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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退婚边恋爱(53)

作者:戏子祭酒 时间:2022-03-21 08:38 标签:强强 欢喜冤家 阴差阳错 朝堂之上

  江熙沉的手腕被人握住了,他蓦地低头,不知为何,以前他总握他,他丝毫没觉得有什么,如今被他知晓了,温度忽然烫得心焦,密密麻麻的热意不受控地就爬上了脸:“干什么?知道了你还握!”
  薛景闲只道:“你嫁人了没有?”
  江熙沉实在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老揪着这点不放,他一向不是个温和脾性,竭力按捺着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是你该问的么?你冒犯到我了,我不想回答,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一切照旧,不用担心,不会影响你们,你若是实在放心不下我身份,我俩合作的事看来要放放——”
  江熙沉被扯了下,身子一带,就被人圈在了怀里,抬头惊怒道:“你……”
  眼前人忽然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江熙沉瞪大眼睛。
  他漂亮秀气的眼眸里满是茫然,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外头靡靡之音不断,屋内烛火缱绻。
  江熙沉的唇形姣好,光泽鲜润,薛景闲吻得很深,有君子的器重爱护,却也有贼子历时弥久的惦记。
  唇与唇相贴,鼻息交融,四目相对,江熙沉终于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一双眼霎时染上薄红,浑身都在发抖:“你疯——唔。”
  薛景闲修长的手臂用力,便把他又往身前一带,这下是贴得严丝合缝、不留罅隙、毫无龃龉了,也仿佛在告诉他,他没疯,他清醒得很,他知晓在他在干什么,男子陌生的气息渡了过来,薛景闲吻得更深了些,开始撬他牙关,唇柔软,却是浓重的侵略占有的姿态。
  从未有人涉足的领地被人侵占,江熙沉猛地推开他,倒退好几步,脊背贴着墙壁:“你……”二十年来无人敢去触碰的壁垒被毫不犹豫地撬了,叫他净白如玉的肌肤上起了惊荡的红,他身体紧抵着身后,像是那是他唯一的倚靠。
  他低下头,手足都无处安放,颤着声道:“……我就当你今晚不冷静,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以后别、别这样了。”
  他像个依赖许久才发现认错父母的小兽,转头就走,门却先一步被死死关上了,“砰”地一声,断送了他所有退路。
  “这都能不知道?”薛景闲道,“那我再吻一遍,你是不是也能再宽宏大量一下装作不知道?”
  江熙沉怒道:“你……”
  薛景闲靠近他:“那我日日吻一遍,你是不是也能宽宏大量一下装不知道?”
  江熙沉抬头道:“你到底要怎么样?你非今天触我霉头?我还不够宽宏大量么?!”
  薛景闲脸色更沉:“你不觉得你太宽宏大量了么?”
  江熙沉道:“我不想见你,你再过来我要叫人了。”
  薛景闲却已走到了他近前,不由分说握住了他的手腕:“主家……你嫁人了没有?”
  江熙沉刚要拨掉他的手,又听到这句话,瞬间脸冷了,事不过三。
  薛景闲轻叹了口气:“你要是没嫁人,你至少给我个机会啊。”
  江熙沉心忽得坠了下,像是被什么击中,他沉默许久,才确定自己没听错,火气一下子被盖下去了,嘴唇有些发干:“……什么?”
  薛景闲有些缓过来了,他人长得白净内秀,却是个杀伐果断的急脾气,他心叹自己竟也有冲动压过思考的时候,话到嘴边就要说明,江熙沉却忽然快步走近,捂住了他的唇。
  唇边的手微暖如玉。
  薛景闲愕然,低头看他。
  江熙沉别过了脸,没去看薛景闲的神色:“别说,不要说,不许说,我不想听。”
  薛景闲眼底陡然深邃,将那些话克制了回去。
  江熙沉逼自己抬头看他:“你听我说,听见没?”
  他语气里还带了几分嚣张的威胁,命令的腔调,薛景闲只得眨眼,表示明白。
  江熙沉道:“不知者无罪,你不用自责,我不是扭捏保守的人,我没怪你,真要说是我的错,是我最开始没告诉你,你不用因为这点小破事就要承担……”
  薛景闲眉头皱死,刚要出言,江熙沉却捂紧了他,眼眸稍冷,暗含威胁。
  薛景闲眨眨眼,把话收回去,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小破事?
  江熙沉继续道:“你同我这等身份,闹到这地步,真要负责,无非谈婚论嫁。”
  “可你就是想娶,我还不想嫁呢。”
  薛景闲眼底一黑,郁色悄无声息蔓延。
  “我不用你负责,别说我们之间没什么,真有什么也不用,”江熙沉别过脸,“你情我愿,一……一晌贪欢罢了,我不差你一个。”
  “……”薛景闲脸色更阴沉了。
  “这事你态度到了,我心领了,多谢,只是……我比较慢热,”江熙沉声音微颤,捏紧指节,“你……总之,我这辈子目前为止从没考虑过这些事,我不太懂托付,我……我也信不过,你就当没说过这话,我也当没听见,我们回到先前。”
  江熙沉道:“你是聪明人,我走了,你调整好了我们再见。”


第34章 那个流氓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守在外头的罗明见江熙沉出去了,自家主子还立在屋里,回头看着江熙沉有些匆匆的背影,先前争执,他多多少少听见只言片语,他是薛景闲一众属下里最圆滑世故的那个,自是猜到一二,他心情复杂,快步进来,什么也没问,只轻声道:“不追么?”
  薛景闲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冷声道:“追什么追,我自己一屁股麻烦还没解决,再骚扰他干什么?”
  他从没指望他答应,可是连说出口都不让,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
  他对那人早有所了解,可经此一事,才亲身知晓,那人到底是何心性。
  观棋如观人,他明明早该预料到的。
  他是比意外更意外的意外,旁人想要的,他不屑一顾,自己要真说出口,也就不能免俗了。
  实话说,有心思是断然无疑的,可真要说要娶回去一生一世,怎么可能没有犹豫。
  他向来是个极其慎重的人,这种事慎重,才是对别人敬重。
  明明还有那么多未知,那么多顾虑。
  他慢热,自己又何尝不?
  只是迟疑归迟疑,犯了错就该承担,他也怕错失时机。
  该说的话不说,怕之后再没机会说。
  赶鸭子上架一团稀乱,总比错过好。
  现下他却将话完完全全堵了回去……他压根不想嫁给他,即使在闹成那样抱上床后。
  他无所谓,他不差他一个。
  心中莫名越发燥气,薛景闲舔了舔发干的唇,鼻端还有那人身上的淡香,若说寻常人求而不得尚且焦虑,没求而不得,大约更心烦意乱。
  的确不是一切皆尘埃落定的好时机。
  松了口气之余,越发躁郁。
  何其清醒,掌握着节奏,管控着他说与不说。
  谁遇上那样的人,一不留神都会被牵着鼻子走,成了他的走狗。
  薛景闲冷笑一声。
  聪明人,他可不想当他口中的聪明人。
  可他要退回去,自己自然只能陪他退回去,他们这种人,最会的就是装傻充愣粉饰太平。
  至少他还没有嫁人。
  罗明向来知晓什么话能问什么话不能,只尽着自己的本职,道:“那主子……”
  “我去处理自己的事,”薛景闲眼含深意地看向他,“今日之事……”
  罗明声音平和敬顺:“属下什么也不知道。”
  薛景闲点了下头,出去了。
  **
  从画舫楼回来,少爷就拿了一堆账目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管家端着夫人叫人送来的汤盅,脸贴在门上,轻声道:“少爷,喝两口,别熬夜,这都熬几晚了。”
  “少爷?少爷?”
  袁保低声道:“管家您端回去吧。”
  他们早就摸出规律了,喊一声,是算账的的动作停下,喊两声,如果没应,就是不想,喊三声,少爷还是没说话,就是回去吧没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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