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有被休夫[穿书](68)
“小弟被人缠上了!”常铭义愤填膺,“慕庄主看上他了,聘礼还没给呢,就一天天地想摸小手。哥哥没用,打不过那个大尾巴狼。”
但其实哥哥只想看戏。
常蝉眼睛一眯:“你把他约出来。”
敢欺负她弟弟
常穗沉默了下,答应了。
……
夜半,昙花吐蕊,月色朦胧。
慕庄主闲庭信步应邀,他觉得自己用耐力和恒心打动了这个小面瘫,女装都穿了,其他的还会远吗?
柳树下站着一个黑衣女子,抱着胸半倚着树,身材高挑容颜昳丽。
常穗答应他晚上穿女装给他看,结果就是女式夜行衣?
慕文寇想了想常穗的性子,又觉得小面瘫能做到这个程度实属不易。
夜行衣也好,看那腰细的!
慕文寇脚尖点地,身影从上空掠过,长手一按,撑在常穗身后的柳树上,一手捞住腰身,常穗的女装一如他想象中的冷酷艳丽,正想调笑两句,突然嘴角一僵,痛得俯下身去。
小腹被揍,眼前五指如同鬼影闪过,唰一阵,慕文寇脸上多了四道鲜红抓痕。
“敢调戏姑奶奶?”常蝉揪住愣住的慕文寇衣领,“胆子挺大?”
慕文寇这辈子没被人抓过脸,顶着一侧的大花脸,终于反应过来。
他认错人了!
这是常穗他姐!
真动起手来,慕文寇不输常蝉,两人在水边眨眼间过手几十招,花木摧残,鸡飞狗跳。
打得累了,常蝉猛地收手:“警告你,不要欺负我弟弟。”
慕文寇同时停手,摸了把脸,指尖有淡淡的血腥味。
啧,得好好利用才行。
他也不回去上药,径直往常穗的屋里走,一看见常穗就告状:“你姐把我挠花了。”
常穗知道慕文寇有多重视外表,如今上面凭空添了四道血痕,看起来凄惨可怜。
他一伸手,似乎是想碰。
慕文寇立即握住他的手:“你给我上药。”
常穗顿了顿,虽然早知道常蝉不会留情,但看见慕文寇这样,竟然于心不忍:“好。”
慕文寇顿时觉得自己赚了,他仰着头,等常穗给他擦脸。
离得这么近,一定能看清他的五官。
慕文寇十分怀疑,常穗向来不正眼看他,错过了他的英俊,所以才这么不冷不热。
“嘶……轻点。”慕文寇适时卖惨,“小穗儿,大姐好凶。”
常穗想起三兄弟小时候的日子,三只白白嫩嫩的小团子排排坐,给她姐轮流捏脸。
幸好常蝉的爱好转移得快,如花似玉的弟弟捏两天就腻了。
此时再看着慕文寇的脸,不知为何有些好笑,动作不自觉放轻,便也没有计较他言语上占的便宜。
慕文寇得寸进尺:“大姐这一抓,我以后看见女人就怕,怕是不能娶妻生子了。常穗,这事你得负责。”
常穗:“……”
慕文寇一锤定音:“你故意让我进圈套,全责。”
……
闽州青州政权悄然被夺,大部分人的生活都不受影响。当地驻军首领曾在西北作战,是薛匪风的手下,抗争了几下,便缴械投降。
不投降又能如何,朝廷自顾不暇,援兵都是天方夜谭。
朝廷得到消息,满朝文武为之震惊。北有北彗,他们向南安居,结果南边最富庶的两州被占了!税收粮草都成了问题。
薛匪风上书告罪,“因为听闻闽州水贼横行,百姓苦不堪言,更有叛贼从中获利,将大齐物资运往北彗,间接导致濮阳战败。臣辗转反侧多日,痛定思痛,带着一万残兵轻骑简行,突袭闽州,斩获曹同方头颅,日前已经借着天下山庄的名头上报朝廷。”
“臣腿脚不便,觉得闽州水土养人,请朝廷下发诏书,允许臣在闽州暂歇。”
薛厉风接到奏报,险些呕出一口血,那叫一万残兵吗!十万人都给带走了!
薛厉风把薛匪风定为反贼,下令平寇。他真的顾头不顾尾了,北彗虎视眈眈,竟然一心想撤除布防,向南发兵杀了薛匪风。
事关重大,薛厉风代为监国,令还未下,清醒的文武百官立刻去皇帝寝宫,跪求皇帝出来主持。
他们安逸惯了,从主张迁都开始,一退再退。薛匪风年少被国师算出命中带煞,影响国祚,他们极力赞成陛下冷落原本精彩绝艳的皇子;后来薛匪风全军覆没,果然应验了十几年前的卦象,没有一个二品以上的大臣请求彻查原因。在那之后,大齐屡战屡败,也归咎于薛匪风——如果不是这个煞星折损了十万大军,北彗根本不可能嚣张。
千古骂名都是薛匪风的,他们安逸享乐,迎和上面就好。
朝廷栋梁上爬满蛀虫,犹如一副空壳,大厦将倾。
现今,这群人又看清了利弊,与其两面受夹击,薛匪风到底算自己人,陛下应该封一个亲王,安抚薛匪风,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薛厉风咬碎一口牙,也只能吐着血帮皇帝拟旨。
“论功行赏,封薛匪风为亲王,总领两州事务。”
薛匪风上书要求发放粮饷。
这是他第一次要粮饷。
以前在西北,后方全听薛厉风的安排,有粮草最好,薛厉风说粮食减产拿不出来,他也毫不怀疑,没钱有没钱的兵法。
这回一下子掏空了国库,连个铜板都没留。
……
棉庄。
沈清然看着常铭和常穗抬着简易版的轿子,有些无语。
不愧是薛匪风带过的手下。
“夫人,请上轿。”常铭仿佛一个狗腿的奴才,想趴下给沈清然当台阶时,被沈清然揪着后领提起来。
“再说一遍,不准叫我夫人。”沈清然见不得人力轿子,常家兄弟看着年纪和他一般大,肩膀上如何承得起这种重量。
轿子是竹制的,不同于前后抬的普通轿子,为了贴合种田需求,常铭把它改成了左右抬。人坐上面,脚底下就是挖好的沟渠,把手放在扶手上,手心分别有一个拳头大的竹管,在椅子下面打个弯,种子从上口下去,咕咕噜噜滚过竹管,拐个弯,在沟渠正上方落进土里。
甚至还有一个遮阳棚。
“空心的柱子而已,一点也不重。”常铭单手拎起轿子。
沈清然一震,只能承认自己是个弱鸡。
常蝉:“夫人若是执意不坐,那我们也只好如实告诉将军。”
弟弟们立即点头附和。
帮夫人撒谎真是刺激!
“今天夫人在山庄种田,种了两亩黑豆。”
“今天夫人休息。”
“今天夫人在山庄脚下种了一亩花生,很安全。”
“今天夫人睡懒觉。”
弟弟们每次给将军写信都很违心,天知道他们早就离开山庄,来到这鬼地方种棉花。
沈清然:“那辛苦你们了。”
他一个人真的太慢了,坐上轿子速度突飞猛进,一天能种十亩。
还不够快。
沈清然让兄弟俩歇息,自己一边慢慢撒着种子一边召唤系统。
“把现代的播种机给我看一下。”
系统:“您的积分并不足以兑换播种机。”
沈清然眼睛一亮:“什么,还可以兑换这个?”
系统:“原则上可以,但是……”
但是沈清然的积分别说兑换了,连刷播种机界面的权限都没有。
“我就看看!”
系统犹豫。
沈清然:“你不是鼓励我种田吗?连个样子都不给看,我怎么奋发图强?”
“行吧。”
富二代沈清然并没有见过播种机,他今天从轿子受启发,在看见播种机的那一刻,他激动地掐了一把大腿。
没错,他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轿子顶多能做到双管齐下,汇入同一条沟。
沈清然想要一次能种六畦的改良版,他脑子里有了雏形,飞快地找了一张纸画了下来。
大概就是最上面两根竹子折成一个坡度,每间隔一畦的距离挖一个洞,接一个管子。一共六根管子对着六畦,接着就是固定部分,他站在中间,于最高处撒种子,旁边再按两个轮子,可以推着走。
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让种子均匀地滚入每根管子。
沈清然连夜找了当地最好的工匠师傅讨论,又过了两天,成品出来。
速度提升了四倍。
沈清然坚持不用遮阳的顶棚,没用又增加重量。
常铭:“沈公子,你要是晒黑了,将军能要我们的命。”
沈清然选择带上草帽。
他觉得自己没黑啊,天生晒不黑。
常家兄弟欲哭无泪,虽然夫人没黑,但是绝对变瘦了,手指还长茧子。
天天起早贪黑的种田,天气又热,别说将军,他们看着都心疼。
半个月后,沈清然成功完成了五百亩棉花。
整个人瘦了五斤。
长时间被汗水浸着,他的脖子下红了一片,药膏擦了也不顶用。
这项瞒着将军的种田计划终于结束,连常蝉都松了口气。
“沈公子,我们明天回去?”
“嗯。”沈清然得知薛匪风取得了青州和闽州,有些想去见他。
他好久没见薛匪风了。
每晚入睡之前,他都要反复确认今天又多了三颗绿豆发芽,才能安心睡着。
系统追踪了绿豆的位置,得出薛匪风最近在青州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