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人我不治了![快穿](204)
苏断刚成妖时,曾有很长时间都处于这种弱小的状态,此时看到这样的小东西,难免觉得有些亲切。
小鸟儿歪着的小脑袋警觉地一伸一伸,四处打量,忽然间像是察觉到什么,昂起小脑袋,黑溜溜的豆豆眼正对上了苏断的目光。
苏断一顿,对着它露出一个善意的笑。
那小鸟愣愣地和苏断同样黑亮的眸子对视了几秒,才迟钝地接收到了苏断的好意,它迈着和身体相比显得无比纤细的小细腿,羞怯似的挪动了两下,又鼓起绒呼呼的胸脯,嫩黄的喙微微张开,细声细气的:“啾……”像是在回应苏断一样。
然而清脆的鸟鸣刚啾出来一半,就猛地一变调,圆滚滚的身体在树枝上趔趄了一下,前后晃了好几下才稳住身形。
它看向苏断的豆豆眼带上了明显的紧张和恐惧,身上的绒羽全炸开,俨然成了个球,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般,仓皇地扑棱飞走了。
苏有些怔怔地看着那咻咻逃跑的背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随即,一道熟悉的气息靠近,炙热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腰上也多了一条横亘着的手臂。
苏断慢慢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捏捏临烛肌肉紧实的小臂,小声说:“吓它干嘛?太小了,连神智都没开全呢……”
临烛的声音低低地落在他耳边:“不吓它,是它太弱了。”
男人靠的太近了,一说话气息就热热地往他耳朵里吹,苏断体质敏感,经不得一点儿撩拨,但每次男人都像故意一样,凑在他耳边说话。
苏断强忍住伸手揉耳朵的冲动,耳尖发热地想,这人倒是一点儿都不心虚……
临烛手臂动了下,掌心隔着薄薄的衣物在他肚子上揉捏,沉声问:“饿吗?”
“不饿的。”苏断摇头:“中午刚吃的饭,嗯,今天下班早……”
他们几乎是下午刚上班就早退了,现在时间还早得很。
腰间的软肉被揉的很难耐,苏断伸手想把临烛的手掰开,然而男人的力量不是他能抗衡的,故意揽住他不放的时候,苏断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办法撼动一丝一毫。
反而因为低头被钻了空子,肩头很快一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挤进肩窝。
几缕发丝贴在他脖子上,凉丝丝的发痒。
苏断轻轻吸了一口气,无奈松开了手上的力气,放弃挣扎,“怎么了?”
然而伸手像个沉重背后灵一样的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忽然用膝盖挤进他腿间,将长腿插了进去,整个人和他亲密无间地彻底贴在了一起。
苏断惊讶之下带着鼻音地“嗯”了一声,随即又因为两个人现在的这幅姿态有些不知所措,气息几乎是瞬间就不稳了起来,“……干、干什么呀?”
和清瘦的苏断不同,临烛浑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大腿上的肌肉用力时紧紧绷着,这样蛮横地挤在他腿间,存在感极其鲜明。
连腿上的温度,都透过两人的衣物,暧昧地传递过来。
苏断忍不住抓住阳台上的栏杆,他手心沁出一些细密的汗珠,有些抓不严实。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临烛从地府回来后,就很不一样。
此时的感觉尤为强烈。
平时临烛的占有欲也厉害,但从没有一次像这样从一开始就展露出这么强的攻击性,像是要把他一点点撕扯着吞下肚一般。
他现在整个人都被临烛独有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包裹着,野兽的气息比神情更直观,他身处其中,无比真切地感觉到了那股气息是多么想寻找到缝隙,好侵入到他身体中去。
临烛仍旧没答话,头搁在他肩窝里,另一只手顺着他松散的上衣下摆探了进去。
苏断被隔着衣服揉肚子就已经很受不了了,被这样直接碰触,膝盖顿时就撑不住力气开始发软,幸好有临烛的腿在他腿间支着,才没滑下去。
可——可这样被什么东西顶着的感觉更奇怪!
苏断脸颊涨红,半晌才小声哼哼道:“别闹了。”他看了一眼外面明亮的天色,更觉得难为情:“天还亮着呢……”
他回来只是想和临烛单独待会儿,并没有想要白日宣淫的意思……
做人做了那么久,他多多少少有了点属于人类的羞耻观。
临烛置若罔闻地将他搂得更紧,几乎是要嵌进自己身体里一样,手已经摸索到随着喘息不断起伏的地方,轻轻掐了下去。
他用的手劲不大,但无奈苏断经不起一点儿逗,打了个哆嗦,眼中很快闪出泪花来。
苏断眸子倏然瞪大,身体也瞬间僵住,刚被人掐过一把的胸口起伏的更加剧烈,他狠狠吸了一大口气,看着小区中林立的树木,艰涩地开口,声音像是在砂纸上打磨过般暗哑,马上要哭出来一样讨好地求他:“不、不要在外面……”
也忘了刚刚在心里想的并不想要白日宣淫的事了。
☆、第205章 你看起来很好吃
临烛知道把人欺负成这样已经是极限, 虽然有些遗憾, 但也不会真不顾苏断的意愿。
小家伙脸皮薄, 不过大多数是在外面这样,在屋里怎么欺负都行。
想到这里,临烛忽然心中一动。
他顿了顿,用掌心在苏断胃部的皮肉上揉搓两下,手顺着清瘦的轮廓从衣物中滑出,将怀里绷得有些紧的身躯抱起,目标明确地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声音沙哑道:“回去,给你消消食。”
哪、哪有这么消食的?!
“……”苏断还没不好意思一会儿,余光瞥见身后被风吹得晃荡的窗帘, 又揪住临烛衣袖急忙道:“窗帘!”
临烛脚步顿了一下。
“唰”的一声, 刚被拉开没几分钟的窗帘又被重新拉上,将室内交叠的人影遮的严严实实。
窗帘虽然拉上了,但正午刚过不久, 此时日光的穿透性还是很强的, 虽然拉了窗, 但房间中也绝对称不上昏暗, 该看清的动作还是能看得清二楚的。
苏断被放到床上,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就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腰肢。
那只手在他腰上略略按了按后, 就熟练挑开上衣,顺着侧腰的肌理往上摸去。
……
苏断第二天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醒的时候, 临烛已经不在,应该是去上班了,只有一只白绒绒的狐狸屯成一团躺在临烛的位置上。
躺在柔软的枕头上,迷迷糊糊地睁眼愣了一会儿,一帧帧画面从脑海中划过,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的苏断瞬间从脸颊一路红到脖颈,撇了一眼似乎还在睡的白狐,径直闭上眼,再悄咪咪像只鸵鸟一样把脑袋完全埋枕头中,试图催眠自己无事发生。
然而不等他催眠成功,后颈上就传来了熟悉的湿热的舔舐感,不等苏断反应过来,身体就自发地传过一股酥麻,苏断喉结滚动,像只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
然而精明的野兽很快顺势将阵地转移至他耳后,遍布敏感神经的耳廓被湿热的舌尖一扫,瞬间便泛起热烫,比后颈被舔到的感觉更为难耐,苏断身体一僵,抑制不住地轻轻倒吸一口气。
他再也无法装死下去,只好将脑袋从枕头中□□,顶着一头因为昏睡一夜而有些凌乱地黑发,强自镇定地和趴在自己面前的狐狸打招呼:“早……早上好呀。”
回应他的是落在嘴角的濡湿舔舐,缩小成团状的狐狸用那双漂亮的异色瞳,专注而又温柔地看着他。
苏断忽然就没那么难为情了,他伸手揉揉狐狸软乎乎的下颌,平静了一下心绪,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
他现在身体的修复能力极强,临烛昨晚做完也帮他用法子舒缓了一下,是以昨天虽然度过的十分荒唐,现在除了身上略有些运动过度的酸软外,也没有什么不适。
不过……站在镜子前,苏断看见自己满脖子深深浅浅的吻痕,心想这几天都要穿衣领高一些的衣物了。
正含着满嘴泡沫刷牙,苏断思维乱糟糟的发散着,终于在一个电光火石间,难得地想起了早被自己忘到天边的任务,让系统调出任务面板看了一眼。
治愈值已经到了100,离完成任务还有……等等?100?!
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100的治愈值,苏断有些愣怔,连牙都忘了继续刷,嘴边白乎乎的泡沫顺着下巴滑到脖颈上。
治愈值是什么时候满的——他怎么完全没有收到提示?
苏断在脑海中仔细搜索了好几遍,确认了记忆中确实没有这一段。
虽然他现在对任务已经是随缘的态度了,但治愈值满了这么重要的事,应该还不至于听过就忘。
苏断忍不住问系统:“系统,治愈值是什么时候满的?”
系统却卡顿了好几秒,才说:“抱歉宿主……系统的接入感知程序好像出现了bug,没能及时检测到治愈值上涨。”
苏断有些惊讶:“……没关系,能告诉我治愈值是什么时候满的吗?”
系统:“……”
系统:“抱歉——系统的记录芯片似乎也出了问题。”
系统的声音越来越小:“……所以这个也暂时查询不到。”
系统:“非常抱歉,宿主。”
苏断从它平板的电子音中听出了一些类似于迷茫和羞愧的情绪。
事实也和他想的差不多,作为星际时代凝聚了无数研究员心血、合了多种顶尖科技的结晶,系统的运行程序理论上应该是完美的,可现实却是自从被投入工作后,它就在不停的出bug,现在甚至出现了这么严重的工作失误。
要不是因为科技水平的限制,研究室短时间内无法制造出第二个能执行这种特殊任务的系统,没有可以替换的备用系统,以它的表现,恐怕早就被送去格式化了!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想法,苏断有些说不出的心虚,小声安慰系统:“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系统看起来还是很沮丧,苏断尽力安慰了它,就让它一只统去静静了。
用毛巾把不小心滑到脖颈上的牙膏泡沫擦掉,苏断含着牙刷,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牙,脑海中缓慢地思考着。
关于系统的bug,他其实有个猜想。
这件事……或许和他在每个世界的爱人——也就是他的任务对象有关有关。
其实并不是没有蛛丝马迹的。
系统曾经说过,他完成任务后能够在世界内停留的世界是随机的,但事实上,除了第一个世界只停留了七年,剩下的世界,他都是好好逮到了寿终正寝才从世界脱离的。
——如果说这些全是因为运气的话,那他的运气未免也好的太过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