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作精怀崽后死遁了(28)
他记得原书中涂曜夺宫是兵分两路,一路人身着别院的盔甲跟随涂曜前去宫中,射杀二皇子后逼迫雍帝让位,此事一直是男主的污点,很久之后还被人声讨。另一路人则是从京营动手,控制住京城附近的戍军。
“涂御一直在宫中安插人手和将领,显然是想从宫中切入。”涂曜冷冷道:“既然他们想要逼宫造反,那不如就把先机让给他们。”
历代谋逆夺位,对率兵入宫一直深为忌惮。
宫城易守难攻不说,而且只要擅自领兵入宫,不论后世怎么洗白,总是和谋逆二字扯不清关系。
当时涂曜夺宫,迅速占领了京城重要地点,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但二皇子却定然做不到这个程度,按照涂曜的路子走,只能是东施效颦。
若是能拖住二皇子的动作,让二皇子一时之间进退两难,涂曜再进宫城,便是率兵平叛。
“这么说我们还要谢谢二皇子。”楚稚了然一笑:“毕竟雍国之主也许不在乎所谓名声,但天下之主定然需要名正言顺,众望所归。”
“殿下之业功在千秋,既然有旁人跳出来想要担这污名,那就没必要再沾染上自己。”
涂曜猛然抬头,直视面前人。
她今日穿的裙装襟领微低,乌黑发丝垂在细长的脖颈处,肌肤白至透明,盈满了易碎的昳丽,但她眸中却有不输男儿的豪气和笃定。
让人为之心跳加速。
楚稚忽然耳根一热:“殿下怎么这样盯着我?”
涂曜唇角笑意更深,压低声音道:“没什么,只是想着得妻如此,幸甚至哉。”
楚稚抿抿唇,没再说什么。
“宝华,你不如先去薄太傅家呆几日,他是我的恩师。”涂曜轻轻抚摸她的耳垂,轻声道:“待大事平定,我亲自去接你。”
*
二皇子府,身着盔甲的将士进进出出,杀气凛然。
“殿下,”一人跪地禀道:“宫城的南门,北门的守将,卫士都已经安置好了,他们都愿听从殿下调遣。”
“安置好了?”二皇子一身盔甲,非但未见喜色,反而忧心忡忡:“涂曜那边有何动作?没有阻拦?”
涂曜身经百战,怎会如此轻易地让他分一杯羹?
下属道:“属下一切都是按计划行事,并未有人拦阻。”
“无人阻拦……”二皇子一身盔甲,站在姜泠身侧,却有些心神不定:“我们若是一进宫,就覆水难收了。”
姜泠拱手道:“臣先恭贺殿下成就霸业。”
他只是把涂曜的精髓全部拿来用了一遭。
既然涂曜可以成功,那他当然没理由失败。
二皇子警惕道:“他为何没有阻拦?北城和南城的守将都是他的心腹,怎么如此好收买?”
“这没什么奇怪的,那些守将本身听命于陛下,也不是秦王的人,前几个月,秦王也是携重金登门,许之以利,他才投靠。”
姜泠自信满满:“这些人之所以改投我们,也许是因为价高者得。”
二皇子沉默半晌:“秦王现下在何处?”
下属道:“秦王进宫觐见陛下,期间已经喝了咱们动过手的那茶,之后便推说有些困倦,已经回府歇下了,今明二日,怕是要卧床不起。”
“这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时机。”姜泠眸光转厉:“只要喝了那茶,少说也要昏睡十几个时辰,殿下,让京营那边的人动手吧!”
二皇子咬咬牙,终于横下心:“与其为人鱼肉,不若先发制人!
“你们随我去京营和孟庆回合!明日随本王一起夺宫!”
二皇子看向姜泠:“你立刻亲去京郊,围困住那别院——涂曜麾下的将士再英勇,没有那些甲胄兵器,也只能任人宰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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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姜泠点点头,立刻前往京郊别院。
只要他看住了别院,涂曜进攻宫城便无法实现,再加上二皇子的京营之力,定然能战胜涂曜。
*
楚稚并未听涂曜所言去京郊,反而去了太后宫中。
也许是年少的时候和父母疏远,自幼被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缘故,在这偌大的宫闱,太后是唯一一个,能让楚稚从心底亲近的人。
楚稚点上安息香,炉中袅袅轻烟升腾,让他心思平稳了不少。
太后拉着他的手,倒是一幅很满意的模样,只是又提起了上次那个话题:“哀家上次说的话,你们可要听进去啊——这人活在世上,还是要有个孩子……”
楚稚干笑两声,正不知该如何回答。
便遥遥听到宫墙方向传来兵戈之声。
宫内的内侍宫女过惯了太平日子,都没意识到有人逼宫:“这是角斗场的那些儿郎们吗?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话音未落,只见皇帝身旁的冯公公一脸惊慌的跑来,连袍子都歪斜了:“太后,二皇子率人逼宫——皇上已经离开了大殿,想在您这里暂避。”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若不是真的有了危险,皇帝怎会愿意惊动太后?
更让人吃惊的是,夺宫的竟是二皇子,而不是……宫人们纷纷用眼角看了看楚稚。
太后也立刻问道:“……那秦王呢?”
京营的大部分兵马控制权,都在涂曜手中。
冯公公道:“秦王已去了京营调兵遣将,说是誓要诛杀叛贼,保卫宫闱安宁……”
说话之间,雍帝已领着嫔妃宫人等来此地避难。
楚稚趁人不备,却悄悄走出宫去。
“你们在宫内多传一些二皇子即将攻入宫城,弑君登基的消息。”楚稚看了看的当下形式,思索着低声吩咐几名宫人道:“只在雍帝周遭传就好。”
这些人都是涂曜之前在宫中布置的,如今却派上了用场。
因了他们在皇宫大肆宣扬二皇子即将夺宫的传言,一时间,宫内人人自危,花钿委地,尖叫连连。
“逆子……逆子啊……”雍帝惊怒交加,对二儿子已经万念俱灰:“寡人如此信他,他却将剑对准了寡人……”
已暗中投靠涂曜的丞相忙顺势道:“如今也只有秦王,可以诛杀逆贼,借此燃眉之急了。”
“秦王……秦王怎么还没来?”雍帝躲在桌子下面,曾经令他胆寒的儿子,如今却成了盼望的依仗:“他不是所向披靡的战神吗!怎么还没能镇压叛军啊!”
“陛下,京郊毕竟离宫城二十多里,一来一回也要两三个时辰,”丞相跪地道:“若是陛下愿将虎符赐给秦王,赐他临时之权,以秦王的声名,定能快速平定战乱。”
雍帝早已顾不上许多,终究叹了口气,将那虎符交了出去:“你……传旨秦王,让他代朕讨贼。”
*
与此同时,楚稚正站在宫墙上,说着和方才截然不同的话。
“二皇子久在京中,未经实战,此次必将一战击溃。”
“二皇子的兵马打了两个时辰,还是在宫墙之外,可见不足为惧。只要你们再守内宫墙一个时辰,秦王殿下定然会赶到。”
“秦王殿下!那是妥妥的战神?!”楚稚摇身一变成了涂曜吹:“这些虾兵蟹将,殿下跺跺脚都能收拾了。而且殿下早知有人谋逆,二皇子的举动都在他意料之中,你们不必惊慌。”
只要稳住了宫城守将,让二皇子无法顺利攻克皇宫,等涂曜率军前来,便是以平叛的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