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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王爷落魄妃(34)

作者:卡了能莎 时间:2023-05-14 10:23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朝堂之上

  “可是……我没有力气了……”我挂在他身上,声音都发软,“动不了……”
  “我来动。”


第30章 曲径
  我望入他的眼睛, 意识到他不是在说笑。
  可从小接受的教育,那些关于礼义廉耻的字眼涌入脑海。我强忍着悸动,说:“可是……这里不行……”
  “为什么这里不行?”他反问。
  那晚在千年大榆树上, 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那时候他说, 没说不行。
  是啊,榆树上都可以,马车上为什么就不行。
  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无论我想要什么, 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会去摘给我。
  我难耐地嘤咛了一声,攥紧了他的衣服, 用滚烫的脸蹭他的脖颈。他低头吻我的耳根,我全身颤栗, 口中吐出不成言的字句。
  我们贴得这样的紧, 深谙彼此身体的变化, 一样的灼热, 一样的渴望。
  他的手抚过我的腰,开始解我的衣服。我抓住他的手臂, 用尽毕生所有的克制力, 才堪堪推开了他。
  我说:“不行……”
  他微蹙起眉,不解地看着我。
  “上回就害你生病了……”我艰难地找寻着理智, 不知是在说服他还是在说服自己, “先回府, 点上热炭, 房里暖和。”
  我说着与我想要的完全相反的话。我想马上和他亲近, 却被理智制止。上次他病了一整夜, 我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飞上云巅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快乐, 可若每次都要以他生病为代价,那我宁愿不要那快乐。
  季明尘微微一愣,随即无奈地笑了起来。他帮我拢好衣服,又帮我理了理弄乱的发,低声说道:“傻子。”
  马车转过一个路口,缓缓停下,王府到了。
  我被灼烧得浑身无力,宛如一滩烂泥,没骨头似的靠在季明尘怀里。我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哼哼:“不想走正门。”
  不想被小厮和侍卫看见。
  他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抱着我起身。我只觉得身体一轻,便像落叶一般,从车窗而出,轻飘飘地落在了大街上。驾车的小厮丝毫没有察觉。
  身体腾空而起,季明尘抱着我一跃,站上了王府又高又厚的围墙。又是几个跳跃,穿过后花园,穿过书房,向卧房去。
  他似乎和我一样的急切。因为他搂着我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呼吸急促,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边。
  终于到了卧房,他带我破窗而入。
  我们同样的急切,落地时站立不稳,黄花梨木的窗户被砸出巨响,惊动了门边的人。
  门边的人猛然回过头,张大嘴正要尖叫,看见我后又硬憋了回去。
  春梨满脸吃惊:“……王爷?”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抱着我的季明尘,讷讷地说:“王爷为何不走正门。”
  一阵风吹来,身后的窗户摇摇欲坠,终于寿终正寝,落在地上发出巨响。
  我尴尬地对她一笑,简直无颜面对姑娘家清澈的眼眸,便用手指悄悄戳了戳身后的人。
  季明尘沉稳的声音响起:“麻烦准备浴桶。”
  春梨恢复了平静,甜甜地一笑,退下了。
  很快,双人大浴桶送了过来,水汽弥漫,水面上浮着一层玫瑰花瓣。
  春梨手捧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檀木盒。她目不斜视地把檀木盒放到桌上,冲我一福身,微笑着说:“请王爷慢用。”
  她红着脸离开了。
  我疑惑地拿起檀木盒,里面是淡白色的脂膏,有一股很隐秘的香味。膏体抹在手心便化成液体,不知是做什么用的,但应该不是吃的。
  刚想问,却见季明尘脸红了,不自在地捻着浴桶中的玫瑰花瓣。
  于是,我就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恍然大悟。
  季明尘却突然开口:“不用。”
  我纳闷地说:“为什么。”
  “……反正不用。”他别开了脸,不愿意多说。
  很快我便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确实用不着了。
  温热的水波荡漾,我像是躺在柔软的泡沫中,一点也不想动弹。
  季明尘帮我擦身体,我们视线交融,暧昧在水雾间流淌传递。
  水面厚厚的玫瑰花瓣遮住了视线,看不见水下面。
  我痴迷地看着他。玫瑰花瓣沾在他肩上,连打湿的发尾上也有,说不出的动人。
  他变成满怀凡心的仙人了。
  我看他看得入了迷,就在我毫无防备之时,他那只稳定的手,垂入了水下。
  我被雷劈似的不会动弹了,呆望着他,瞠目结舌。
  他……他居然!怎么可以……
  他依旧懒懒地靠着浴桶,甚至抬眸冲我一笑,那笑里是明晃晃的戏谑。
  他的姿势很正经,像在悠闲地泡澡。可只有我和他知道,在被玫瑰花瓣遮盖得密不透风的水面下,他的手在做些什么。
  那只手修长骨感,握剑时的动作优雅极了。
  此刻,他仍是优雅的,不紧不慢的。
  我靠在浴桶边上,全身软得像煮得烂熟的面条。大口喘气,瞪大了眼看着他。
  我快要晕过去了。
  我的双眸失去焦距,什么也看不见,只剩雾一般的人影。下意识抓紧了浴桶边缘,徒劳地睁大眼睛。
  他深深地望着我,勾唇一笑,声音沙哑:“好了。”
  我不受控制地惊叫出声。
  宛如被山顶泄洪冲倒在地,被扑面而来的雨夹雪糊住了眼睛。我脑子一片空白,口中胡乱说着无意义的话。
  不知是雾气还是泪水,氤氲在眼前,我眼前的景色扭曲了。
  我苦苦地哀求。
  “不行。”他说。
  他任我从悬崖坠下。
  我灵魂失重,几近晕厥。稍缓片刻,我抬起泪湿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他凑近我,声音低沉沙哑:“我怎么办?”
  我一下子又精神了:“我还可以。”
  他目光深深,轻声中带着蛊惑:“还记得多少?”
  温泉池边他教我的事情,我其实全部都记得。可是我撒谎了,我说:“不记得了。”
  我想让他再教我。
  他简直像是最好的太傅,身体力行,手把手地教学,那样的耐心和包容,我爱极了那份温柔。
  还有便是,我实在没有力气动了。
  他的手让我连骨头都酥了。
  他没有拆穿我的谎言。
  那檀木盒里的东西确实没有派上用场,温软的水流便是最好的媒介。他没有上回那么痛了。
  我放下心来,吻着他优美的下颌线,不时用牙齿轻轻啃咬。
  他再一次地带着我,去往那曲径幽处。庭院深深,草木繁盛。偌大的天地间,只有我们两人。我想沉溺于此,永远不出去。
  水渐渐凉了,我的嗓音也哑了。
  烛火熄了,纱帐也垂下了。
  第二天,我去父皇的寝宫探望。
  父皇依然虚弱,但精神好了一些,他微笑着问我:“有喜事?”
  我说:“日常的事。”
  昨日我几近崩溃,先是大哭一场,后又发泄似的对季明尘提出想亲近。他温柔地包容了我的情绪,经过一夜的安抚,我的情绪好了许多,虽然仍会担忧,但不会再轻易崩溃了。
  父皇又说:“你自灵山回来,也该去拜见你大哥。”
  说到这个,我的心情又不好了。
  使团一事让我和楚竣之间有了隔阂,那方送错的蠢砚台,又进一步加剧了矛盾。回京前张辉和许清泽的咄咄相逼,更是让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可没有给我躲避的机会,东宫派了太监来请我。
  我去灵山前,曾和楚竣见了面,那时的他颇为郁郁,总在偶然间露出不得志的失意。可现在他又变得意气风发。
  他穿着华丽贵气的黑底红色蟒袍,头戴红珠白玉冠冕,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
  那成堆的奏折过去堆在父皇案前。
  我规规矩矩地行礼,他从奏折中抬起头来,放下笔冲我走过来,温和一笑道:“你我兄弟间,何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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