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人我不治了![快穿](58)
奥德罗塞:“……”
他看着消失在半空中的悬浮艇,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带着手中的工具箱回到了卧室中。
苏断正安静如鸡地缩在床上,很怂的看一眼他手中冰冷的金属箱,整个人连头发丝都透着紧张。
“……”奥德罗塞把人从床上挖出来,哄他:“不疼的,有麻药。”
苏断仍旧没有放松下来,扯着他的衣角将脑袋抵在他肩头蹭了半天,才小声说:“来吧。”
只是嘴上这么说着,揪在他衣角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奥德罗塞轻轻在他背上拍着,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低低地保证着:“没事的,真的不疼,就几分钟,疼了你咬我好不好?”
这么抱在怀里哄了半天,小奴隶才终于肯把攥着他衣角的手松开,视死如归地一撸袖子,露出大半个白皙细瘦的胳膊,“……来!”
奥德罗塞的视线在细腻的肌肤上流连一会儿,却说:“不打这里。”
苏断只留下一条缝的眼悄悄睁开,呆呆的问:“那打哪里?”他记得那些奴隶都是把烙印打在胳膊上的。
奥德罗塞将他柔软的上衣掀开一角,用指尖点了点腰侧髋骨偏里一点的嫩肉,冰蓝色的眼眸似乎深了一个度,哑声道:“……这里。”
48小时的麻药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有痛感,所以打在隐秘一点儿的位置……应当也是没有问题的。
“材料识别由检测仪完成,所以打在哪里都没有区别,打在隐秘一点的位置,还可以防止被人看到。”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苏断晕乎乎的想。
他小声说:“那、那就这里吧。”
苏断被奥德罗塞平放在床上,两只手像是仓鼠一样缩在胸前,眼睛紧紧闭着。
一点儿像是被蚊子叮了之后的刺痛感过后,他的右腰处就快速地失去了知觉。
因为太过紧张,所以连时间的流速都无法感知了,苏断只能感觉到男人的胳膊时不时在仍有知觉的皮肤上蹭过,带起一阵温热的颤栗。
苏断把眼睛掀开一小条缝,男人将脊背弯的很低,因为垂头的动作,浅金色的发丝落下来了一些,搭在微微有些卷的睫毛上,再往下是卷到上臂的袖口,下面的皮肤很白皙,因为用力而显出一些紧绷的脉络,显得很有爆发感。
苏断被美色砸晕一秒,然后记起正事,小声问:“……开始了吗?”
奥德罗塞动了动胳膊,顿了一会儿,说:“结束了。”
苏断:“……”
竟然就这样结束了,倒是让他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买了五瓶止痛剂,到现在连一瓶都没有用过呢。
苏断悄悄在心里说:“系统,把止痛剂收起来吧。”
系统:“好的宿主。”
苏断想坐起来自己身上新鲜出炉的烙印,结果刚一动作,就被有力的掌心按住了腰身,瞬间像个翻了壳只能仰躺的乌龟一样无辜地动弹不得。
奥德罗塞说:“等等,让我帮你把药上完。”
又等了三分钟,奥德罗塞才让他坐起来。
苏断用手拉着衣服,好奇地低头去看自己还没有知觉的部位。
奥德罗塞给他喷了修复液,所以创口基本上已经愈合了,连红肿也看不见,已经能清晰地看到烙印的形状。
非常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烙印的形状并不是他之前以为的和别的奴隶身上一样的鸢尾花,而是一个有些奇奇怪怪的标记。
一个圆溜溜的扁圆球形,上面有着两片弯弯的小叶子
这不是——
他的原形吗?
奥德罗塞怎么会知道的?
苏断瞬间把眼睛瞪得溜圆,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半晌后,他才呆呆地仰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说不清是忐忑还是什么,结结巴巴地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要画这个?”
奥德罗塞亲亲他的额头,冰蓝的眼眸中似乎也同样含着一丝困惑,伏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当我开始动作的时候,它就那么出现了。”
这是一颗曾经出现在他梦境中的奇怪植物,因为那个梦实在太莫名其妙了一点,所以奥德罗塞对它印象很深。
刚刚在下笔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间就不受控制地把那颗植物画了下来,直到画完才恍然回神。
说实在的,这个东西画出来其实有些丑,不知道小奴隶会不会因为这个不高兴。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小奴隶不仅没有嫌弃他画出的这颗奇怪植物丑,反而兴高采烈地揽住他的脖颈,甚至主动地用柔软的唇瓣碰了碰他的唇角,眼睛里像是盛了小星星一样:“谢谢你,我很喜欢。”
☆、第52章 帝国元帅的小奴隶
苏断亲了第一下之后, 又喜滋滋的亲了第二下, 笑得连小白牙都露了出来。
自从他开始做任务以来, 用的都是人类的身体, 从来没有泄露过本体的样子。
可现在奥德罗塞却把它画了出来。
那么——这是不是就说明, 在现实世界里,奥德罗塞和他其实有着某种联系?
……所以相遇就不再是巧合,无论他去到那里,总不会分离。
苏断忽然间就不担心任务世界没有尽头了, 如果每次都能相遇的话, 那么一直这么轮回下去,似乎也不是一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虽然对于自己似乎有些缺失的记忆依旧有些耿耿于怀, 但苏断一向不是纠结的性格,只要抓住了最重要的那件东西, 那么剩下的都可以往后排。
被主动投怀送抱的奥德罗塞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伸手握住搂着小奴隶瘦弱的腰侧,微微用了点力气往外面推。
他低下头, 薄唇在小奴隶挺翘的鼻尖碰了碰, 低声说:“别乱动, 你腰上有伤。”
苏断这次倒是非常干脆, 一点儿没有刚才的怂样, 理直气壮地说:“不疼啦。”
好像刚刚害怕到不肯松开主人衣角的不是自己一样。
奥德罗塞没有拆穿他, 只是张口在他鼻尖上咬一口, 留下一点儿湿润的痕迹:“那也不行, 乖一点,你右腰上现在没知觉,走路也要注意不能撞到。”
苏断哦了一声,啃啃他的下巴,也回敬了他一点儿口水。
然后被人捏住下颌,唇齿被顶开,连呼吸都被灌注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奥德罗塞身上的气息并不浓烈,但却带有很明显的侵略性,按照植物天生趋利避害的性格,苏断原本是绝不会喜欢这种味道的,但现在整个人被这种气息包围着,他却没有一点儿想逃开的念头,甚至想用自己的小叶子扒住对方,让人离得再近一些。
虽然被亲的晕乎乎的,但还是想更亲近一点儿。
苏断渐渐没了力气,身体往后到去,奥德罗塞一只手固定着他的腰侧,另一只手拦着他的脊背,顺着力道将人慢慢地平放在柔软的床铺上,然后自己用手和膝盖撑着身体。
这是一个很安全的姿势,不会碰到刚纹了烙印的前腰。
这一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奥德罗塞将人放开,他自己的脖颈都有些发烫了。
小奴隶更是已经只会喘气,从脖颈到脸颊都泛着微红,漆黑的眼瞳中也浸润了水光,一副被欺负到无力还手的样子。
不过实际上可能是不想还手,因为当奥德罗塞起身想冷静一下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袖口被人扯住了。
小奴隶伸着胳膊,指尖攥在他袖口上,宽松的睡衣袖口因为胳膊向上伸的缘故,往下掉到手肘,露出了白皙细瘦的小臂。
奥德罗塞眼神暗了暗,用最大的意志力不让自己重新覆上去,哑声问:“怎么了?”
虽然很想现在就把小奴隶从内而外都变成自己的,但理智还是制止了他。
苏断身上有伤,明天还要上舰队,以小奴隶的体质,在星舰上进行长途旅行肯定舒适不到哪去,尤其是运输舰为了缩短行进时间,会跳跃大量的虫洞节点,无疑会更加颠簸。
现在绝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苏断很粘人的问他:“你要去哪?”
奥德罗塞顿了顿,才低声说:“……去洗澡。”
苏断不依不挠:“刚刚不是洗过了吗?”
奥德罗塞:“……”确实是洗过了,但现在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无论是去冲过冷水澡还是自己舒缓一下,都应该尽快离开床边才对。
勉强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奥德罗塞沉稳道:“刚刚身上弄到了一点儿材料。”
他用另一只手握住苏断手腕,想将它轻轻掰开,但刚一碰上去,却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掌心下的手腕似乎有些过热了。
苏断眨眨眼,很慢地说了一句:“……哦。”
看着小奴隶一副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样子,奥德罗塞隐约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他沿着手腕慢慢往下摸,发现不光是手腕,连胳膊上也是热热的。
难道还是发了炎?
——可他刚刚处理的很快,伤口明明几乎已经愈合了。
奥德罗塞瞬间顾不上要和小奴隶拉开距离的事,重新俯下身,不放心地检查了一遍伤口,又将人身上细致地检查了一遍。
结果发现确实不是他的错觉,小奴隶全身都泛着不正常的热度。
而且在他检查的过程中,似乎还变的热了……
伤口很正常,从外表上看不出一丝发炎的迹象,但小奴隶的体温又确确实实比正常情况下要高,奥德罗塞越想越不放心,准备起身将人带去医院做个更加细致的检查。
结果这次被人轻轻握住了手腕。
小奴隶慢半拍地说:“我也要洗澡。”
他原本是清亮的少年音色,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变得低了一些,似乎还带上了一些不明显的哑意,让奥德罗塞怔了一下。
不是发炎——
对上小奴隶带着水光的黑眸,奥德罗塞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匆匆一碰,果然碰到了预料中的情况。
他僵在原地怔了一会儿,冰蓝的眼眸变成了像是深海一般的晦暗,哑声说:“不洗了。”
……
当然到最后还是洗了,两个人身上都出了汗,不能就这么带着一身汗意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精神崩的太紧,再加上全部折腾完已经是深夜了,小奴隶在被抱去浴室的时候就已经困的像只小鸡仔一样直点头,一挨到床更是秒睡,没多久就打起了小呼噜。
奥德罗塞将人揽在自己怀里,小奴隶像只小仓鼠一样缩在他怀里,脑袋抵着他的胸膛,鼻间呼出的热气浅浅地打在他身上,温度顺着柔软的睡衣似乎一直传到了皮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