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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匠的俏夫郎(26)

作者:不乜 时间:2025-08-19 12:18 标签:生子 种田文 爽文 日常 经营

  周竹每每想起倒在血海中的赵有德,都忍不住后怕,大儿子离家,相公吊着一口气,双胎还小,他心里头绷着一根细麻藤,就不知什么时候断,幸好,幸好赵有德缓过了气,不然他真是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阿德,我嫁你是过着好日子的,你别觉得愧疚。”周竹啜泣道:“没嫁给你之前,我吃不饱穿不暖,冬天睡在山洞里,现在很好了,真的。”
  赵有德咬紧的双唇抖了几下,红着眼眶丢掉柴刀,一把抱住自家夫郎,哑声道:“好,我不去。”
  今天吃晚饭,赵炎回得晚些,他到家时已然天黑,家里火灶给他温了饼子和菜。
  青木儿听到赵炎回来的声音,连忙从房里出来。
  双胎今日受了惊吓,周竹和赵有德早早带他们回房睡觉了,许是赵有德听到声音,开了门出来,青木儿见状,轻声说:“爹爹,我去给阿炎热菜。”
  赵有德点了点头,往院子瞧了一眼,回房去了。
  赵炎见小夫郎拿着蜡烛在等他,快步迎过去,低声说:“我来,你回去歇着。”
  青木儿看着赵炎略带轻松的步伐,内心十分复杂,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周竹却不打算和赵炎说,他不知道从前赵家发生了何事,可从双胎只字片语中,亦能猜出些端倪。
  他想起院里曾经反抗过不愿接客的清倌,最后不是死在床上,就是打死在暗房里,无一例外。
  所以,他能明白阿爹为何选择了忍耐。
  换作是他,他也一样。
  青木儿敛下眼睫,小声说:“我去热菜。”
  赵炎感觉小夫郎情绪似乎不对,他轻蹙眉头,沉声问:“发生了何事?”
  青木儿一怔,不知赵炎为何如此问,他生怕赵炎看出不对,慌忙低下头,细声说:“没事,我、我想起灶房没有蜡烛了,我回房去拿。”
  赵炎又仔细看了他一眼,没看出什么来,便说:“不用,我去拿。”
  青木儿愣愣地应了一声。
  菜本身就有红碳温着,压根不用热,但青木儿想,他和赵炎成了亲,没有相公夜归一个人在灶房吃晚饭,而他回房歇着的道理,便坐在灶房里,陪着赵炎吃完。
  赵炎吃饭快,算得上是狼吞虎咽,一口饼进嘴里,没嚼几下便咽下了。
  青木儿见他这乞丐式的吃饭,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小声说:“慢些吃。”
  赵炎刚准备咽下的一口饼生生卡住了,他捏了捏手中的饼,就着不甚亮的光,双眸紧紧盯着小夫郎微抿的唇角,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青木儿坐在火灶前,将里面的碳挖到底层炉肚去,再用炭灰埋住,这样过一阵,火炭就会彻底熄灭,他专心干着活儿,没发现一旁吃饭的赵炎盯着他看了许久。
  赵炎总觉得小夫郎的情绪不好,他细想了这几日家里有什么不对劲,思来想去也找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唯一疑惑的,便是那只大公鸡和菜地。
  想着,他便状作闲聊一般问了出来:“家里的大公鸡和菜地,怎么没了?”
  青木儿手一停,他下意识想要看向赵炎,被他克制住了。
  他不愿同赵炎说谎,但他不得不说,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说才不会让赵炎起疑:“前几日……你在镇上那两日,菜地的菜被爹爹带镇上卖了,大公鸡、大公鸡是不小心受了伤,便杀来吃了。”
  说完,他试探着看向赵炎。
  赵炎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他一贯如此,青木儿不知道这话他信不信,摸不准。
  赵炎沉默地吃着手中的饼,他没说信没信,只点了点头。
  吃完了饭,赵炎去洗澡,青木儿回房歇息,待到赵炎回来,吹熄烛火,赵家小院归于宁静。
  此后几日,兴许是被那日田柳的毒药吓怕了,老赵家的人没再来过。
  前两日双胎情绪不甚好,亦步亦趋地跟着阿爹,爹爹回来黏爹爹,连赵炎都看出不对,问了几次,被周竹以天热胃口不好搪塞过去了。
  这几日,家里的小鸡小鸭翅膀似乎长了点新毛。
  青木儿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只小鸡崽,手指拨开鸡绒毛,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看着看着,好像羽毛颜色确实和刚回来时有些不一样了。
  但是看久了,他又不是很确定,但秉着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有变化的想法,他觉得小鸡崽小鸭崽一定长了新羽毛。
  他把小鸡崽放回去,拿起食槽去前院洗,食槽洗干净,再把剁好的嫩草尖放进去,加上水,食槽刚放回后院,小鸡崽小鸭崽就叽叽嘎嘎地跑过来了。
  青木儿蹲着在一旁看它们进食,时不时摸两下,结果挨小鸡崽叮了两口。
  喂完了小鸡崽小鸭崽,青木儿回到前院,周竹正在屋檐下编竹篮,双胎在桂花树下玩石子。
  周竹想带双胎出门干活儿,双胎不愿出,没办法,只能呆在家编竹篮,衣裳给青木儿去洗。
  幸好衣裳不多,青木儿一个人搬得动。
  今早阳光不算很大,洗衣裳的人多,青木儿等了许久才排上位置,现在洗衣裳,他不会再害怕会落水,因为每一块滑溜的石头,他都能站的稳稳当当。
  青木儿洗衣裳的速度不像旁的妇人夫郎那般快,他们干惯了农活,手上有力气,一件湿了水的衣裳,两手用力一拧,就能把大部分水拧出来。
  但青木儿不行,他力气没那么大,他得用一只脚踩着衣服的一头,然后双手攥紧另一头用力拧,这样才能拧干。
  青木儿洗完衣裳花了不少时间,等他抬起头时,周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他把洗好的衣裳丢进木盆里,撑着膝盖起身时感觉头都晕了,他缓了缓,方才抱起木盆,慢慢走回家。
  木盆本身重,更别谈里边还有衣裳,因为他走一段,就得停下来歇一段。
  幸好村里人都忙着回家干活儿,小路上没什么人,不然得被人闲话两句。
  青木儿歇够了,手背擦了擦下巴的汗,正准备扛起木盆回家时,突然有一人从他侧方冒出,拦住了他。
  青木儿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这人身穿白色长衫,头顶发包,手持一把折扇,站在青木儿面前,哗啦一下,打开折扇,面带微笑地看着青木儿。
  “敢问小公子是哪家的小哥儿呀?”
  青木儿不认识这人是谁,这人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可脸上的笑却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路人没有其他人,他有点害怕,便没有理会,抱起木盆想绕开走,却被那人一个箭步堵住了。
  “小公子别急呀,”那书生摇了摇折扇:“在下乃三凤镇新晋的童生赵玉才,敢问小公子名讳?”
  青木儿心下一惊,这名字他不认得,可姓赵,还是童生,便让他想起陈阿珍说过的话,村里头姓赵的人家不少,可考取了童生,还姓赵的,便只有陈阿珍口中的乖孙子。
  这是老赵家的人,他原先只有些许害怕,现下当真是慌了,他二话不说抱着木盆想跑,刚走出两步,就被那人追上了。
  前路被堵,青木儿往后退了好几步,他努力克制住颤意,喊道:“我不认得你,你走开!”
  谁知赵玉才竟说:“小公子这般说,那便是认得了。”
  他哈了一声,摇头道:“也是,我赵郎的名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多少小哥儿对我芳心暗许,只可惜,我心如磐石,而今,见到小公子,方才知,不是我心如磐石,而是……”
  他眯着眼看向青木儿,一副痴迷模样,缓缓道:“而是,没遇到小公子。”
  青木儿攥紧了木盆没说话,他在想要怎么摆脱这个人。
  这人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渗人且恶心,明明端的一副书生样,可眼神里流露出的淫邪让他感到恐惧。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赵玉才仰头念了一句诗:“小公子可知此诗何意?”
  青木儿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没吭声,浑身紧绷。
  “小公子莫慌,第一次见到小公子便一见倾心。”赵玉才舔了舔嘴角:“我瞧小公子方才捻起兰花指擦汗的模样,风华绝代,比镇上红花院里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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