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78)
聊着聊着,周宥他们就聊到正题。
一个热心的矿工大叔:“这医疗研究大楼不知道干什么的,听说是搞什么医学研究,我们也没什么学问,也搞不懂深山老林里面有什么学问可以搞。”
“不过倒是见有人将矿洞里面挖到的东西,送去大楼中。”
在矿工们的眼中,这个医疗站也颇为神秘。
沈束也在网上查了查:“宥哥,是个私人医疗机构。”
“最近他们的研发方向是R源I型。”
周宥点点头,大量医学机构争相研究R源,说明R源的原材料十分充足,而白霜就在地底,这么看来或许他们偶然找到了R源的源头线索也说不定。
倒是那个考古队,在矿工中充满了神话。
“矿洞里面发现了遗迹。”
“我怎么听说是两口棺材,上面一口下面一口的重叠在一起。”
“我觉得不怎么可能,这矿洞挖得多深啊,古时候哪里可能将人埋得那么深,没这个技术。”
议论纷纷。
周宥两人能从这些矿工的口中得到的消息也就这么多。
周宥想了想,看了看考古队的名字,然后用手机联络了起来:“我想办法弄一张考古队特别研究人员的身份。”
为什么是一张?因为周宥不能进地底。
沈
束想了想:“以老爷子的身份,他的那些老战友分布得广,门路多,说不定还真能给我搞一张,即便搞不到考古队的门路,我刚才看了看矿场的单位,国有的,老爷子应该也能走走关系。”
大概半小时,一通行证发到了周宥手机上,上面写着沈束的名字,且考古营地中有人已经有些郁闷地找了过来。
一个外行空降兵,自然有些惹人不开心。
但有什么办法,这是个人情世故的世界,考古队也要吃饭,也需要研究经费,光上头补助的那一点,是远远不够的。
“我叫曾小西,是考古队的科员。”来人二十五六岁,脸上颇为热情。
“是现在就要下去看看,还是另等安排?”
周宥说道:“现在带他下去吧,我们今天还得赶回去。”
沈束跟着人走了,周宥无所事事,他在想着,他从什么时候起就有了不进隧道不下地底的特殊习性了?
好像从记事起,老爷子就面提耳令,还叮嘱过他身边所有的人这事,弄得大家都颇为紧张,最后就变成了必须遵守的规则。
其实细细想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周宥逛了逛,然后专门回到有反光镜的车上:“出来聊聊,我不打死你。”
结果那鬼估计是没颜面再出现了,完全没有动静。
周宥:“出来,男人之间互相抓一抓也没事。”
“……”
毫无反应,骗鬼的人话没谁能信。
到了傍晚的时候,沈束才回来。
沈束的表情特别的诡异:“宥哥,那矿洞太深了。”
“在最深的地方,居然有两棺材,也不知道以前怎么将人埋那地方的。”
“原本他们不让拍照,我好说歹说才让我简单的拍了两张。”
沈束拿出手机,手机上的一张照片上是两重叠在一起的重棺,上面一口的棺材盖被推开了一半。
沈束的表情更加的诡异:“宥哥,你再看看另外一张,我当时差点脚软得没有站稳。”
另外一张,拍摄地是棺材里面的场景。
周宥看了看,也愣了愣,棺材里面是一具尸体,古代男性的尸体,但栩栩如生,一点腐烂
干枯的迹象都没有,尸体看上去甚至还有一些柔韧度。
这并非最惊讶的,一些特殊的环境的确能让尸体保持不腐,只是这尸体太栩栩如生了一些而已。
沈束:“你再仔细看看。”
周宥将图片稍微放大一些,然后整个脸色都变了。
男尸二十多岁的样子,身上穿着有些像古苗贵族服饰,在此尸体的腰间挂着一青铜的号角。
周宥赶紧将自己的手机也拿了出来,打开上次修复的那张大合照的照片。
在照片上一个十二三的少年,也是古苗服饰,长相和这年轻男尸有九分相似,甚至说除了年龄外,根本就像是同一人,在腰间也挂了这么一只一模一样的青铜号角。
周宥反复地对比着。
内心的诡异越来越明显。
他修复的照片上的一人和现在发现的棺材里面的人,很可能是不同年龄段的同一人!
他是谁?为何会被埋在深山之中不可能达到的地底,棺材还重在别人的棺材之上。
沈束:“是不是特别可怕,我当时寒毛都立了起来。”
“还有,你看看,棺材上有字,我问了考古队的老教授,这几个字读着……”
“奉仙人令,以此身躯,永镇白霜。”
周宥:“……”
白霜!!!
仙人又是谁?
字里面居然提到了现代史书上从未提到过的白霜。
一个矿场,因为使用了最先进的挖矿器械,挖掘到了以前从未有的深度,结果挖到了两口棺材,难道这就是那只鬼曾经提到过的消失的地母文明?
沈束继续道:“下面不止考古队,那个医疗研究机构的人也在,他们将两口棺材下面那口棺材打开了一个口子,那口子里面白雾滚滚地往外面冒,他们用一个密闭的容器将白雾抽了进去。”
“我觉得鬼哥说的白霜应该就是这个,市面上的R源估计就是从这玩意研究出来的。”
所以,在不知道哪一个年代里面,上面那口棺材镇压着下面那口,避免白霜溢出,而如今被人类因为开矿而发现。
白霜来自下面那口棺材!
周宥不是学历史的,但或许一段遗失的历
史就隐藏在这两棺材上,就比如白霜为何从历史上消失,和这奉仙人令镇压白霜的不腐男尸肯定有关系。
周宥他们开车回市里,路上两人充满了疑惑,而疑惑的终点指向那只鬼,因为那只鬼可能认识那只棺材里面的男尸。
沈束:“奇怪,鬼哥今天怎么没上来聊会?以前他都很准时的。”
周宥心道,他怕被打死。
……
连夜的飞机,两人颇为疲惫。
周宥倒是等了一会那色鬼,这一趟虽然看似解决了一些疑问,但又出现了更多难以理解的问题,他准备先揍那色鬼一顿,再问问题,结果依旧没有等到。
第二天,周宥去了学校,沈束去医院看他的同学肖耀。
医院里。
沈束自己给自己削着水果,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提问了:“不你们队友欺负你,那就是你自己咬的?”
“没想到你还是只小疯狗。”
肖耀已经不想回答了,这个话痨到底得让他回答多少次。
沈束:“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红吗?你看看你那张不耐烦的脸,我还在这呢,你都不营业。”
肖耀干脆被子一拉,盖住脑袋,他现在手臂不痛了,他脑子疼。
沈束打着哈气,其实他连夜的车程和飞机也困得不得了,他也得休息休息:“肖耀,你睡进去点,我趴个脑袋。”
两打闹的高中生,不自觉地进入了浅眠,不知道多久,两人的脑海中,突然都出现了一扇光门。
……
范雎那里,还在唉声叹气,早上去市集买了一些肉,肉疼得他不行,太贵了。
肉食,是贵族和富贵人家的消费品,哪怕是贵族也不能天天有肉吃,普通百姓就更不用说了,一年能吃上一回肉,已经算是过了一个好年。
范雎原本以为自己也算赚了一点钱了,但买活命的粮食还行,但一但买肉,花钱哗哗的。
最近又不敢去周宥那让对方投喂。
哎,美好的生活就毁在了他的一双手上,抓那么一下的带价也太大了。
回到住处,范雎看了看被他用绳子挂在窗口的黑石,这石头会冒白霜,肯定不能当床板了,又不能让它钻地里面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