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手下败将都爱我[星际](100)
苏宴羽说:“行吧,我去洗澡,你老老实实躺那儿等我。”
贺煊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烧着了,心里别别扭扭地想,他家宴宴好主动,真是让人不好意思,但双腿已经很自觉地迈开,三两步走到床边躺了上去。
苏宴羽啼笑皆非,没有继续吓唬他,从自己枕头下面拿出睡衣去了浴室,留贺煊一个人躺在那想着心事。
其实贺煊现在心情十分混乱,一会是“宴宴这么主动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在上面”,一会又是“今天要是生米煮成熟饭那什么时候去领证”,脑补来脑补去,等苏宴羽从浴室出来,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万一他也能有后代,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苏宴羽被他惊人的想法镇住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你还真的考虑到生孩子的事情了?”
贺煊咳嗽两声,眼神游移着说:“你要是喜欢在上面,我都可以。”
苏宴羽:“……”
苏宴羽:“贺煊,虽然现在是晚上了,但麻烦你不要做这样的梦行吗?谁要在上面?上面那么累,你舍得我费劲?”
贺煊哽了一下,但求生欲极其强烈,立刻就说:“当然舍不得!体力活我来做。”
苏宴羽哦了一声:“你要是连这点体力活都做不好,我找你有什么用?反正我找男朋友不是为了自己费劲的。”
贺煊连声说自己错了,心里琢磨着,这明明是在道歉,但怎么越说他越高兴甚至还有点美滋滋的呢?难不成是他家宴宴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小心觑了苏宴羽一眼,贺煊很不好意思,甚至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苏宴羽才不管他害不害羞,看他已经不老想着戚皇后的事情,说了一声按掉了灯光,自己也躺下了。
贺煊本来还在脑内跑马,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床垫凹下去一块,猛地就感觉到一阵紧张,身体一下僵住,瞪大眼睛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整个人像一块石头一样,动都不敢动一下。
生怕就这样冒犯到自己的心上人。
他紧张得要命,苏宴羽却没有体谅他,稍微躺了两分钟,觉得姿势有点不舒服,一翻身就把贺煊当做抱枕扒了上去。
贺煊被吓得都快懵了,磕巴着说:“宴、宴宴。”
苏宴羽呵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他肚子上,感受了一下他结实的腹肌良好的手感,故作冷淡地说:“大半夜的,瞎喊什么,赶紧睡觉。”
贺煊不敢反驳:“哦。”
苏宴羽忍着笑,把头靠近贺煊,在他肩膀边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稍微蹭了蹭调整了一下角度,就闭上眼睛休息了。
贺煊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只觉得从身上传来的温度让他心里都是烧的,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一时间竟是真的把戚皇后的事情放在了后面。
不过,他本以为被苏宴羽这样抱着,他这一夜都会睡不着,可不知道是不是苏宴羽给他的感觉太过安心,没过多久,他就陷入了梦乡。
这一晚,他总算是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醒来,苏宴羽看他精神好了很多,十分满意,不等他反应,就拿上枕头扬长而去。
贺煊抱着被子一脸凌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莫名其妙颠倒过来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直走神到了早饭时间,被贺韬拦住才反应过来。
“你有事吗?”他问。
贺韬满脸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好久,才说:“我怀疑你无证开车上路,但我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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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白天事有点多,更新晚了。
第75章
两次被质疑无证驾驶, 等贺煊满脸无奈地把贺韬打发走, 就忍不住琢磨起什么时候才能跟苏宴羽结婚的事。
然而, 他好不容易从噩耗中走出来,苏宴羽却又一头扎了进去。
“我只是让你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注意健康, 可没让你什么都不查。”苏宴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贺煊,说,“你是不是属金鱼的,脑子一次只能想一件事,多一件你都想不来?”
贺煊可疑地沉默了。
苏宴羽略有几分吃惊:“你不至于吧?”
贺煊没想到苏宴羽能信, 诧异地看了看他, 一脸纵容地说:“我还有你。”
苏宴羽哦了声, 没再纠结这些破事, 口风一转说起一件他俩之前就怀疑过的事情。
“当初帮忙传递假消息的人,确实是卡利沃。这两天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联系过我一次, 听意思应该是想走你这条路子向陛下投诚。”
贺煊眼神有点微妙地看着苏宴羽,欲言又止片刻,最终到底只是说:“我知道了。”
其实最开始听到前半句的时候, 他心里酸得不行, 还十分懊恼自己呆在屋里没有好好关注苏宴羽的行为, 但听到后来, 他的心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仅不再发酸, 还有点同情卡利沃。
出于一个男人的直觉,他本能地认为卡利沃是情敌,非常不乐意看到卡利沃对他的伴侣献殷勤,理所当然对卡利沃每一个举动充满警惕。但是他忘记了,他的伴侣是一个对感情多迟钝的人,当初他以为他的伴侣在撩他,后来事实证明,他的伴侣不但没有撩他,还觉得他有点智熄。
现在,卡利沃步上了他的后尘,他觉得,这滋味真是让他……
爽极了。
就是嘛,情敌什么的,扼杀在摇篮里就对了。
轻咳两声,贺煊一本正经地说:“看来拜伦家已经发现弗雷德父子有叛国倾向,不然不会这么果断地投诚,下一步要怎么做,我还得和父皇商量一下才知道。”
苏宴羽也是这么觉着的,没听出他话里有什么问题,只提议说:“弗雷德和苏雨泽有来往,现在不清楚他们和贺萧家里关系怎么样,但毕竟是条可能的线索,有机会你也查一查。”
贺煊听苏宴羽惦念着他的事情,心情十分美丽,一边答应着,一边带着苏宴羽往自己房间走。
“今晚你还睡过来吗?”他尽力保持声调平静。
苏宴羽斜睨了他一眼,问:“我不过去你就睡不着?”
贺煊耳朵尖一下红了,害羞地“嗯”了下。
苏宴羽一嗤:“那你还问什么,我能不过去吗?”
贺煊说:“哦,那我现在就去给你把枕头拿过去?”
苏宴羽说:“不用了,我会自己带过去。”
贺煊一脸不信,仿佛苏宴羽现在不把枕头拿过去,今天就一定会始乱终弃。
苏宴羽看得又好气又好笑,想训他两句,但还没开口,就被一名匆匆赶来的士官打断。
对方看起来非常着急,大步流星走到他们身边,冲贺煊敬了个礼,直接开口让贺煊和苏宴羽一起去一趟战舰羁押室。
“约瑟夫松口了。”他说。
苏宴羽和贺煊对视一眼,将拿不拿枕头的问题放下,赶紧跟着士官一起去羁押室了。
等他们到达目的地时,约瑟夫已经和第三军的最高长官交代了很多东西,期间时不时因为提起他的副手露出复杂的表情,眼神中有愤恨、有懊悔、有厌倦还有怀念和怜悯。
贺煊看得有点惊奇,倒是先来一步的贺韬清楚情况,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苏宴羽,往远离苏宴羽的方向挪了挪。
苏宴羽见状,登时心领神会:“他的副手和天鹅的首领疯了?”
贺韬嗫嚅几秒,又往后挪了几步。
苏宴羽一看,又明白了。
贺煊在一边笑得挺无奈,听约瑟夫现在交代的大部分都是他们知道的,也就没有太过在意,拉了拉苏宴羽,让自家心上人不要吓唬贺韬了。
“看起来很像眉来眼去。”他说。
苏宴羽挑了挑眉峰:“你连这种醋都吃?”
贺煊没有说话,眼神带了点无辜,但很明显是默认了。
苏宴羽拿他没办法,拉住他的手,和他静静细听约瑟夫交代蓝幽灵做过的事情。
在整个坦白过程中,约瑟夫对自己盗取帝国各大军团机密的罪行供认不讳,还提到了当年为了报复苏准将夫妇,帮助苏雨泽的亲生父母掉包孩子的事情。
约瑟夫看了眼站在一边、眼神冷漠的苏宴羽,说:“我不为曾经做过的事情后悔,落到你们手里是我技不如人,不要指望我反思。”
苏宴羽打量他两眼,眼神和看傻子差不多,就差没明说“谁管你是什么想法我只要知道你过得不好就行了”。
约瑟夫被他眼神一刺激,想到自己疯疯癫癫的副手,和之前背叛了蓝幽灵的天鹅首领,心里膈应得要命,一股腥甜反了上来,让他喉间难受极了。他想把这口血吐出来,但苏宴羽就在旁边,他不愿意被苏宴羽看到他狼狈的姿态,硬是咬着牙咽了下去,落在苏宴羽身上的眼神很有几分恐怖。
苏宴羽只当没看见。
约瑟夫简直无法忍受他这样的姿态。
事实上,这十来天他一直和自己的副手还有天鹅的首领关在一起,虽然那两个人都像是疯了一样,可从他们的嚎叫以及争吵中,他还是听出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东西。
比如,天鹅首领当初背叛蓝幽灵,不是因为对蓝幽灵给予的待遇不满,而是因为他不想面对那些和他一样经历过苏宴羽摧残的同伴。
他身上的伤给他造成阴影太过严重,哪怕只是看到有同样经历的人,他都会产生痛苦的幻觉。
再比如,他的父亲当初之所以会选择袭击苏准将夫妇乘坐的商船,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成功算计了戚皇后,对自己的实力有所高估;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贺萧的父亲害怕暴露,想办法引导他的父亲对苏准将动手,想要借苏准将的手斩草除根。
贺萧的父亲算计的倒是好,可惜他父亲虽然如愿丢了性命,副手和副手的儿子却活了下来。
即使那位副手在回到蓝幽灵驻地不久后就去世了,但绝大多数真相他都告诉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约瑟夫现在的副手,所以贺萧父亲的算计还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