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作精怀崽后死遁了(46)
涂曜看罢,冷冷将信一丢:“假惺惺!”
他就是看此人不痛快!
妹妹生死未卜,楚稚却像很快接受了似的,已经开始用无比正确的方式和话语,来慰问自己!
虽说这是一个国君该做的,但是这不该是楚宝华心心念念的哥哥该做。
就是那笔一眼钟情的字,如今看来也是说不出的不顺眼!
有大臣看涂曜凝视那信笺,面色阴晴不定,大着胆子道:“听说楚国国君和公主很是相似……”
话音未落,涂曜阴鸷的目光登时扫来:“你再说一遍,谁和谁相似……”
那人瑟瑟发抖地跪下,再也不敢多说。
之前有宫女自认和楚宝华相似,趁涂曜醉酒之时,妆后特意引诱。
涂曜二话没说,下令斩杀此人后将头颅挂在后宫中示众。
一时间,再也没有宫女敢自认“和公主神似”。
涂曜冷冷下令:“滚回家思过三月——”
他的公主世无其二。
一个病秧子而已,怎么可能和他的公主相似?!
“给那病秧子说一声,别再装模作样和朕玩花样。”涂曜冷冷道:“朕要去楚国,让他亲自来迎!若是再推三阻四装出下不了床的模样,他这一辈子就真的别想下床了!”
*
议事散后,众臣结队而出,三三两两低声议论起来。
“你看……咱们陛下头脑还清醒吗?”
“……要说不清醒,那平日里批改奏折,处置国事,也都是井井有条。”
“要说清醒,一碰到楚国公主之事,就开始……唉……”
“陛下还是年少,用情至深,却遭次大难……”
“是啊是啊,我们本来也是盼着帝后情深的佳话,如今……不提也罢……”
“你看陛下如今这模样,虽说处理政务雷厉风行,但只要触到半点楚宝华的消息,都如痴如癫的……”丞相叹口气:“我看不如就随了陛下的心意,让他去楚国一趟,查明真相,也能了结心结……”
涂曜将雍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如今又没有大灾大战,这些时日倒是能空闲出来的。
就算真的有了急事,快马去报他定夺也是来得及的。
*
楚国上下知晓涂曜驾临时,都是一惊。
贵为雍国国君,却轻骑简从,孤身入楚……
这简直是从未听闻之事。
再说谁不知此人年少征战,妄图收复各国,这次来楚……也不知怀揣着什么狼子野心!
楚稚对此事也是始料未及,他当着众臣勉强道:“按照规矩派遣两个使者前去城门相迎,莫要怠慢……”
那相人战战兢兢道:“雍国国君下令……让陛下您亲自去接,还说若您再以身子虚弱为由不露面,一辈子就不必再下床了……”
作者有话说:
曜亲亲:是谁在搓衣板上一辈子不必再起来了,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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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话何其傲慢自大。
楚国臣僚一听,登时都变了脸色。
就算是雍国如今是首屈一指的强国,如此嚣张,也着实过分了!
“同为国君,雍国此举,欺人太甚!”孟守拱手道:“陛下安坐,臣代陛下前去接应雍国国君即可。”
楚稚摇摇头,轻声道:“你们不晓得他脾性,还是孤亲自前去吧。”
否则激怒了某只大狗,乱咬人就不好了。
看着他们露出了一丝无奈苦笑的陛下,眼睛都红了——
他们陛下当初可是以公主身份,在雍和此人相处了好几个月,此人如此不可理喻,当初殿下独自在雍国应对时,那是要委屈成什么样啊!
*
初秋日头和煦,涂曜一身黑衣,和下属缓缓打马,缓缓冷冷打量着楚国郅都的街景。
这就是宝华的母国,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若宝华仍在,他们大约会一起携手同游。
看着繁华喧闹的陌生街景,涂曜努力让自己转移情绪。
想想要和那病秧子谋面,涂曜才提起了几分情绪,很有几分跃跃欲试,很想给那人一个下马威。
又走了一段路,涂曜终于忍不住皱眉道:“这一路上怎么总看见两个男子勾肩搭背?”
也太不成体统了!
陆徽在一旁轻声道:“楚国民风开放,所以男子和男子结亲也是常有的。”
男子结亲!
这就是楚国风气吗?!
“不可理喻……”涂曜眸中闪过震惊,轻轻摩挲扳指:“可见还是那病秧子治国无方……”
陆徽:“……”
他本觉得楚稚好歹是宝华公主的兄长,他们陛下对此人应该有几分敬重的。
但他们陛下生性倨傲,对楚国又有怨气,楚国国君这日子,只怕要难过了。
*
穿过郅都最繁华的大街,前面便是楚国宫城。
涂曜端坐马上,冷笑打量着远方的城池。
大约是知道自己前来,那城墙上站满了严阵以待的兵士,虽说是为了迎接自己,但充满严防死守的气息。
“朕偏要骑马入内,给那病秧子和右相一个下马威。”涂曜在马背上冷哼道:“今日震慑了他们,来日才好掌控!”
陆徽道:“属下时刻跟随陛下。”
黎江是本次随涂曜来楚的谋士,此刻小心翼翼道:“陛下刚到楚国,还是要谨言慎行,虽然陛下在战场上以一敌百,但是到了他们的国土,必须小心为上,多多提防。”
“朕在暗中自然会小心提防。”涂曜冷冷道:“但对付这种居心叵测之人,上前震慑才有奇效——朕今日便要让那病秧子给朕乖乖牵马!”
几句话之间,几人已到达城门之下。
有几个身着紫袍的官员上前,一脸笑意迎道:“陛下得知您今日到楚,特意命我等在此地相迎。”
“命令你等?”涂曜在马上开始张望:“楚王人呢?!”
因不少人都曾说这对儿孪生兄妹长相神似,他对那病秧子挺有几分好奇。
宝华容颜难以描摹,怎么会有人和她相似!自己见面之后,定然要冷嘲热讽一番!
“陛下就在城楼之上,臣这就领您前往。”
涂曜却无动于衷,只是淡淡来了一句典故道:“昔日雍文帝来楚,是楚国国君亲自牵马而入的。”
楚国先祖曾臣服于雍文帝,这是楚国之耻。
孟守在城墙上听到,已经勃然变了脸色:“无耻!之前楚国曾臣服于雍文帝,才会去干牵马的勾当!我们楚国此时又不是他雍国的臣僚!为何要上前牵马!”
孟守俯瞰城下,冷声道:“楚国制度,除我国君主,任何人不得骑马入内。”
涂曜抬眸轻蔑地望了孟守一眼:“朕远道而来,楚国却连骑马都推三阻四,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话音刚落,便听到城墙上响起一道清雅沉稳的声音:“制度如此,非孤不愿,孤今日一早便率文武大员在此地静待陛下,不知诚意可否?”
这道声音,却如天边惊雷般响起,涂曜霍然抬眸,目光如鹰隼般直直射向城墙。
城墙之上,少年玉冠束发,身着青衫,如林梢碧色般清雅温润。
风吹衣袂,映着日影碎金,仿佛吸纳了天地之间所有的光彩。
更为重要的是,他的五官,和自己每夜梦中最魂牵梦萦的脸庞,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