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万人迷之后(203)
……
瑟特离开的时候,温泉里的水已经肮脏不堪了,虽然仍旧没有突破最后一层,但温饶这一次已经感觉到,自己除了没被上以外,其他地方全叫瑟特碰了个遍。他看着水池上浮着的不太明显的白色痕迹,咬牙切齿的同时,有些腰酸腿软。
明明没有做,为什么还会这样……
浑身湿透的从温泉里爬出来,让女奴送上新的衣服进来。温饶都不敢让人进来收拾狼藉一片的温泉,直接让人开了水闸,把温泉里用过的水都一股脑放了出去。
瑟特十分贴心,他在回去之后,遣自己贴身的奴隶,为温饶送上了新的衣服和一箱绿松石。
温饶看着那一箱子大大小小,质地上乘的绿松石,恍惚间想起了在奴里安的时候,自己说过的话。瑟特居然还记着吗?
不过他也不是那些能被珠宝哄的心花怒放的小女生,这个蛮荒又充斥着战乱的世界他已经受够了。将箱子里的绿松石,送给那些正需要为收买瓦涅的士兵购买食物的人,温饶回来就开始起草要送给奴里安和罗兰那两个人的信件。
温饶一连写了好几封都不满意,揉碎了丢在地上。他太了解西沙和希尔曼了,这两个人,一个心机深沉,一个深藏不露,他一张信送过去,他们会来才怪了。
这么想着,温饶又将写了一半的信撕碎了丢开了。
亲爱的西沙,我已经被你弄出斯德哥尔摩了,我现在对你念念不忘,所以快来桑弗斯接我吧。草!怎么可能!
呲啦!
希尔曼我对你的床技很满意,来桑弗斯我们再续前缘。啊什么鬼!
呲啦!
痛苦的抱着头,温饶埋在一堆撕碎的莎草纸里□□。
就这么反反复复了很久之后,温饶忽然抬起头来。他想到了该怎么写这封信了,并且他坚信,西沙看到这封信会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温饶:亲爱的西沙,我已经被你弄出斯德哥尔摩了,我现在对你念念不忘,所以快来桑弗斯接我吧。
西沙:【表面】哼【内心】老子马上就来
温饶:希尔曼我对你的床技很满意,来桑弗斯我们再续前缘。
希尔曼:【表面】你这样说我有点苦恼【内心】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对我念念不忘等着我马上来接你
温饶:所以我绞尽脑汁是为了做什么?
第225章 他的大魔王(80)
温饶很快写好了信, 交给王妃家族的亲信, 让他们派人将信分别送去奴里安和罗兰。
“请问, 要将信交给谁?”
温饶对那个去罗兰的人说,“这个送给罗兰的神官。”然后他转过头, 正色对另一个人说, “这个交给奴里安的国王,希尔曼。”
负责送信的两人面面相觑一阵, “恐怕,和他们见上一面都不太容易,”
温饶笃定的说, “他们一定会见你的。”说完这句话, 温饶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两人的耳边,“只要你们……”
……
半个月之后, 奴里安的主城外。按照惯例巡视街道的阿瑞斯和一个身着奴里安服饰的男子对视着。
阿瑞斯将刚才别人送给他的匕首举起来,“这个是你送过来的吗?”
男子点了点头。
阿瑞斯神情放缓了一些, 这把匕首是他送给神官的,从神官被掳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把匕首了, 没想到今天会被人送过来, “这把匕首的主人呢?”
“……”
阿瑞斯继续追问,“他现在在哪?”
想到来之前,神官在他耳边说的话,他顶着阿瑞斯慑人的气势, 硬着头皮说道,“抱歉,这些我暂时没办法告诉您。”
话音刚落,阿瑞斯身边的士兵,全都拔出腰间的佩剑来,对准了这个外来人。阿瑞斯却听出了他话里有其他的意思,按下身旁一个人手中的剑柄,缓步向他走了过来,“要怎么样,你才能告诉我这把匕首主人的下落?”
“只要您带我去见国王,我就会马上告诉您。”虽然极力维持冷静,但乱瞥的目光,还是暴露了他此刻心中的恐惧。
阿瑞斯冷冷的审视着他。
他们的神官已经消失很久了,这期间无论他们用了什么方法,都没办法找到。身为神官的希尔曼,曾试图用占卜术来找温饶的下落,但每次都是以占卜器具无故损毁而结束。现在忽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人,说知道神官的下落——
“我保证,见到国王之后,就会马上告诉您!包括,包括——”因为从桑弗斯赶到奴里安花费的时间太久了,临行时神官交代的话,他都有些记不清了,“告诉您,是谁掳走了他!”
阿瑞斯知道那件事是巫师做的,但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头绪。加上希尔曼现在在大刀阔斧的改革奴里安的制度,作为执掌军队的一员,也作为国王的左膀右臂,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去找被掳走的神官。
“跟我来吧。”说完这一句,阿瑞斯就转身往奴里安的王城走去。
身后的那个男人,避开那些指向他的佩剑,小跑着跟在了阿瑞斯的背后,一起走进了王城中。
呆在自己宫殿的希尔曼,现在正在休息,他刚刚沐浴完毕,身上只搭了一条薄薄的白色绒毯,他斜卧在水池旁边,手中握着一条绿松石项链。这是他本来在市集上买来送给神官的,对方当时戴在了脖颈上,后来转头就丢掉了。希尔曼把它捡了回来,一直贴身带着。
现在神官已经消失了半年有余,每当希尔曼忙完政务,终于能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把这条项链拿出来多看两眼。
热气氤氲在绿松石的表面,希尔曼用手轻轻一蹭,上面那层雾气就散开了,露出里面光华流转的宝石。希尔曼想到了这宝石贴在神官脖颈上的模样,对方脖颈修长白皙,显得这平平无奇的绿松石也格外动人。只是现在……
敲门声忽然响起。
希尔曼这才发觉,自己在这里已经盯着一条项链出神很久了,“发生了什么事?”
“是阿瑞斯殿下。”门外的奴仆恭敬的回答道。
希尔曼将宝石项链收了起来,“让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阿瑞斯就带着一个平民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希尔曼一抬眼,就看到了那个面生的人,“阿瑞斯,他是——”
“请恕我失礼,是因为这个人说,见到您之后,会告诉我神官的下落,我才将他带进来的。”
“神官——”希尔曼重复了一遍,然后直立起上身来,“你知道神官的下落?”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能进入奴里安王城的信使,心里惴惴的厉害,现在面对希尔曼的逼问,更是说不出话来。
“我已经将你带进来了,现在可以说了吧。”阿瑞斯挡在希尔曼的面前,以保证如果这个人是抱有别的目的的话,自己能第一时间阻止他,“神官,以及那个掳走他的人,现在在哪里?”
“这封信里,把什么都说明了。”一路上还没有看过信上内容的男子,将胸口那个被黄泥封好的竹筒拿了出来。
阿瑞斯将竹筒从他手上接了下来,正要打开的时候,低着头的男子又说了一句,“这封信,只能给国王看。”
阿瑞斯动作停顿住,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希尔曼将毯子披在身上,伸出手臂来,“给我吧。”
阿瑞斯将竹筒递给了希尔曼,希尔曼握着竹筒,在地板上轻轻磕了磕,凝固的黄泥剥落下来了,里面保存完好的卷起来的莎草纸掉落了出来。希尔曼捡起莎草纸,用两指轻轻捻开。
他一言不发的看完,脸色越来越凝重,阿瑞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个陌生的男人,十分想询问信上的内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从桑弗斯一路赶来,你也很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希尔曼将看完的信重新卷了起来,然后丢进了旁边的火盆中,看着泛黄的莎草纸,瞬间烧成一堆灰烬洒落下来。
阿瑞斯看着那个男人被带了下去,终于有机会开口了,“哥哥,信上写了什么?神官现在是在桑弗斯吗?这封信是掳走他的巫师写的还是……”
希尔曼被他一通问题砸的头昏脑涨,只来得及回答了最后一个,“是神官亲笔写的信。”
“他现在没事吗?”
希尔曼点了点头,莎草纸上的内容,让他有些忧虑。
因为知道了神官现在安全之后,阿瑞斯终于能安心的问起别的了,“信上写了什么?”
希尔曼有些不知道怎么跟阿瑞斯表述,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对阿瑞斯说,“他说,掳走他的巫师,用巫术占据了他身体的一半。现在他在桑弗斯,被那个巫师控制,没办法回来。”
阿瑞斯不懂巫术这些,他只关心神官什么时候能返回奴里安,“那我现在去桑弗斯接他吗?”
希尔曼神情凝重,“如果真的就像他信上说的那样,那个巫师的巫术,已经占据了他一半的身体。那即使现在把他接回来,也没有什么用了。”
阿瑞斯听希尔曼说的,一下子也紧张了起来,“那该怎么办?”
“他想要我去桑弗斯,借助我的神力,来帮他把身体夺回来。”
阿瑞斯一听,就觉得不可能,现在奴里安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规,希尔曼作为年轻的继承人,关系着奴里安之后的发展。如果他在前往桑弗斯的途中发生意外,那后果不堪设想。
希尔曼也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才会犹豫。
阿瑞斯在这件事上,能够理解希尔曼,他主动说,“让我去吧。”
希尔曼抬起头,和阿瑞斯对视着,从神官消失开始,自己的这个弟弟,就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他。两人也曾在深夜谈过,如果神官能够回到奴里安,会和谁在一起这种听起来荒谬又可笑的问题。那时候阿瑞斯的神色认真极了,对希尔曼说,如果哥哥要因为王位放弃他的话,就把他给我吧。那时候希尔曼说了什么?现在他都有些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没有答应阿瑞斯的要求。
自己曾经得到过的东西,让给别人心里总会很不舒服。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弟弟。
“准备一下,我立刻前往!”哪怕是阿瑞斯也不行。
面对着希尔曼忽然的改变,阿瑞斯反而劝诫了起来,“哥哥,现在的奴里安需要你,就让我去吧。”
他越是这样说,希尔曼就越不想改变主意,“你并不是神官,去了之后,你也没办法帮助他。只有我可以。”想到信上,温饶只向他一个人求助,希尔曼心中就生出了一种对比阿瑞斯来的优越来。
阿瑞斯还想再说服他,让他再考虑考虑,但是希尔曼已经下令,让人去调遣军队了。
……
在此之前,罗兰的西沙,也收到了一封来自桑弗斯的信。
他已经把身体里那个碍事的家伙,彻底解决了,虽然费了很大一番功夫,但以后总算是没有后顾之忧了。
从桑弗斯传信来的人,已经被他控制住了,乖乖的将知道的一切都吐露了出来。但因为温饶知道西沙的性格,并没有告诉太多的事给这个传信的人,所以西沙控制了那个人之后,获得的消息也少的可怜。
“桑弗斯……死而复生的巫师。”身为巫师,西沙当然知道,桑弗斯的王子瑟特曾遭受到巫师诅咒的事情。
温饶写信给他,说曾经那个诅咒瑟特的巫师复活了,现在就在桑弗斯的王宫中,控制了瑟特,且马上要对他下手,把他的灵魂当做祭品之后,马上就要占据他的身体了。因为温饶知道,他的身体是西沙的,所以传信给西沙的时候,极力述说那个巫师,对那具身体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