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248)
言下之意,兴昌侯的主君就没必要跑到别人府上来看望他了,多此一举。
“兴昌侯这几日没与你碰过面?”温文问。
肖恒想了想这几日的情况说:“我又不上朝,成日不是在大营就是在衙门,忙得很。”
温文眨眨眼,也就是说,兴昌侯想要制造偶遇的机会都寻不到时候,不由哑然失笑,莫不是就因为如此才出此下策,笑呵呵地拍拍肖恒的肩说:“忙好,年轻人忙一点才有前途,你瞧咱侯爷如今不是什么都有了,连孩子都揣县主肚里了,哈哈。”
肖恒回头默默地看了温文一眼说:“看来你就是太闲了,才什么都没有。”
温文吐血,他好心来安慰肖恒,却被安慰对象无情地射了一箭,不幸倒地。
第二日,俞晨和骆晋源又在温文哀怨的目光中离开了侯府,包袱款款去了庄子上,温文想说,将他一起打包带走好了,他没半分意见,真的!
侯府里的花木在俞晨影响下生长得再好,也不及背靠一座山的庄子上的环境,到达庄子时,感受到清新得多的气息,俞晨脸上的神情都舒缓了不少。骆晋源虽然感受不到晨哥儿所说的什么木气,但从他表情就看得出无论大人还是腹中的孩子都更喜欢这里。
至于第二日又来府上拜访的兴昌侯主君,对不起,主人不在家,兴昌侯主君同样吐血。
宫里佑德帝听说骆晋源又陪着他夫郎去了庄子上,跟左安打趣道:“这要放在一年前,这京城的人谁会相信朕的虎威将军是个爱夫郎如命的人,成天就知道围着夫郎跟孩子转了,还有这晨哥儿也是,在京城里也会待得不舒服,偏要去庄子上才安生。”
左安笑呵呵地回道:“英武侯过去那是没有碰到县主,如今这样不正说明跟县主是天生一对,陛下这婚赐得才好啊。依老奴看,县主只怕是不耐烦应付京城里的人,去庄子上躲清静了。”
佑德帝一想俞晨那性格,还有在别人家的宴会上当场给了旁人没脸的事,的确是没那个耐心,这一回京就有人上门拜访,又是各样的送上门,难怪才回来又会躲出去了。
想到骆晋源说的要送晨哥儿回乡待产,说实话佑德帝有些舍不得,一来舍不得将骆晋源放出去,留在身边用习惯了,提拔上来的其他人与骆晋源相比到底差了些,什么事情交到他手里,再难阻碍再多,骆晋源也有能力雷厉风行地执行下去,到了其他人那里,事情还没办好就推说各种困难。
那些人说的困难他清楚,因为不是谁都能同骆晋源一样不给旁人留半分情面,便是公主皇子在他面前也讨不到情分,就是他这个皇帝办事,还要顾虑手下的一些老臣子,毕竟替他卖了大半辈子的命,有些过错他也只当没看见睁只眼闭只眼放过去了。
当权者手里需要一把刀,在这之前是骆晋源充当了他手里的刀,进攻和防御皆是一流,现在被骆晋源推荐上来的肖恒,佑德帝想了想肖恒和兴昌侯府之间的关系,这也的确是个可用之人,倘若肖恒还会碍着血缘缓和兴昌侯的关系,他绝不会将之列入考虑之中。
另一个原因就是晨哥儿这边了,佑德帝想了想又让左安倒了粒药丸,和着水一起服下了,吃的时间长了,没了一开始的显而易见的效果,总让他觉得不得劲,可看了别人从晨哥儿那里得来的药丸,与送到他这儿来的差了许多,尤其是后君那里的药丸,也无法与他这里的相比。
是不是真的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佑德帝心里琢磨着,那孩子照他来看是个重情的,对后君的确当成长辈一样敬重着,有什么好东西都记着送进宫里来,从庄子上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宫里看望,所以这有了好药丸怎会不相着送给后君?
唉,还是再考虑考虑吧,就算回去他想要知道什么情况也不是做不到,佑德帝拿起手边的折子开始批阅。
左安小心地将瓶子盖好收起来,不敢出一分差错,又默默地回到陛下身边,将茶碗里的水添上,然后就守在一边待命。
回到庄子上后,陈嬷嬷也发现俞晨与在京里时的不同,在京里,县主休息的时间延长了,若不是县主面色还好也吃得下饭,恐怕他都要喊王院正过来把把脉,而回到庄子上,不管是县主还是侯爷,眉头都舒展了开来。
嗯,孕夫要保持心情舒畅,否则生下来的小世子都要变成会皱眉头的小老头的。
于是,在这样的前后对比下,俞晨有时到山脚下转转,陈嬷嬷也不反对了,看小白这只狼亦步亦趋地跟着,简直比家养的狗还要忠心耿耿,陈嬷嬷怀疑,连小白这只狼都知道它主人怀了身孕,无时不刻地在保护它主人的安全。
骆晋源依旧要每日外出,但留在庄子上的时间越来越长,为此,俞晨抽了个时间向陈嬷嬷解释了一下,陈嬷嬷毕竟不是俞晨的长辈,说:“只要侯爷和县主拿定主意就好,嬷嬷我在宫里这么长时间,看得也多了,有多少人能够善始善终。说句不中听的,侯爷抽身出来,也能少上几次战场,这要是去了,留在家里的人跟孩子哪可能不担心的。”
看韩家的事,还不就是因为韩将军长期在边关与他夫郎两地分居,才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夫郎,平时对他多有迁就,若是夫夫俩一直在一起,韩夫郎也难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吧,就算有问题也会早就发现了,不会一直拖到如今才解决。
大长公主心里也是苦,他的附马当年就是在战场上战死的,然而韩家就是武将之家,等到他的儿子到了年纪,还是狠心将儿子送上了战场走上韩家老祖宗的路,现在又送孙子去,他心里的苦比韩夫郎深得多。
县主回京城的时候还特意去看了大长公主,大长公主高兴,他心里也是高兴的。
“嗯,眼前的富贵足够了,我眼他都不是贪心的人,何况我手里有酒馆跟作坊,挣的银两一辈子都花不完,还是过些安逸的日子自在些。”俞晨笑着说。
在骆晋源有一天回来跟他说事情有眉目了后,俞晨提笔给后君写了封信,先给后君提前知会一声,免得到离开的时候再说显得太过突然。
这段时间骆晋源都在反复询问有关异能的事,不是好奇探究竟,而是从中推敲生产时会不会出现异常情况,出现的机率有多高,这些,连俞晨自己都说不清楚,况且在腹中就不停地吸收木气,刚生下来的孩子异能达到什么等级,他更是一头雾水,到时那臭小子有没有控制能力都未可知,一旦……呵呵,总之留在这里就是让人不能安心。
见俞晨在写信,骆晋源在边上转了几圈,停下来问:“不要带一个懂行的御医走吗?”
俞晨放下笔无奈道:“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最清楚,就连王院正也只能判断出表面的情形,再深入的就不知道的,再说了,平阳村里还有常郎中在,姜嬷嬷信里还不夸了常郎中的医术,卫衡的腿都被他治得好了很多。”
骆晋源走过来抓住俞晨的手:“我这不是太担心了,御医不要,那稳婆呢?”
“要是出现什么异常情况,让稳婆惊着了怎么办?还有最后要怎么处理?还不如让姜嬷嬷帮着点,再有看陈嬷嬷是回宫还是跟我们回去。”
俞晨不是无的放矢,前面就听后君提过陈嬷嬷的情况,他无儿无女,早年是全家死光了就他一人卖身进府里的,后来跟后君一起进宫后也没有嫁人,自愿留在宫侍候了后君一辈子。
后君没有明说,但俞晨自己琢磨出,后君说出那样的话恐怕有将陈嬷嬷托付给自己的意思,因为后君觉得他自己是不会有出宫的一日了,其他生育了皇子的人,在新皇继位后还可能被新皇开恩放他们出宫与皇子团聚,唯独他这个后君出不了宫门一步,要老死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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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虑到俞晨的特殊情况后,骆晋源就派了人前去平阳村收拾那边的院子,其他不说,单窗户照明和屋里的取暖都需要改造一下,当然这些事也不是瞒着俞晨去做的。
几人在屋里围着火炉烤红薯,这是俞晨一直期待的冬日生活,再随手扔一些花生板栗,这样的日子简直千金不换。
不过他只吃了一个烤红薯后骆晋源就不准他再吃下去了,说这些东西吃多了容易上火,等明年这个时候他就不会限制,让晨哥儿吃个够,俞晨只好接着吃这人砸开的核桃。
不知谁说了句山核桃之类的干果吃了小孩聪明,于是庄子里的这些干果都是成车运送过来的,六皇子和尚亦澜表示,咱不差银子,尽管放开肚皮吃,管够!
明明是尊贵的皇子,偏偏让人觉出一股子土豪的霸气。
“李公公回来了。”
“快叫他进来。”俞晨忙抬头朝外面的人说道。
遮风的毡子掀起,露出李公公那张讨喜的面孔,与半年前相比,脸黑了不少,人也精瘦了许多,可看上去精神气却十足,几步走过来就冲主位上的两人请安:“小的见过县主,见过侯爷,还有小世子。”
俞晨原本将后君的产业交给他处置,有依靠他的身份将里面的蛀虫清除掉的意思,还有觉得将这样一个人放在身边做侍候人的活未免太浪费,在宫里能从底层爬起成为左安的义子,并走到佑德帝身边,李公公的能耐又岂能小觑,而在庄子和铺子交给他后,这段时间完全不用他操心。
且不说通州那边的庄子在水患发生时保住了大部分粮食没被乱民抢走,又施粥放粮在灾民中宣传了后君的名声,后来骆晋源奉皇命南下后李公公也提供了不少情报,对他起初打开南边的局面功劳不小,这是骆晋源回来后对俞晨提起的,言辞间对李公公多有肯定。
于是俞晨就更对李公公放权了,他只定期查查账本,偶尔提些大局方面的意见,比如通州的庄子上遭殃的地补种一些经济作物,而李公公不知是不是因为水患中经历的事让他颇有成就感,四处奔波张罗的热情一直高涨,借助俞晨拨给他的琉璃制品打开了货源渠道,将原来不见多少盈利的铺子又重新盘活,这几个月的进账的眼见着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