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94)
不用晏辞说,顾笙急忙穿过人群朝他跑过来。
晏辞手指微动。
“夫君!”顾笙唤道,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一个皮肤润白的哥儿,额前的几缕碎发随着步子在风中轻轻扬起,然后一头扎进一个高个子男人怀里。
晏辞接过他的身子,顺便又往腰上捏了一把。
“怎么自己跑过来了?”
“想来找你。”顾笙把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
“是邻居大叔来镇上,顺路捎了我一程。”
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夫君却没在身边,于是央求去镇上的大叔把他带过来。
他从晏辞怀里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喊“夫君”的声音太大了,好多人都在往他们这里看,顿时红了脸。
“你,你赢了吗?”他小声问。
晏辞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似乎被顾笙这样当众喊夫君是一件令他颇为自豪的事。
“我不会输的。”
他挽着他的腰,低下头与他耳鬓厮磨,突然觉得又不累了,弯着眼睛笑道:
“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
顾笙羞红了脸,小幅度摇了摇头。
其实他们两个都没吃饭。
晏辞索性拉着他去了镇门口一处肉摊上。
“今天高兴,吃点儿好的。”
肉摊前搭的简易木棚上,上面悬挂着一排剖成半只的新鲜猪羊肉。
他们以往偶尔吃一次肉食,买的都是猪肉。
只因为羊肉的价格比猪肉高许多,虽然肉质更鲜美,可是大部分普通人家都没有经济能力经常吃羊肉,羊肉被视为是专门给大户人家的特供。
“小伙子,来点什么肉,都是今早现杀的,保证新鲜。”
屠夫朝着晏辞问道。
晏辞也不含糊:“来块羊肉,要最嫩的!”
“好嘞!”屠夫立马麻利地用刀挑了一块羊腿肉,熟练地拿刀切下。
顾笙在旁边拽了拽晏辞的袖子,小声道:
“别要这么多,这个太贵啦!”
晏辞心想他今天好不容易这么开心,而且来到这里这么久都没怎么吃过羊肉,今天高低得买一块回去。
他弹了一下顾笙的脑门。
“别想那么多,今天夫君请你吃羊肉。”
那屠夫将肉用绳子拴住,正要递过来,突然又把手缩回去。
他又看了晏辞两眼:“你是,你是晏辞吧?”
晏辞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屠户会认得他。
屠户立马满脸笑意:“果然是你,我就说以前见过看着眼熟!拿着拿着吧,这块儿算我请的。”
晏辞推脱着,正想付钱,屠户却是说什么也不要。
“你给白檀镇长了好大的脸,拿着吧。”
...
等他们驱车到了家的时候,下午的天便已经沉的像是夜晚。
没想到又要下雨了,也不知这些天怎么了,每隔一两天便要大雨倾盆,就算不下雨,也是阴天看不到太阳。
他们两个一回到家就立马关好门窗。
不一会儿便听到远处雷声阵阵,风不断地吹打着窗扉。
“今天给你秀一手。”
晏辞挽起袖子,将那块儿羊肉切成两指宽的方块,然后放入砂锅中,加水没过羊肉。
然后又加了去膻的葱段和花椒,接着往里放了一点儿杏仁。
他这招还是跟苏白术学的,她在家研究半天,最后传授经验说往羊肉里放点儿杏仁羊肉更容易煮烂。
水烧开了以后又炖了大概一个时辰。
直到开盖以后,锅里的羊肉炖的软烂多汁,汤底鲜浓,肉香与果仁香相伴相随。
晏辞端着那砂锅放到主屋的桌子上,又温了一壶黄酒,暖黄色的油灯将小屋里映出一片暖意。
他平时不敢在人前多喝,但是既然回家了就无所谓了。
而且今天他就是想多喝几杯。
...
屋外雨声伴着雷声越来越大。
屋内两人脱了外衣,在桌前就着一锅羊肉吃的满头大汗。
晏辞连灌了三壶酒。
酒气上头,俊朗的面容上被酒气熏得一片红。
他眯着眼睛,心情很好地用筷子敲着桌沿哼着顾笙听不懂的调调,脸上难得因为酒气上头红了起来,身上更是溢出汗来。
“好热。”
他阖着眼把头靠在顾笙肩膀上蹭来蹭去,手上忍不住拉开自己的衣襟。
顾笙浅浅地饮了一杯,因为吃的太饱,脸上带着餍足。
他垂头看着晏辞,眯着眼睛笑:
“夫君你不能多喝的,喝多了会头疼。”
晏辞闭着眼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什么,脑袋沉重地耷拉在顾笙的肩头,呼吸渐渐平稳。
顾笙暗自心想,夫君的酒量实在太糟糕了,喝一点就要醉。
不过难得晏辞也有这么乖巧的时候。
他安静地靠着他,就像平时自己靠着他那样。
微阖着目,像是画卷里醉倒竹林的隐士一般,身姿清隽,眉目如画。
“夫君。”他轻声唤道。
晏辞勉强睁开一条缝,瞳孔都聚焦不起来,看着顾笙,一脸懵懂像孩童一样。
顾笙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最终费力将他放到床上,看着他乖乖躺在床上的样子,心中微动。
他小心上前,附身吻了吻他的唇,后者呼吸平稳带着甘酒味,这味道配上他身上的梅香,简直能把人熏醉了。
顾笙轻轻叹了一口气。
人家不都说酒后最容易成事吗,怎么夫君睡得这么熟?
他又小心地唤了一声,心跳加快,脸上微烫:“睡觉前把衣服脱了吧,不然很难受的。”
晏辞本来就没穿外衣,如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再脱就要坦诚相待了。
顾笙咬了咬唇,将他把衣服脱下来,看着他赤着上身,长发在床上蜿蜒。
接着又小心地脱掉自己的外衫,只穿着一件单薄小衣。
“夫君。”顾笙咬了咬唇。
晏辞身上的热度通过薄薄的小衣传到自己身上,让他浑身发烫,脑子中生出很多往日里他都不敢多想的念头。
第72章
晏辞觉得浑身燥热。
他睡了一晚,等到外面谁家的鸡已经开始打鸣,才从宿醉后的昏昏沉沉中勉强睁开眼睛。
昨天晚上一时兴起喝了太多酒的后果就是,今早一睁眼太阳穴就在突突直跳,并且脑仁疼得厉害。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浑身发热,而且胸口也闷得不行。
他半梦半醒中迷迷糊糊心想,明明夏季最酷热难耐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过去了,怎么还这么热。
晏辞半睁开眼睛,一张一合地望着房梁出神,仰躺了一会儿才勉强支起身子。
胸口处沉甸甸的,罪魁祸首正伏在自己身上,脸贴在自己的胸口,双手搭在自己身上,拿自己当枕头睡得正香。
晏辞用指尖撩起他的一缕长发在手心里把玩了一阵,突然后知后觉哪里不对劲。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他衣服哪去了?
...
顾笙正在沉睡中舒舒服服做着美梦,忽然脸上被人轻轻用力捏了捏,他“唔”了一声睁开一只眼睛。
“夫君...”
他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喃喃了一句。
然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翻身拢在身下。
直到身上人的长发遮住了光,顾笙才稍微清醒过来。
眼前的人低头注视着他,低声道:“我的衣服呢?”
他可不记得昨晚自己脱过衣服。
顾笙眨了眨眼,闻言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趁着醉意干了什么,脸腾地红了。
因为他想起来昨天本来想趁夫君醉酒做点羞羞的事,但是没有成功。
顾笙别过头去不敢看他身上的晏辞,用手推着他,嘴里振振有词:
“昨天是夫君你喝多了,非喊热,我才帮你脱的...”
晏辞睡觉有个习惯,一般不会光着睡觉,除非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尤其当顾笙养成了在自己怀里睡的习惯后,他就更不会随便脱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