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狠毒疯批,却实在美丽(56)
不然这些年在榻上,也不能这么乖到不懂反抗,除了急咬一下他,什么都不会。
月亮渐渐升高,霍寒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便翻身将谢玉压下,去吻他的唇。
轻轻哄他:“乖一点,别乱动。”
“我会小心一些。”
谢玉指尖一颤,忽然想起这种话,他们一次的时候,霍寒也同他讲过。
一时情动,再被他亲到脖子,谢玉下意识躲了一下,整张脸都变得通红,一路蔓延到锁骨。
然后,霍寒说什么便听什么,乖的不像话。
指尖发麻,手被霍寒握住的时候,也在微微打着颤。
好半晌,谢玉才小心翼翼的握回去,霍寒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男子渐渐来了兴致,压在心底的那一股不适也彻底散了,他亲谢玉的耳朵,问他:“玉儿,怎生如此生疏?”
“我……”
“像头一回。”
“没……”谢玉的耳朵又红了一些,像是要滴出血,他努力回话:“没吧……”
话音方落,耳垂再度被吻,霍寒蛊他:“娇娇,带耳坠给我看。”
“给我一个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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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抱着他,什么都不会做,眼泪淅淅沥沥掉了一枕,直到最后,霍寒的情绪完全平复下来,竟是靠在他身侧,晕了过去。
晕之前,还说要带他去沐浴。
可声音脱口,却没了下文。
谢玉给他盖上被子,缓了好大一会儿才起身合衣,去找大夫。
黎太医给开了方子,熬药的时候,谢玉特地自己守着火炉,亲自做。
一直忙忙碌碌,折腾到了清晨。
堂妹谢知婉醒来的时候,谢玉的药刚熬好,脚下有些虚浮,耳朵也有些红,像是病了。
“哥,你这是……”
“给别人熬的药。”谢玉摆摆手,示意她将谢执找过来,又让谢执去找慕秦。
“神出鬼没的,我哪里知道他?”谢执反驳,耳尖却是透着不明显的红。
谢玉想了想这些天,谢执总是“突然消失”的事,斩钉截铁:“你知道的,快去!”
谢执扭扭捏捏,不一会儿,终于还是将人带了过来。
慕秦说:“主子当时从南梁逃出来,九死一生,幸得武林盟主相救,才捡回一条命。”
“武林盟主膝下无子,看中他的能力,便为他疗伤,收他做继子,但条件是,他不能和朝廷中人,扯上任何关系。”
“但他听闻谢府失火,还是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
“救下了您,他的背上也留了一块烧伤。”
“可……”谢玉道:“他没跟我提过。”
想了想,他又强调道:“我问过他,不止一遍。”
“他说您生病了,不想因为自己让您的情绪的不稳,而且……”慕秦道:“他说,他不要您因为感动跟他在一起。”
“他要您爱他。”
“他要的爱,是不掺任何杂质,让您眼里心里除了他,再容不下旁人。”
再容不下旁人啊……
其实,这件事,霍寒七年前就做到了……
谢玉挥挥手,让慕秦离开,冷风卷过,似是有些不适,还咳嗽了两声。
谢知婉立在一侧,想劝,却忽然听谢玉道:“你看,他好蠢。”
谢知婉抬眸,见他的指尖轻轻拨开霍寒的碎发,仔细拿着帕子,将霍寒额角的冷汗擦干净,悠悠道:“世上,再没有比他待我更好的人了。”
谢玉喃喃着:“你说得对,相思无医。”
“我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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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一直守在霍寒身侧,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时近傍晚,是霍寒先醒的。
转过头,他瞧见谢玉坐在椅子上,靠在他身边睡着了,握着他的手,脸颊红红的,耳尖上还垂着那只微带裂痕的白玉耳坠。
心脏忽然颤了一下。
分开的七年,他做过好多次这样的梦。
梦醒了,玉儿就不见了。
于是,霍寒起身,越发小心翼翼,怕惊醒玉儿,亦或是怕惊醒自己。
好不容易抱住人,想将他放回榻上的时候,霍寒瞳孔骤然一缩!
第066章 啊!霍狗什么意思?
这么烫?
霍寒连忙将人搁下,仔细检查,不过多久,终于得出结论:“发烧了……”
谢玉这才悠悠转醒,在他颈间蹭了蹭,难受的皱起了眉:“黏糊糊的……”
九千岁的嗓音偏哑,嘴唇也有些干,靠着他的时候,周身的气息烫的灼人。
霍寒连忙将人抱了起来,解了他的衣裳:“你没去沐浴?”
谢玉摇着头,睡过一觉,周身的疲惫全翻了上来,一点力气也提不起:“不去。”
他原本想道一句“你说要带我去,我在等你”,可声音脱口,就变成了:“要留着,给你生孩子……”
谢玉浑身滚烫,眼神都透着几分迷离,霍寒抱起他,拿了套干净的衣裳裹住,哭笑不得的,带着人去了汤池。
好半晌,将人彻底清理好,霍寒才把谢玉抱回榻上。
本想将他放下熬个药,谁知,谢玉根本就不肯松手。
不肯松手,也不放他走,反而拽着他的袖子,哼哼唧唧的问:“我的孩子呢?”
霍寒:“……”
“被水带走了。”
谢玉眼神一变,当即像只假孕被戳穿的兔,又往男子身上靠了靠:“那你抱抱我……”
“你抱着我睡,你哄我。”他坚持:“你哄我,我就原谅你。”
“好。”霍寒顺着他,原本没以为会有什么,却在躺好的一瞬间,忽然被谢玉揽住,抱得紧紧的:“我想你,子瑜,我想你。”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为什么不见我……”
按照慕秦的说法,霍寒应该三年前就已经有能力出入京城了。
可他却时时刻刻纠结,等了整整七年。
顿了顿,霍寒道:“我也想你,但我不敢来见你,我怕给你找麻烦,我想等变得厉害了,再来保护你。”
“子瑜,要变得很厉害。”
他曾将这句话写在祈福花灯上,放上天。
谢玉像是委屈极了,靠在他肩膀上,咬他,又看见了那一处横亘了大半个脊背的烧伤,只能换个地方再咬。
好半晌才换过神儿来,捉着霍寒的一缕发,轻声呢喃着:“七载风月浑不觉,吾以吾心……惦相思……”
(七年之间,我从未留意过任何风月之事,我原本以为是我没了欲念,到现在才发觉,是在思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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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睡了一阵儿,夜半又醒来,揉着眼睛坐直。
霍寒起身揽住他,从背后,双手环住他的腰:“怎么了?”
还没睡醒的声线,颇有家的质感,谢玉心头一热,回:“处理公文。”
霍寒蹭着他的颈子:“好晚了。”
“盛长宁催着要呢,是关于两国合约的。”谢玉哄他:“明天就得交。”
霍寒试了试他的额头:“你烧还没好呢。”
他犹豫着,满脸不悦,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就听谢玉道:“那……你……你帮我批?”
说话时,霍寒感觉,谢玉的心跳在明显加快,因为隔的近,所以,他明显看到了谢玉的眼睫在闪。
谢玉没有再避着他,反而像是在下一个极认真又不确定的决定,被他呼吸扫过的那只耳朵,也变得通红。
霍寒问:“真的?”
“……”
“你信我?让我批?”
指尖蜷起,谢玉道:“这有什么、一堆乱七八糟的小事,你反正做官了,你……你看我看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