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159)
温文这才看清侯爷手里抓的是庄子的地契,不由地摇晃了一下脑袋,侯爷这是要做什么?像是要将这些地契交给顾公子似的。
不过在侯爷一个眼神扫过来时,温文的脑子立即变得清晰无比,一一介绍起府里四个庄子如今的情况,比如庄子里有多少顷地,位于何处,现在都种了些什么,每年大概会有多少收成,又养了多少人,最后这四个庄子每年能给侯爷进项多少银子。
骆晋源过去一向做甩手掌柜,而且因为领兵之后每年会有不少伤残士兵退下来,有一部分就被他养了起来,现在听温文这么一算,心里滴汗,不查不知道,一查才晓得,自己实际很穷,想想晨哥儿对美食的喜好,他决定待会儿一定要问问温文他现在总共有多少钱财,又有什么生财之道好多挣些银子。
看着这主从二人像是向上级汇报的态度,顾晨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无奈还是认真听了听,等温文说完后又问了四个庄子四周的环境,最后指了一个庄子:“就这个位于京郊稍远的一个庄子吧,后面的那座山也属于庄子的范围?”
“对,不过山上没什么产出,都是庄子里的人平时上山打些猎,侯爷在府里的时候会送些猎物过来。”温文立即说。
“山上有口泉?”
“对,附近一家寺庙里的大和尚喜欢去那山上担水泡茶,所说那口泉的水很不错。”温文继续回答。
“那好,骆晋源,就这座吧,什么时候你有空了我们过去看看。”顾晨当着这主从二人的面将这张地契抽了出来,在骆晋源面前扬了扬。
温文见状心里抹了把汗,幸好只送了一个庄子,要是四个都送出去了,以后侯府难道要靠顾公子养着?
不过也许他会觉得丢脸,侯爷还巴不得呢,看看侯爷将另三张地契丢给他时的略微遗憾的表情,可欣然眼睛又一亮。
刚刚晨哥儿没叫他侯爷,而是叫了他的名字,虽然连名带姓一块儿叫了,可总算不那么客套了。
“嗯,好的,我安排好后就通知晨哥儿你。”面上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说道,嘴角却止不住地往上翘。
温文抽了抽嘴角,带着三张地契离开了,实在看不下去了。
知道武英侯要将那四人押送进京,吴熊休息了一晚就变得生龙活虎,拍着胸脯说一点不累,不必再等,于是与两名侍卫一同又离开了京城,前往平阳村,同时还带了封信回去。
当天晚上,有关承恩公府的认亲过程便汇总到骆晋源手里,他从宫里回来后便带着人来到顾晨这里,让人将事情详细说给顾晨听。
这人虽比不得肖恒的位置重要,但也是骆晋源的得力下属,对顾晨并无一丝不敬之色,甚至还眼热地看了眼将大脑袋搁在顾晨腿上的雪白的狼。
“今年承恩公府的梅二老爷梅清信因被人弹劾丢了官职,一家从南边富庶之地回京,途经一处山林地带,听到人喊救命,梅二老爷带了人过去将人救下,救的正是顾家赵雪和顾琦二人。”
说到这儿迟疑地抬头看了侯爷一眼,骆晋源让他继续说下去,那人才硬着头皮说:“梅清信身边的人口风并不紧,用了些手腕便打探出,他跟顾琦差点……成好事的时候,发现了证明身份的玉佩。”
顾晨黑线,难怪这名侍卫面带窘色,后面的话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骆晋源也黑沉着脸,有点后悔让来人讲述了,应该自己跟晨哥儿说明的。
“咳,怎就那么巧碰到劫匪还被路过的梅家人救了?”
“是,属下也怀疑,并且听梅清信身边的人提及时似有不屑的口气,觉得顾琦是半推半就,梅清信才本着送到嘴边的……”下面搞乱就被骆晋源一阵咳嗽声打断。
“咳,”这人也不自觉地被传染,咳了一声,“所以属下又让人去查了一下,这梅清信在外任职时喜好打着承恩公府的旗号,人又风流荤素不忌,所以在当地只要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这么个很有背景的人物,所以属下猜测他们是不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才会故意出现在那段路上,为了制造跟梅清信相遇的机会,然后就是结果稍稍出现了偏差,而梅清信的夫郎孙氏完全不知道前面那一段事情。”
顾晨抚额,难道是顾琦想要勾搭上大户人家送上门做小侍?
不过也不无可能,想想他爹不就是从小侍做起最后翻身做了主君,何况承恩公府的名号的确非常响亮,加上他本人风流在外的名声,那顾琦长得又不差,想必对自己极有自信,能搭上承恩公府这艘大船。
“你先下去。”骆晋源赶人。
“是,侯爷。”那侍卫巴不得赶紧走,离开的速度极快。
顾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腿上小白的脑袋,小白被摸得舒服极了,喉咙里发出呼噜声。
骆晋源暗暗瞪了没眼力的小白一眼,干巴巴地劝道:“晨哥儿你别难过。”
顾晨喷笑:“我难过什么?我为这种人难过,我只是有些惊讶顾琦的胆子,他就不怕还没碰上梅二老爷就被劫匪劫了去,劫财又劫色的。你还不知道吧,当初我顺着他们的意离开顾府时,也下手小小惩戒了一番,赵雪那张脸就是被我毁的,除了我出手,恐怕没人能治得好他那张脸,我就是想看看顾元坤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能坚持到哪一步,呵。”
骆晋源点点头说:“承恩公府给赵雪请过御医,不过并未能完全恢复,这点小手段算不上惩戒。”
人不是还好好地活着,虽没问过,但想来顾晨的爹亲的早逝,与那对夫夫不无关系,所以怎么报复都是应该的,也不觉得顾晨不认亲父有什么不对,他同样不认的。
“我当时因环境的原因实力并不高,”其实是刚穿过来还没时间恢复实力,“所以也只能靠这些小手段,否则……呵呵。”
“他们罪有应得,种下什么因就应该尝什么苦。”骆晋源坚定地说,“朝中有人弹劾我对父不孝对长不敬数典忘宗,但是我一直到从西北战场回京,受封虎威将军后,才第一次见到所谓的父亲和祖嬷,我从不认为他们是我的长辈,如今见他们一家过得不好,我很开心。”
顾晨觉得骆晋源是故意说这些来开解他的,因为在旁人看来顾元坤到底还是他生父,不可能一直没有期待和愤怒的,所以拿亲身的经历来告诉他,不要将这种人放在心里难过。
顾晨忍不住要笑又有些心酸,与原来的晨哥儿相比,骆晋源的身世和经历才让人难过,身处的环境比晨哥儿艰难百倍。
“大皇子被关,他的正君与侧君小侍皆被关押起来,那府里派人带话叫我过去,我没理他们。”面无表情的脸上,顾晨竟瞧出些许的得意,不由暗笑。
“让他们得不到那触手可及却又永远无法得到的荣华富贵,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打击。”顾晨笑着说,法这武安侯府竟然是你还拿捏着身价,只派了人过来传话,而非亲自登门,这让顾晨……真不知说什么好,也许只是因为那位大皇子的侧君身份并不够高只是庶子的关系?
尽管他不太关注外面的消息,但偶尔也有些话传到他耳中,顾东过来汇报酒馆进程的时候也会说一些外面的消息,比如那府里武安侯只知道醉生梦死,被佑德帝点出庶子出身无资格承爵的长子,性子变得偏激阴沉,不少人都对他敬而远之了,而他的夫郎偏又上蹿下跳闹个不停,徒让外人看笑话。
当然外人最爱看的笑话则要数府里的小姚氏,也就是同赵雪一样后来一样扶正的,现在被自己的长子埋怨恨上,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两个儿子要因为爵位一事互生闲隙,外面人谁不知他得意于抢在原配之前生下长子,可如今看来就算是长子又如何,也不能承袭爵位。
有传言从那府里出来,说武安侯的长子怪责他的爹亲小姚氏,为什么不晚两年再生他,那样他的嫡子身份就名正言顺。
这话很快就在权贵中间传开来,那些正定听了后都开怀大笑,正经八抬大轿抬进门的主君,没有谁会待见小姚氏这种靠耍手段爬上去的人,他过得越得意岂不是让越多的侧室小侍去学他的手段。
骆晋源认真的点头,从神情上看得出非常高兴顾晨说出的这番话。
他没告诉顾晨,让人调查时发现顾晨的另一个弟弟顾逸,跟顾元坤吵了一架后就离开了承恩公府,一直未见回去,顾元坤和赵雪都慌张起来,派人出去寻找,只有顾琦依旧坚持去老主君和府里其他人那里刷存在感,虽然面上有担忧之色却不见有实际行动。
骆晋源心说,这个哥儿太冷血自私了,眼里只怕只有他自己,对待自己的双生同胞兄弟尚且如此,往日对晨哥儿还不知是怎么欺负的。
不过他也吩咐了人暗中留意顾逸的下落,因为与顾琦的冷血自私相比较,顾逸还算有些良心,仿佛在与顾元坤的争执中有提到晨哥儿这个大哥,只怕这位还不清楚认亲的内情,骆晋源想将他找出来将实情告诉他,看他会如何选择。
反正迟早会有一日真相大白,提早几日说也是一样的。
又过了两日,尚亦澜带着一封信过来了,因为指明是送给顾晨的,所以德昌县那边的茶楼掌柜并不敢耽搁,让人尽快送到了京城少爷手里,没正经差事的六皇子也跟了过来。
顾晨打开信,笑了笑,对姜嬷嬷和卫衡的办事能力非常满意,这都是神一样的队友。
顾晨将这封信与之前的信及口供收藏在一起,总有需要用到的一天。
顾晨正好又做了佛跳墙,六皇子开心之极,马上就亲自带了顾晨特意隔开单做的那一小坛去宫里表孝心,临走时还不忘让几人将他的份留下来,等他从宫里回来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