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娇和病美人[互穿](99)
他说着,又开始数落:“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就要及冠,那封家姑娘的确是个……”
皇帝还没夸完封青龄,荆寒章就哼笑了一声,懒洋洋道:“父皇有所不知,封尘舟昨日因私挖大理寺监牢密道,且还疑似逃狱去偷盗摄政王府玄玉令,已经畏罪潜逃。封家早就烂了,您还想着将封青龄指给我,好啊,您让惊蛰卫去找封青龄,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荆寒章来得太早,皇帝才刚起并未上朝,并不知道昨晚瑞王和荆寒章在大理寺查到半夜的事,他愣了愣,不可置信道:“你是说,当年偷盗玄玉令之事……是封尘舟?”
“是啊。”荆寒章双手环臂,晃荡着腿,“封尘舟昨晚已经假死逃了,父皇最好让惊蛰卫快点去捉人,抓到了他也许能顺蔓摸瓜,知晓蛰伏在京都城的蛰卫主人到底是谁。”
皇帝脸色沉了下来。
相比较摄政王留下的蛰卫,荆寒章那点通房侍婢的事根本就是芝麻大。
皇帝随手挥了挥:“走走走,你爱怎么就怎么吧,朕不管了。”
荆寒章装模作样地谢了恩,眉眼带着笑,扬长而去。
荆寒章自觉解决了通房侍婢的事,心情大好,连封尘舟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回府的路上还特意去买了炸酥鱼和蜜饯。
等到他优哉游哉地回府,晏行昱已经醒了,正在垂着眸无比乖巧地喝药。
鱼息不知怎么脸色难看得要命,正说到:“……京都城没有佛生根,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不过是放血……”
晏行昱耳尖地听到荆寒章那极有辨识度的脚步声,立刻将手中的药碗塞到鱼息手里,道:“你走。”
鱼息:“……”
鱼息气得甩袖就走,怒道:“你死不死,我不管了!”
荆寒章刚进门就被鱼息喷了一脸,听到这话立刻骂他:“你说什么死不死的,大早上的晦气不晦气?!”
鱼息懒得和这两个脑子有病的人说话,按着胸口跑了。
荆寒章还在后面喊:“你把这话给我收回去!听到没有?!”
鱼息不理他,很快就没影了。
荆寒章只好撇着嘴进了房。
晏行昱正在把抱了一晚上的衣裳偷偷摸摸往身上披,看到荆寒章进来,眸子一弯。
荆寒章一看到他心情就好,嚼完最后一口酥鱼,将蜜饯盒子递给晏行昱。
“刚喝药了?那正好,吃颗蜜饯。”
晏行昱睡了太久,今日精神倒是不错,他伸手捏了一颗蜜饯。
荆寒章还以为他要自己吃,没想到晏行昱却仰着头,转手塞到了他嘴里。
荆寒章愣了一下,咬着蜜饯,脸都有些红了。
他小声唧咕:“我有手,要吃就自己拿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有来有往地捏了一颗送到晏行昱唇边。
晏行昱忙凑上前叼住蜜饯,温软的唇无意中碰到荆寒章的指腹,让荆寒章不受控制打了个寒战。
随后,脸更是红透了。
荆寒章暗自开心着,就听到晏行昱边吃蜜饯边含糊地问道:“殿下,我听说昨晚有女人从你房里出来。”
荆寒章:“……”
荆寒章吓得差点被蜜饯噎死,他骇然瞪大了眼睛:“我没有!”
晏行昱的语气十分漫不经心,但却让荆寒章头发都要吓得竖起来了。
晏行昱疑惑地看着他:“殿下没有什么?”
荆寒章惊魂未定,唯恐晏行昱误会,但定下心来对上晏行昱的视线,就发现里面没有他所想象的责备和厌恶,反而和两年前一样,全是荆寒章不忍心见他如雪地似的纯白。
那他问这么含糊暧昧的问题做什么?
吓得荆寒章差点要跳窗了都。
荆寒章都想抱着头呻吟了,他极其痛苦:“晏行昱,这两年……就没人教你点东西吗?你抄佛经抄傻了?你说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清心寡欲看破红尘出家当和尚?”
晏行昱都十九了,好像真的关于情爱的一点事都不懂。
面对这样的人,荆寒章觉得自己脑子里哪怕稍微动动心思,都是一种莫大的罪过。
晏行昱满脸好奇:“教我什么?”
他在相府过的日子和在寒若寺没什么两样,整日抄书念佛,就连外人都很少见。
荆寒章说不出话,他现在只想把肮脏的自己再按在冷水桶里洗一洗,好像这样才配和纯澈的小鹿说话。
不过这样的晏行昱也让荆寒章有些松了一口气,至少在他不在京都城的时候,晏戟并没有向皇帝那样故意往鹿房里塞人。
毕竟晏行昱都这么大了,换了旁人早已娶妻生子。
见荆寒章这个样子,晏行昱想了想,觉得荆寒章既然这样说,那这什么“东西”,他肯定自己也会。
“我要学什么,”晏行昱丝毫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还很认真地道,“殿下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教我。”
荆寒章:“……”
第64章 闭眼 晏行昱对他动了心。
荆寒章面无表情看着晏行昱, 晏行昱歪歪头,不知道他眼神为什么这么可怕,看起来似乎要把他吃了。
晏行昱疑惑道:“殿下?”
荆寒章深吸一口气, 声音有些低哑:“你确定要学?”
“学。”
荆寒章沉沉看他半晌, 突然重重哼了一声, 双手环臂偏过头去,道:“你殿下还不想教呢。”
晏行昱:“……”
怎么和孩子一样?
晏行昱失笑。
荆寒章又羞又怒, 本能地想跑,但又强行撑着,不想自己再想两年前一样一言不合就被晏行昱牵着鼻子往沟里跑。
他又没自己知道的多!怕什么?
荆寒章吸着气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 才故作淡然, 在心里默念了许多遍,才开口道:“你想学……”
……你想学的东西,我怕我教了你,你爹会拿刀来砍我。
荆寒章准备好的话还没说完, 正在一旁吃蜜饯的晏行昱撑着下颌,笑着看他,淡淡道:“殿下临去西北前,是不是偷亲我了?”
荆寒章:“……的东西, 我怕我……嗯?嗯嗯?”
嗯嗯嗯?
荆寒章脸上强撑出来的假笑僵了那一瞬间,猝不及防被晏行昱这句轻飘飘的话击中,差点吓得从椅子上翻过去。
他艰难坐稳,几乎是恼羞成怒道:“你……我才没有!”
晏行昱:“啊,可……”
荆寒章着急忙慌地打断他的话:“本殿下说没有就是没有!!”
荆寒章已经许久没有在晏行昱面前自称“本殿下”了,这回是真的被吓到了。
七殿下的手都在抖,他哪能知道晏行昱都病成那样了还有意识呢,要是知道当时的晏行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肯定……
晏行昱看起来有些失望,他“哦”了一声,闷声道:“那应该是我在做梦,对不住,误会殿下了。”
荆寒章根本见不得晏行昱这样,顿时更慌了,他手足无措道:“我……我不是,你、你难过了吗?要哭了?”
晏行昱抬头给他看微红的眼圈。
荆寒章变脸似的,瞬间将所有的慌乱强行变成正色和认真,他满目肃然,老实交代:“亲了,还亲了两下。”
晏行昱:“……”
晏行昱呆看他半天,直接灿然笑出了声。
他这两年来仿佛一尊精美的木雕似的,虽美却总是死气沉沉,但荆寒章回来后,那木雕仿佛枯木逢春,一点点盛开出簇簇繁花。
晏行昱伸手握住荆寒章的手,眸子全是灿光:“我之前说,殿下若是喜欢我,便和我成亲吧。你亲我,是因为喜欢我了吗?”
荆寒章扭捏得差点就像是个姑娘一样捂脸了,最后强撑着作为威风七殿下的尊严,像根柱子似的直直杵在那,满身都是要上战场杀敌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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