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110)
“疼……”脚踝刚被萧风望握住,谢枕云便娇气地皱起眉。
“怕疼还什么地方都去钻?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这么怕我?”萧风望抱着人坐在榻边,谢枕云想往里跑,被他强制放在腿上,将脏了的外袍脱下丢到一旁。
侍从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萧风望洗了帕子给他擦脸擦身子,力道很轻柔。
“忍着点,很快就好。”萧风望一手抵在他牙齿下防止他咬到自己,另一手快准狠,将脚踝归位。
谢枕云闷哼一声,眼尾疼出了泪花,牙尖在男人的小指上留下一排浅浅的咬痕。
“不疼了,”萧风望哄着人,命侍从重新端来了一碗药,“先把药喝了。”
药很苦,但都是宫里最好的药材,所以谢枕云勉强小口小口喝着。
喝一口就要吃一颗糖。
“你如何知晓我会去塞北?”谢枕云抬眸,打量男人的神情。
“铃铛,”萧风望拨了拨他脚踝上的屠苏铃,“我放了千步香在里面,旺财一闻就能找到你。”
谢枕云不高兴道:“养不熟的坏狗。”
“那把他炖了,给你补身子。”萧风望无所谓道。
“它好歹是你的狗,”谢枕云不可置信瞪圆了眼,“你居然要吃它?”
“我不吃,你要吃,我有什么办法?”萧风望哼笑。
他们好似又回到了从前在上云京时的日子,重新建立了信任。
但谢枕云还是能察觉到有什么变了。
比如每日夜里,萧风望必须用锁链把他的手和自己的手腕锁在一块,往往每过一个时辰便要惊醒来确认他是不是还在,然后不知餍足地亲吻他。
有时太忘我,窒息的吻会将谢枕云吵醒。
又比如他身上遍布的吻痕,一旦有了褪色的痕迹,男人便会焦虑地整夜睡不着,必须在他白嫩的皮肉上重新印上一次才能放下心。
萧风望和以前一样听话,哄着他,捧着他,取悦他。
除了放他离开。
即便萧风望什么也不说,但谢枕云还是从男人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几日才会赶过来一次的忙碌里,察觉到一丝不寻常。
宫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让萧风望不得不守在宫里。
后来男人忍受不了长时间与他分开,愈发压抑不住暴戾的性子,只能带着他离开了这座别院。
因昨夜又被折腾了一夜,谢枕云困意浓重,依偎在男人怀里昏昏欲睡,直到眼皮外的光忽而消失,他睁开眼才发觉,萧风望抱着他走进了一条四通八达的地道。
岔路口极多,若他独自一人,定会在这座地下迷宫里迷路。
第136章 只要你不再抛弃我第二次
这条地道很宽敞,道路纵横,谢枕云粗略打量,甚至觉着萧风望已经把上云京给挖通了。
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天子脚下,这样一条地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做很多见不得光的事,包括谋反。
“这条地道你挖了多久?”谢枕云好奇道。
“四五年吧。”萧风望有问必答。
只要他不逃跑,不论他做什么男人都会耐着性子脾气哄着他。
谢枕云想了想。
那岂不是在当上骁翎卫指挥使之前就在挖了?
果然从一开始就打算谋反。
“那个玉玺,”谢枕云压低声音,“是不是一开始就在你手里?”
“宝宝真聪明。”萧风望低头亲他的嘴,周围跟随的骁翎卫和私兵低着头只当没瞧见。
地道的尽头隐隐传来光亮。
骁翎卫与私兵在最后一个岔路口与他们分开了。
谢枕云被他抱着走上石阶,天光大亮。
转头打量周遭,只一眼他便知道这里是皇宫。
宫殿里金碧辉煌,陈设很新,燃着烛火,略微猜测便知道应是三皇子的寝殿。
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就这样把他藏在宫里。
甚至一墙之隔就是东宫。
“乖乖待在这里好不好?”萧风望蹲在榻边,执起他的手贴在面颊上轻蹭,“等我死透了你再去找梁成烨。”
“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你想做什么?”谢枕云问。
“何必明知故问?”萧风望吻了吻他的手背,“当然是把皇位抢回来,让你当皇后。”
“还未做到的事,三殿下还是不要轻易许诺的好。”谢枕云轻笑一声,脸上不曾有半分动容。
如萧风望所猜想,再情深义重的诺言,在谢枕云面前也比不得储君的位子,皇后的凤印来得实在。
“三殿下,”守在殿外的小太监忽而高声道,“太子殿下在前殿等候,说是有要事相商。”
“让他等着。”萧风望不耐道。
“你不怕他进来看见我?”谢枕云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得意地抬起下巴。
“深入敌人内部,是很危险的,”萧风望淡淡道,“他没这个命见到你。”
“想要什么就喊外头的人,都是自己人。”
说罢,萧风望抱起他,把他塞进被褥里,裹成一个圆鼓鼓的粽子,“昨夜没睡好,快些睡。”
“昨夜你不是也没睡?”谢枕云眨了眨眼,眼尾勾起几分春情,“你就不困?”
“我和你不一样,”萧风望舔舔唇,眼神灼热得能把他一口吞了,“我可不困,今夜照样能不睡。”
“……”谢枕云钻进被子里挡住脸,待他掀开被子,寝殿里已只剩下他一人。
床榻边的镀金香炉里燃着安神的香,白色烟雾袅袅飘进床幔里,谢枕云疲惫睡去。
与此同时,前殿。
萧风望懒洋洋踱着步子踏入殿中,“有事快说。”
梁成烨眼下乌青明显,不知是因政务繁忙还是旁的心事,显然不曾睡好。
他循声望去,一眼瞧见男人脖子上的抓痕,眉头皱了皱。
心头骤然泛起一丝异样。
许是太久寻不到那人的缘故,他下意识对于这个性情乖张与萧风望无异的三弟充满敌意,即便他们连单独对上的机会都不曾有。
梁成烨冷声道:“骁翎卫帮萧风望抢婚一事本就罪无可赦,三皇弟多次阻挠孤处置陆节,意欲何为?”
“当然是为了给太子殿下添堵。”萧风望随意在一张圈椅上坐下,漫不经心道,“说实话,我也挺喜欢皇嫂的,所以有人抢婚,我挺高兴。”
“陛下昏迷前已经将骁翎司托付给我处置,太子殿下又意欲何为呢?”
“总不能太子殿下自己没用,护不住新娘子,又寻不到皇嫂,就要拿骁翎卫开刀泄愤吧?陛下都不追究了,殿下又追究什么呢?”
“或许我不该叫他皇嫂,”萧风望笑了笑,挑衅扬眉,“毕竟这又没拜堂又没洞房的,算不得名正言顺。”
“还是叫他谢小公子顺眼些。”
梁成烨袖袍下的手猛然攥紧,指甲刺入掌心的肉里。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无形的火花四溅,气氛骤然凝滞。
“陛下是放过了骁翎卫,但却未曾放过逆臣萧风望,”梁成烨淡声道,“三皇弟如此维护骁翎卫,莫不是与逆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毕竟当初,三皇弟是被陆大人亲自寻回来的。”
“哦,”萧风望讥诮勾唇,“我初来乍到,竟不知在上云京无凭无据也能随意给人添罪名的?”
“无凭无据?”梁成烨淡淡道,“三皇弟突然消失半个月不知去向,我派人寻了许久,最后却在塞北边境见到了你的踪影。雁过留痕,三皇弟当真以为自己去做了什么无人知道?”
“皇子私自离京,是重罪。”
“哦,那要不你与陛下说说,让他处死我呗。”萧风望哼笑,“如今你摄政不久就找由头急着处置手足,陛下一定会很高兴吧?”
梁成烨沉着脸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