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丑男后他被暴君缠上了(82)
只要施姑娘来找他,他会忽悠她,届时有施姑娘帮忙,假意与武氏配合上了武氏的当,到时候武氏以为自己骗到了施姑娘,武氏动手的时候,他到时候会让人截住。
武氏以为施姑娘死了,再让人故意喊施姑娘死了,武氏自然会暴露手脚,到时候……武氏当场揭露陷害裴世子,她的命他要,她武家的丹书铁契,他也要。
谢彦斐嘴角弯了弯,想到武氏再过一个月就差不多了,他心情就不错,只是想到书中原本裴世子崩溃发疯的模样他看到远远走来的裴世子心里莫名难受起来,世子多好的人啊,这武氏怎么就舍得伤害世子呢?
裴泓找来的时候,还没靠近,就发现五皇子从远处跑了过来,过来之后他明显感觉五皇子不过出去一趟,就有些奇怪,五皇子上前之后扶住他的手臂,声音压得低低的,仿佛像吓到他,那谨小慎微的模样:“王爷,可是出什么事了吗?”
谢彦斐摇头:“没啊,世子你跟镇国公打好招呼了?”
裴泓颌首:“他让我之后跟他一起回去,我已经答应了。”他最近待在旭王府太久,虽然他也舍不得,可宗门的事却也是该处理了,他也怕久了,自己会忍不住表露出什么让五皇子发现。
更何况,娘亲的忌日也快到了,他也要提前准备拜祭的事。
谢彦斐知道裴世子要做的事也就没拦着,两人一起回去之后,谢彦斐让裴世子跟他坐在一起,不多时,宴席就开始了,诚王一行人也出现了,诚王倒是只形色匆匆出现了一下,喝了一杯酒示意一下,就由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开始挨桌敬酒。
谢彦斐是五皇子,他们这一桌是几位王爷,六皇子本来也该来,他不在,只剩下谢彦斐与穆王。
谢彦斐与穆王不熟,也就是点头之交,等这个年轻人过来时,朝着穆王和谢彦斐举起酒杯敬酒,先是与穆王客套一番,介绍了一番自己的身份,是诚王妃娘家的堂兄石黎,如今在翰林院当编修,虽然官职不高,可他年轻,显然年轻有为,加上还是诚王妃的堂兄,他这么一介绍,立刻有不少府里有待字闺中的就想询问有没有娶妻。
谢彦斐也只是抬抬手喝了一杯酒,这石黎他没怎么在意,无非就是出来帮诚王待客的,诚王妃的娘家人么,给个面子。
再加上谢彦斐没怎么听过这个人,也就没太在意。
只是谢彦斐本来正打算说点什么让裴世子别这么闷着,就看到这石黎绕到了奚文骥那一桌,待得时间……是不是有点久?他不经意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这石黎正与奚文骥说话,笑得……是不是有点欢了?
奚文骥官职不低,所以离他们这桌也近,这次户部来了不少同僚,所以干脆六部分开做的,奚文骥这一桌大多数都是户部的人。
谢彦斐因为离得近听得倒是清楚,这石黎话里话外都在称赞奚文骥,让新上任的户部尚书脸色就有点不那么好看了。
不过这是诚王妃的堂兄,他们这次是来祝贺不是来结仇的,也就只当自己没听见。
谢彦斐眯着眼,石家没听说与天鹤派有什么牵扯,再说了,若是真的有牵扯,怕是躲着奚文骥都说不定也不可能这么上赶着夸赞,这奚文骥之前的外室可刚刚得罪了他,这石黎要不是蠢就是……别有目的。
谢彦斐既然跟天鹤派没关系,他们头一次见面,石黎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会看上奚文骥这个侍郎,就算是敬佩奚文骥,这上头还有个户部尚书呢?
既然不是为了官职也不是为了别的,地位他石家可比奚文骥厉害,那么……就只剩下另外一个了,女眷。
奚菡……
谢彦斐脸色难看下来,他垂着眼,抿了一口酒遮掩住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石黎不可能突然就看上奚菡了,毕竟奚菡并没有把脸露出来,依然是之前的打扮,普普通通的,无功无过,也不太惊艳。
两人没接触,突然上心,那就是有所求。
有什么能让这么一个大好前途的石家儿郎看上奚文骥的嫡女,那就是别人用婚姻许了更好的好处。
而能许给石家、诚王妃这个堂兄更好的好处的,只可能位置更高。
诚王妃不可能自己去坑自己的堂兄,那就只能是比诚王妃更好的,德妃是大虞公主,明贤帝虽然给了她妃位,却也只是给大虞面子两国交好,却并不会给多少实权,她能掌控的东西更少,诚王还更多一点。
可诚王一个王爷需要巴结一个户部侍郎?
那就只剩下……继后了。
继后不想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侍郎的嫡女,所以不惜让别人去娶,可又要不那么明显,只能是个好一些的人选。继后之前能为了不让人知道拿官运去换奚文骥隐瞒奚姑娘疤痕的事,那么如今也能用官位让石黎去娶奚菡。
虽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谢彦斐觉得这石黎也特混账了点,他愿意是他愿意,却因为官位而去毁了一个本来就没感情的姑娘的婚事,真是……他日后能再纳妾,可奚姑娘呢?
奚文骥没想到石家人会主动与他示好,他不傻,意识到什么心情大好,毕竟奚文骥不知道六皇子的事,觉得自己这个小时候就被他利用一次毁了容的嫡女怕是寻不到好人家了,没想到这个石家公子竟然会示好,这是不是代表着……
奚文骥想到石家背后的诚王妃,诚王妃背后的诚王,眼睛放光,只是随即他想到什么,脸色一变,大概是太过突兀,所以他表情变化的那么一瞬间,谢彦斐本来就瞧着,所以看得一清二楚。
谢彦斐眉头皱得更紧,奚文骥这是什么表情?刚刚还这么高兴,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只是还没等谢彦斐想通,一道女子尖锐的惊叫声响了起来,划破了男眷这边的推杯换盏:“啊——死人了死人了!”
谢彦斐脸色一变,他直觉般反射性看向奚文骥,发现奚文骥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跟别人一样扭头去看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可谢彦斐因为离得近,从他这个角度却明显看到奚文骥还没放下捏着酒杯的手死死攥紧了,因为太过用力,酒杯里慢慢的酒液晃了一下,溅出一滴酒水他也没发现。
谢彦斐垂下眼若有所思,看来……隔壁出事怕是与奚文骥撇不开关系啊。
因为女眷那里发生了事,谢彦斐也跟裴世子过去了。
在诚王府发生的事,诚王很快匆匆过来了,脸色不怎么好看地朝女眷那边去,等到了那边的时候,有被吓到的夫人早就退开了,只有几个人靠近在查看躺在地上的一个姑娘的情况。
其中就有杜香妩和杜香妩带来的两个婢女,外加一个奚菡,还有一个姑娘不认识,满脸都是泪,看来应该是她的亲人。
其他的姑娘早就吓得跟她们的娘躲到远处,瞧着躺在地上嘴角流着血无声无息的女子,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刚刚还与她们一起谈话的姑娘突然就没了气息,加上还是喝了一杯酒就死的,吓得她们也不敢靠近宴席的位置。
诚王倒是沉得住气,很快让侍卫将所有人都困在这里,避出一片空地,杜香妩她们也被赶到一旁,杜香妩站起身的时候脸色不好看惨白,对着奚菡摇摇头,显然是死了。
这时一个男子过去,望着地上的姑娘浑身发抖,到了近前,被侍卫拦住,恳求看向诚王:“王爷开恩让下官过去,她是下官的女儿……”
诚王皱着眉,想了想摆摆手,之前那个与奚菡站在一起检查死者一直在流泪的姑娘也开了口:“她是臣女的姐姐……”
诚王皱眉一摆手,他们过去了。
诚王府就有大夫,加上这次太医院也来人了,很快就有太医上前检查,这次来了三位太医,一起上前,等巴了脉试了静脉,闻了闻酒杯查看是中了什么毒之后,叹息摇头,朝诚王禀告:“王爷,这姑娘已经没了气息。也是这姑娘福薄,老夫这次带的刚好有这类毒的解药,毒性其实倒不是很强,但是能很快让她的心脏停止跳动,如今这姑娘已经没了气息,若是还尚存一息服下解药也许还能救回一命。”
诚王黑着脸,听到这也高兴不起来,人死在他府上,怎么都脱不开干系,还是这种时候。
他刚要说什么,突然那个泪流满面的姑娘本来正趴在死者身边,突然从死者的衣袖里拿出一个东西,抖了抖,里面有一些粉末出来,她尖叫出声:“这、这是什么?”
她离死者近,所以她一拿出来,就近还没离开的御医看到那粉末的颜色,想到什么,立刻上前,嗅了嗅,对视一眼:“看来这姑娘是吸了这手帕上带着的毒粉才中毒猝死的。”
而他的话音刚落,那流着泪的姑娘突然指着一旁的奚菡:“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姐姐对不对?这手帕是你的,你手帕上怎么会有毒粉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姐姐?”说罢就要冲过去,被侍卫拦了下来。
奚菡脸色发白:“你说什么?这手帕的确是我的,可是因为你姐姐不小心身上溅了酒水,刚好又没带手帕,我刚好坐在她身边就把手帕借给她了,我之前一直在用的,上面根本没有什么毒粉。”
可饶是她这么说,却没有人相信,毕竟这毒粉的确是在她帕子上,而且这毒粉还是害死这死者的毒。
众人的视线都在看向奚菡的时候,谢彦斐不知何时走到几个太医身后:“你说只要她的心脏能恢复一息生存就有救?”
太医被吓了一跳,一看是五皇子本来脱口而出的惊呼愣是吞了回去,脸色虽然不好看可也不敢说什么:“……的确是这样,这毒性不强,但能很快让人窒息,若是能一息尚存重新恢复气息,毒解了自然也就没事了。”
“也就是说,毒不是重点,是她因为这些毒没了气息?”谢彦斐想了想,都这样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他是男子不方便,走到杜香妩面前,低声附耳说了几句,之所以没找奚菡帮忙,此刻所有人都觉得奚菡是凶手,她怕是不能靠近。
杜香妩愣了下虽然不懂,可还是带着两个丫鬟上前。
谢彦斐过来的时候侍卫已经退开怕伤到五皇子,这会儿没人拦着杜香妩也很快靠近了死者,按照谢彦斐教的,一个婢女开始给死者渡气,杜香妩与另外一个婢女开始按压她的心口。
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瞧着这一幕,想说什么,可因为是五皇子吩咐的,他们除了瞪大眼觉得五皇子这也太过分了,连死人都不尊重,人都死了,五皇子这是做什么?竟然还让一个丫鬟……还有那宣平侯府的姑娘,不能因为退亲之后就破罐子破摔吧?
诚王皱眉,可看到老五,想到父皇最近频繁提到这个五弟,到底想着只是一个员外郎的女儿也就没说什么。
人都死了,不管老五做什么,也只会说老五,跟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