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饭馆(20)

　　这一天的下午一上完课放学，连晚饭都没有赶得及吃，林凛就骑着单车赶回去赵家沟子，他答应了林小浩周末放假回去看他就不能食言，也不知道小子在他姥爷那儿过地好不好，有没有想他这个哥哥，听不听姥爷的话。
　　这种迫切的归家的心理是从来没有过的，因为知道家里有人等着他回去。
　　赶在西边最后的一点余晖消散之前，他回到了他姥爷家院子门前。
　　“姥爷，浩浩。”林凛见到了院子里的一老一小，喊了一声。
　　姥爷带着小孙儿在院子里把晒干的干柴收起来，听到单车的声音早就抬头看，发现是大孙儿回来了。
　　林小浩听到他哥的声音，小脸愣了一下，而后扔了手里抱着晒干的柴火，接着小短腿一撒就往门口那边跑，刚好林凛拔开了院子小门的扣子正往里面走进去，小犊子就嘴里嗷呼着“哥，哥……”跑了过来撞进他的怀里。
　　“欸，浩浩，哥哥回来了。”林凛两手稳稳地接住林小浩，笑道。
　　“哇……”林小浩仰着头看了一眼他哥，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这哭声都要把天震塌了。
　　“……”林凛苦笑，只好弯下腰把抱着他大腿在哭的林小浩抱起来，一手托住小崽子的屁股，一手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哄着别哭了，想来小孩儿不见他真的太想他了，憋地很了，就只好让他哭一哭发泄一下了。
　　见到后面走来的姥爷，他喊了一声姥爷，说道，“姥爷，我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姥爷见孙儿回来，想来是从学校赶着回来的，他问道，“吃过饭了吗？”
　　“还没呢。”回来地急也赶不了去饭堂打饭吃，林凛说。
　　“姥爷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给你整点。”
　　“姥爷您忙您的就行，等等我自个去吧。”林凛拍了拍林小浩的屁股，嚎两声就好了，还想继续哭下去吗？他低头对林小浩说道，“林小浩别哭了，哥哥晚饭还没吃呢？你要让哥哥继续饿着肚子吗？”
　　果然他的话一说完，林小浩就止住了哭声，小脸上挂着鼻涕眼泪地看着他问他，“哥哥你咋才回来啊，浩浩天天都在想哥哥你，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说着不由悲从中来又哭了。
　　林凛赶紧地止住了林小浩，用手给他抹了一把鼻涕和泪，说道，“哥哥这不是回来了吗？不是答应了周末放假回来吗？下午一放学哥哥就回来了呢，知道浩浩在家里想哥哥，哥哥就赶紧回来了，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呢，所以哥哥现在肚子可饿了。”
　　“不信你听听哥哥的肚子是不是在咕咕地叫？”林凛问，“听到了吗？”
　　“嗯，浩浩听到了。”林小浩还煞有其事地点头。
　　“那浩浩乖乖不哭了，哥哥去弄点吃的可以吗？”小孩儿还是很好哄的，跟他讲道理也能听地进去，林凛见林小浩点头说好，他脸上露出了微笑。
　　姥爷跟着孙儿往厨房走进去，告诉孙儿厨房里有个什么吃食，院子里还种了菜让他想吃什么自个儿去摘，“姥爷以为你要明儿才回来。”所以这家里也没给留晚饭，家里是多少张嘴吃饭就做多少吃的，他们这些经历过艰苦的人是最舍不得浪费粮食的，浪费一口都是个罪。
　　想那些年是饿死多少人啊，人吃人都是常事，那饥荒的几年吃到树皮都没地吃了，那肚子饿地实在受不了的人两手挖了土塞嘴里吃进肚子里，这土哪里能吃的啊？吃进去是要死人的，但是明知道死可饿地狠了的人还是挖了吃啊，如今想起来还是让人不由地两眼湿润。
　　他们有命这些活下来的人，这辈子都不能浪费半粒米粮，不然这死了后阎王爷是要问罪的。
　　“怕浩浩和姥爷想我呢，就赶着回来了，快的话这天黑之前也就回到了。”不然明日回来一会又得走了，今晚回来还能在他姥爷这儿过一夜，明日再走，林家村那边的他暂时没打算回去，房子的门他都上了锁，家也拜托王猛家里帮他看着点儿。
　　林凛他把林小浩放了下来，摸着小孩儿的头，说道，“浩浩去帮姥爷干活去。”
　　他刚才见到他姥爷带着林小浩在收拾柴火，外面的柴火还没收起来，不然夜里要是下了雨就淋湿了。
　　“哦。”林小浩不太舍得离开他哥。
　　“去吧，哥哥等会也去。”


第40章 周日放假
　　“那行，这儿你就自个来了啊，姥爷出去把院子里剩下的那点干柴手收起来。”知道大孙儿这里自个能弄好，姥爷就打算出去外头忙活了，这天都要黑了。
　　“嗯，姥爷您去吧。”林凛说道，“等等我也去帮您。”
　　老人两手背负在身后，驼着背，脚下慢悠悠地往外走出了。
　　见他姥爷往外走了，林凛拍了拍林小浩的头，让小孩儿去帮姥爷干活。林小浩往前走，还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哥哥，站在后面的林凛挥挥手，说，“去吧，哥哥就在这儿呢。”
　　一老一小前后地出去了，厨房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肚子是真的饿地在叫了，林凛手上也赶紧地淘米蒸饭，一个人的饭有点不好把握，少了不够粘锅，多了吃不完又浪费。怕外头的两个人发现他突然不见了，林凛也没敢进空间里摘菜，他只好出了院子外头摘了一把菜回来，顺手还帮他姥爷把柴火搬到墙角去放好。
　　天很快地就黑了。
　　吃过饭后林凛打了水让林小浩坐进去自己洗澡，他去忙了一趟回来就把水里光溜溜的小孩儿抱起来穿好衣服。过去因为他爸妈总是很忙碌的原因，林小浩虽是跟在他爸妈的身边，可也是很早就学会了生活自理，他在他姥爷这儿就都是什么都自己做，还会帮姥爷干活。其实比起来他小的时候还要幸福一点儿，起码那个时候他妈在他身边陪着他。
　　不过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做，依赖别人总也有依赖不了的那一天。
　　屋子里的灯发出暖和色的光芒，林凛的怀里抱着林小浩，坐在他姥爷对面和他姥爷在说话，说的大多是学校里的事。大孙儿也长大了，是个自己能拿主意的，这孩子从小读书成绩就好，也是个聪明乖巧的，老先生对这个大孙儿也是放心，只让他在学校里好好读书。
　　“嗯，去睡吧，也晚了，明日里你还得回去学校。”老先生知道孙儿在学校里读书辛苦，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让他早些休息，等明日又得回去学校了。
　　“好，姥爷晚安。”
　　林小浩也乖乖地跟着哥哥跟姥爷道晚安。
　　厅里的灯关了，他们也各自地回去房间里睡觉。
　　今晚林凛是跟林小浩同一个房间。见到哥哥回来了要跟他一起睡，林小浩兴奋地在床上翻滚睡不着觉。林凛拍了拍在被子里拱起的屁股在钻来钻去，对上小孩儿湿漉漉的眼睛他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睡觉了啊。”
　　“哥哥。”林小浩仰头望着他哥哥，甜甜地笑着，喊了一声。
　　上了床把林小浩抱在怀里，林凛问起小孩儿在姥爷这儿每日里都干了些什么事。耳边是小孩儿软软糯糯的声音，告诉他他在姥爷这儿每日都做什么，听地小孩儿说地也有趣。
　　渐渐地小孩儿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没声音了。
　　低头一看，怀里的小孩儿都闭着眼睛睡着了，林凛的嘴角勾了勾，伸手捏了捏小孩儿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滑腻腻的手感还真的很好。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一些事，闭上眼睛，没多久他也跟着睡着了。
　　村子里的人家天一黑就关门回去睡觉了，外头一片漆黑，远远地传来一声狗吠声，这个夜晚安静而空旷。


第41章 爷孙仨
　　天空露出了鱼肚白，这会天都还没大亮，窗外的公鸡在打鸣了。
　　他醒来的时候林小浩还在睡觉，小子睡地很好，小嘴还打着呼噜，林凛伸手摸了摸林小浩的额头和后背，发现有点汗湿，手上给林小浩擦了汗，他就把被子拉低一点儿。
　　听到外头的开门声，林凛知道是他姥爷起身了，就起了床。
　　“姥爷早。”开门出去，就见到了他姥爷，林凛道。
　　“嗯、早，孙你怎地不多睡一会儿也这么早就起来了？”姥爷见到也这么早起的大孙儿，知道他在学校都是早早地起来读书了，好不容易回了家也不多睡一会儿。林凛听到他姥爷的话，笑了笑说道，“睡够就自然醒了。”今天醒地还是迟了点儿的，平时他早就起来去跑步了。
　　爷孙俩说着话走出了院子。
　　站在门口远眺，林凛深吸了一口气，吸进肺腑里是清新的味道。
　　老先生在院子里动了动骨头，打起了拳。老先生是学中医的，最是注重养生，每日一早起来必是会打一套五禽戏。
　　见他姥爷打拳，林凛在一旁跟着他姥爷打，他记得从前军训的时候是学过的，只不过早就已经忘记了，这会儿跟着他姥爷打一遍他就记起来动作了。五禽戏是华佗创编的，据说华佗的弟子樊阿最是注重养生，活到了一百多岁。林凛也不盼着自己能活到一百多岁，起码也要活到该死的时候才能死去，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注意身体总也是好的。
　　天上笼罩着的一层灰白色慢慢地褪去了，阳光穿透了云层射了出来，一瞬间光华万丈，天边最后的一点灰白色都褪散了。
　　天亮了！
　　清晨，小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开了门，这个时候的人习惯早睡早起，早起的人家都出门做活了，老汉赶着大黑牛慢悠悠地从村中穿过。远远望去，一座座低矮的房屋安静地处在天地间，一缕缕的炊烟袅袅升起。
　　厨房的灶里火在烧着，锅里在烧饭了。
　　水缸里没什么水了，林凛要帮着他姥爷把水缸里的水打满，他姥爷的院中就有一口井，林凛趁他姥爷不注意就往井里倒进了灵泉水，心里想着他姥爷脚上多年的伤，不知道这灵泉水对他姥爷脚上的伤有没有点用处。不管对他姥爷脚上的旧伤有没有用，他可以肯定的是这水喝了对人的身体只有好处儿没有坏处就好。
　　水缸里的水都换成了整整一缸的灵泉水，对此林凛非常地满意。
　　“哥哥……”
　　醒来的小孩儿揉着眼睛出来找哥哥，在院子里帮着他姥爷晒药材的林凛听到声音应了一声“浩浩，哥哥在这儿呢！”林小浩一听到他声音，瘪着嘴就往他哥那儿去，嘴里喊着哥哥，两手紧紧地抱住他哥哥的大腿，模样委屈巴巴。
　　林凛低头望着挂在他身上的树熊，笑地无奈。
　　早饭做好摆到桌子，爷孙仨个一起坐下来吃早饭。早饭是林凛做的，白粥馒头煮鸡蛋还有青菜，青菜是他空间里摘出来的，下锅里放点油盐去清炒。
　　“嗯！”老先生低头喝了一大口粥，夹了菜吃馒头，明显地发现今天的早饭要比平日里他自己做的好喝，他脸上有点疑惑，顿了顿，而后露出了笑，点头说道，“孙啊，你今儿熬的粥可比姥爷平常的手艺好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