七作对,但你真的想和

 

他作对吗?”

    萧云详有些不耐,说道:“废话少说,四皇兄你到底还要不要这手帕?”

    萧诤说道:“我不忍见手足相残,如今大哥已死,二哥形同废人,老三不在人世,老五流落民间,只余下三兄弟,你还

 

要和小七这般你死我活的拼下去?就为了你根本不想要的那把椅子?”

    萧云详说道:“笑话,天下谁人不觊觎皇位,何况我们是皇子,我要争储有错吗?”

    萧诤说道:“我们七个兄弟,细论起来,唯独你是最不可能想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你母妃在世时,多少次希望你能争气

 

,不要沉迷老庄之道,好好的参与夺储。你偏偏寄情书画,如今宸妃娘娘去了,你却要来夺储。说到底,不过是对宸妃娘娘

 

的愧疚之心作祟。再加上你认定小七为了男宠而取血灵芝,致宸妃身死,你气他不念兄弟之情。你这人偏执起来,根本无药

 

可救,我今日前来与你多费唇舌,实在是不希望你们两败俱伤。自我回来,他每每提起你的胳膊,就愧疚不已。”

    萧云详当下不语,回想当日那些刺客闯入梁王府,对那些机关如入无人之境,本就蹊跷。事后他追查才知,那些刺客来

 

自一个杀手组织,不过闯过梁王府后便自行解散。但他早已明白,梁王府是由柳家督造,当日是寻裴府请了能人前来。要说

 

起来,唯有裴家之人才能对梁王府了若指掌。他哪怕知晓如此,也不肯放下对萧谅的怨恨。

    萧诤说道:“那手帕你要留便留,我督办完科举便会离京,只盼着你不要再钻牛角尖。”

    他说着便自行离去,倒是留萧云详一人呆立当场。刚好永世公主来到院中,见到萧诤,喜笑颜开,拉着他嬉闹了好一会

 

儿,这才依依不舍的与之挥别。

    

    第128章 第 128 章

    

    元宵佳节,萧奕独自坐在丽园之中,看着那棵梨树,自斟自饮。他有点醉意,便道:“皇兄,不知是不是老天要惩罚我

 

对你心存不轨,竟让伴麟和诀儿生出一样的心思。他们两情相愿,有背伦常,本该双双处死。可我杀不下手,也并无资格如

 

此。若当年父皇知晓我对你的心意,只怕我唯死而已。真不知道事有凑巧,还是冥冥之中的报应,不论哪一种,他们如今都

 

有了好去处。你在九泉之下,怕要责备我教导无方,让伴麟走了这样的路,和从前的我一样。可是诀儿真有出息,竟比我强

 

,为了他的皇兄宁舍天下而不顾,我当年却做不到如此地步。”

    他站了起来,踱步到梨树之前,将一壶酒尽数倾倒在树根之处,便后退了三步,继续说道:“想来皇兄你有公主陪伴,

 

不会寂寞,只怕还要嫌我啰唣。小奕向你许诺,今生再不踏足丽园半步,还望皇兄宽恕我这数十年来多有叨扰之过。”

    他说完这番话,便转身一步步的走向园门,再无回头。耳边仿佛还响着少年时,兄弟二人谈笑自若的声音,然而那已经

 

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张乐时伺候他上了步辇,便问道:“陛下,今晚可要宣人侍寝,又或者去哪个宫里歇着,是翻牌子还是……?”

    萧奕说道:“回朕的寝宫吧。”

    张乐时不敢再说,只好连连称是。众人抬着步辇回到萧奕的寝殿,便悉数退下。

    萧奕沐浴更衣之后,便放下床幔,盖上被子。他侧躺着,对着玉枕悠悠念叨:“今日回来晚了,你莫生气。我向你保证

 

,以后再也不去丽园,只会陪着你一个。本该将你埋在树下,我却觉得不妥,都说人死灯灭。朕的屋里自你死后从不灭灯,

 

这样的话,你的魂魄应该还在寝宫附近才对。你看朕停了选秀之事,几个妃子又相继离世,真是寂寞得很。你现在一定心里

 

暗笑,朕本就是孤家寡人,如今名副其实,并无不妥。”

    他笑了笑,轻轻抚摸玉枕,把额头挨着冰冷的枕面上,继续说道:“这两年间,朕的四妃都死于非命,要说起来,惠妃

 

性子和顺,兰妃恭顺贤德,宸妃虽然跋扈,到底体虚,都欺负不到你。怕只怕淑妃,不过她有个不清不楚的冤家,也是有愧

 

于朕,该不会为难你。”

    他不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是我说错,你武功高得很,便是毫无内力,当不至于被弱女子所欺。他们都

 

说朕是九五之尊,身负龙气,鬼神不侵,莫不会让你的三魂七魄连宫门都进不来吧?听说洱海并不信中原这一套,你是洱海

 

的人,死也应该是洱海的鬼,照理不该怕朕的龙气。”

    他用嘴唇轻轻碰了碰玉枕,说道:“看我又说错了,你早已是朕的人,朕的鬼,与那洱海毫无关系。”

    他说这话,只紧紧闭着眼,任由泪水打湿玉枕,却又轻轻叹道:“我现在是萧奕,不是那真龙天子。无执,你若愿意做

 

我萧奕的人,今晚可愿入我梦中一叙,我们喝酒下棋,煮茶观花都好。你究竟为何,这么许久都不肯来见我,连梦中都了无

 

痕迹。当初你明明已经亲口承认,说不再恨我,可不许反悔。”

    他自顾自的说着,便慢慢沉入梦乡之中,却是一片虚无。

    萧谅和萧诤两人为了科举之事,忙得数日不可开交,每天往吏部跑,大多时候都歇在尹府。一则秦王/府离吏部太远,

 

二则萧诫在尹府,惹得萧谅每日都不愿离开。季澜现在身无官职,只好常跑尹府等着他回来。

    萧诫看季澜不顺眼,每每找他动武,说是要一较高下。他的右肩伤口未愈,再加上季澜已经知晓他的身份,几次动武都

 

不能尽兴。季澜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动真格,生怕他有个闪失,自己要被萧谅埋怨。

    萧诫看出他的心事,越发气恼,这天趁着萧谅和萧诤出去,便对着他说道:“我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不日就要随军离京

 

,今日比试,我们不用刀剑,只比棍法,以免伤了彼此又惹凤眠伤心。不过你要使出全力,若你赢了,我便同意你和凤眠之

 

事。”

    他深知萧谅的心已经彻底在此人身上,但终究不悦,总觉得幼弟是被他坑蒙拐骗去的,定要较量一番才甘愿。

    季澜无奈,知道不好再让,只能与他各持一棍,在院中厮打。要细论起来,季澜的拳脚功夫自然略胜一筹,但又不敢赢

 

得太过轻易,否则难免让他难堪。他要设法打得险象环生,再堪堪侥幸胜他分豪,这才能万无一失。他想到这里,便处处小

 

心,却不妨萧诫似乎看出他所想,竟是直击门面而来。

    季澜措不及防,自卫式的反手一击,竟把萧诫打倒在地。他吓了一跳,连忙去拉萧诫起身,说道:“殿……赵兄可有受

 

伤?我去差人请郎中来。”

    萧诫入伍之后,改名换姓,唤作赵新权,是以府中人人以此相称。他听到季澜的话,勉强站起,狠狠跺脚道:“你小子

 

定是故意的!”

    季澜刚想反驳,却被他一把拉到房中,不及开口,却见萧诫寻了膏药便往他脸上擦去。他想要躲闪,却被死死拽着。

    萧诫气急:“你明明能赢我,何必故意装得险胜的样子?这下可好,坏了脸面,凤眠回来看到,定要责怪于我!”

    说话间,他已经帮季澜脸上的伤上好了药,这才觉得腰上疼得厉害,便拉起衣襟,说道:“我的腰疼得厉害,你快帮我

 

擦擦。”

    季澜连忙拿了药油去擦,见他腰上果然红了一片,连忙说道:“这药油不管用,还是等我差人去景太医那寻膏药贴几日

 

才好。”

    萧诫恨道:“你这人果然诡计多端,难怪凤眠上你的当。你伤在脸上,被他看到,定会着急。我却伤在腰上,他根本见

 

不着,只会怪我出手伤你。”

    季澜百口莫辩,一时无语,只好说道:“这……暂且不提,不若还是请太医来看一看方好。”

    萧诫说道:“看什么,我在军中呆了两年,时有受伤,哪里这般金贵?你别小题大做,万一凤眠回来看到,着急起来,

 

那眼泪又哗啦啦的。你拿着药油抹完便是,等晚上他们回来,这药的味道就消得差不多。等下你就回府,只说有事离开,别

 

让他看到你的脸,可不就好了。”

    季澜不敢辩驳,只好点头答应,便扯了他的衣襟抹药油,这才刚擦完,却听到惊愕异常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赵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声音的主人是个少年人,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风尘仆仆,旁边站着一个妙龄女子,两人正看着他和萧诫。

    那女子羞得满脸通红,早已转过身去,而少年人热切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

    季澜连忙放下萧诫的衣襟,说道:“你们是何人?怎么擅闯尹府?”

    那少年人说道:“你又是何人,为何在我家中?”

    原来那少年人就是尹启锋的独子,名唤尹瑜光,正与父亲和堂姐回府奔丧。尹启锋正在与管家搬运行李,两人便自行进

 

入厢房,却撞到季澜和萧诫在拉拉扯扯。

    萧诫连忙从床边站起,说道:“尹小兄弟,既然你回来了,那再好不过。我刚才腰间手伤,故而找这位兄弟帮忙擦药。

 

这位是季老太师的孙子,季澜,想来你应该听过他的大名。”

    尹瑜光连忙说道:“我听管家说,这里住着表哥的贵客,没想到竟是你。姐姐,你快去和爹爹说,赵大哥正在我们府上

 

,这真是太好了。”

    季澜看着萧诫和尹瑜光,有些迷惑不解,却见尹瑜光对自己似乎颇有敌意,便不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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