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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男神的白月光魂穿了!(57)

作者:软炸团子 时间:2018-12-09 12:02 标签:甜宠 娱乐圈 重生 搞笑 都市爱情 虐恋

  我需要跟安云栋的妈妈独处一段时间。
  说实话,我不太擅长与人交往,尤其是自己有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我也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过去跟安妈妈交谈,都是她问,我老老实实地答。说不了几句话,话头就自然被安云栋接过去,我只好在一边埋头狂吃。我跟她不太熟悉,也不太清楚这个年纪的女性喜欢什么样的话题,万一冷场了,可是很尴尬的。
  可长辈已经开口,假装没有听到,躲在一楼看电视似乎也不是明智之举。于是,我定了定神,战战兢兢地走上了楼。
  屋里没有别人,估计是放假回家了。我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大,搞得我愈发心慌。
  安云栋的妈妈出身名门,长相秀丽,温柔可人。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痕迹,依然是端庄典雅的一名美人。只或许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神情中则有着一抹化不开的忧郁。
  “阿姨,过年好。”我拘谨地问好。
  安妈妈笑着点点头:“你也好。”她有着这个年纪的人很少有的通透澄澈的眼神,看着人的时候,像个天真的孩子。
  我苦于寻找话题,只能没话找话,夸她漂亮年轻皮肤好。
  “我老啦。”安妈妈摇摇头,“过了年,又老一岁。不像你,正在长大,出落得一年比一年漂亮。对了,过了年,你是不是就二十四了?”
  “嗯。”我说,“马上就本命年了。”
  “是啊,一眨眼,云栋长得那么快,你也这么大了。”安妈妈慢慢说,“老人常说,本命年会遇到些麻烦,不过,你是不需要担心了。”
  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干笑着打了个哈哈:“阿姨提醒得是,我会注意的。”
  安妈妈摇了摇头:“我说的是,你不需要担心了。”
  我又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好假装对桌子上的果盘升起了浓重的兴趣。这个果盘缤纷异常,盛着好几种水果,旁边则放了把水果刀。
  我立刻说:“我帮您切水果。”
  安妈妈却径自将水果刀拿了起来,问我:“非非要吃什么?”
  我哪里好意思让她帮我切,忙说:“不用不用,我不吃水果。”
  安妈妈微微一笑,却是问:“非非有女朋友了吗?”
  “啊?”我被突然的话题转移弄得一愣,心说难道自己也要走上被长辈催婚的不归路——不过我倒是并不觉得烦,有人关心我,对我来说依然是十分奢侈的一件事——我想了想,含糊地说:“有朋友了。”
  “处了多久了?她对你怎么样?”
  “挺久了。”从顾怀喜欢上我开始算起,可有些年头了,“他对我挺好的。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像他那样待我了。”
  “这样啊,很好。”安妈妈低低笑了起来,“你二十四岁了,有了对你很好的伴侣,现在还成为了明星,真的很幸福。”
  我心想也是,除了那个“伴侣”离我比较远,我非常想念他之外,确实没有其他让我烦心的事。
  “可是啊,有一个小女孩,原本也应该像你一样——不,是比你现在还要幸福。”安妈妈依然轻轻笑着,“可惜,她被人害死了。你说,凶手该不该偿命呢?”

第73章 柳暗花明

这句话问得有些蹊跷,我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心里却先“咯噔”一声。一瞬间,有股惊悚的感觉从脚底直冲脑门。
  我忽然发现有点不对。
  安妈妈在外面罩了件披肩,里面的衣服却不怎么好看。竖条纹的浅蓝色连衣裙,有点像前几年流行过的病号服……或者说,就是病号服。
  我警惕起来,偷偷看了眼手机,却发现信号依然很差。
  “你说呢?”安妈妈又在问我。
  其实我心里很慌。迷迷糊糊好像抓住了什么,细想又觉得害怕。可顾怀曾经跟我说过,越慌的时候越不能表露出来,可以放慢说话的速度,看着对方的眼睛,就能成功伪装出气定神闲的假象。
  于是我看着她,慢慢地说:“那要看凶手是怎么害的她。”
  “她需要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才能活下去,可是凶手不给她。”安妈妈的神态有些忧伤,用刀尖比划了一下,“她才那么小,应该活下来的。”
  那把刀不算大,但很锋利,在冷风里有些渗人。
  我还是很镇定,脑袋却飞快转了起来。
  安沐。
  这个名字仿若一个线索,让我想起那些厚厚的档案,那个刺眼的死亡日期,还有……两岁的我。
  我太笨了。这一切都明晃晃地摆在我眼前,顾怀已经将档案留给了我,可我却依然没有动脑子去想一想。
  安沐是安云栋的妹妹。
  她的死亡如果跟我有关,最恨我的人——
  此时就在我面前。
  我轻声问:“您说的那个女孩,是安沐吗?”
  “安沐”这两个字仿佛是什么魔咒,安妈妈猛地吸了一口气,她精致的妆容好像出现了一条裂缝,泄露出浓稠的悲伤与疯狂。
  “安沐啊……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哭,小脸皱成一团,有时候会喘不过气。但她很努力,会用小小的手指用力抓住我,似乎在说‘妈妈,我想活下去’。”她问我,又像在自言自语,“哪个母亲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呀?”
  “后来她长大了一点,会说话了,可还是很乖,从来不叫痛。我知道她每次治疗都很辛苦,可她每次都能忍住,实在痛得受不了,才说自己有一点点不舒服。她最大的心愿是能出院,让哥哥带着她去远处玩。她很喜欢她哥哥,云栋送她的玩具,她都小心地收起来,抱着最大的一只泰迪熊睡觉。”
  安妈妈问我:“你说,她不应该活下去吗?”
  她的语气很温柔,描述中充满爱意。我仿佛能看到一个天使般的小女孩,轻轻拉住安云栋的手,撒着娇叫他哥哥。
  是啊,安沐是个小公主。她拥有身边所有人的爱意,也同样爱着身边的人。如果能健健康康地长大,现在一定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子。
  她应该活下来。
  可……我呢?
  安沐去世的时候,我只是一个一岁多的幼儿。估计刚刚会爬,我有什么本事害她?
  除非,我并不是害她,而是没有救她。
  ——她需要的那样很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我已经有了答案。
  “其他人呢?”我努力隐藏住声音里的颤抖,问她,“其他的小孩子,就应该死吗?”
  安妈妈叹了口气,像位刚刚听到个傻问题的和蔼老师,充满耐心地教导不懂事的学生:“药材的作用,是治病救人。”
  我如坠冰窟,全身都在微微发抖。
  我是……药材?
  “你本应该治好她。杨医生说过,你是最完美的配型。”安妈妈点着头,水果刀在她手上摇摇晃晃,刀尖的锋芒一闪一闪,“你哪里都比不上她,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懂?为什么不救我的孩子?”
  我依然在颤抖,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我确实比不上她。”我说,“脑袋笨,学习不行,工作也不行。很长一段时间里,没人好好对待过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好好对待别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我都曾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可是,后来有个人,教给我一件事。”我深吸了一口气,“哪怕是这样的我,依然有存在的价值,依然能交到朋友,依然可以被人温柔地爱着——然而这个人,却被你害死了。”
  我控制不住地大吼:“他又做错了什么?!”
  “你还夺走了我的丈夫,与我的儿子。”安云栋的母亲冷冷地说,“凭什么你可以多活二十几年,我的女儿却只能——”她忽然顿住,脸上露出奇异的微笑。
  “没关系。”她轻声说着,攥紧了那把刀,“我马上就可以——”
  “妈!”
  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紊乱了她的心神,我却没有分散注意力,而是趁机举起椅子作为武器,试图防御她手上的刀。
  我也跟人打过架,只是没有顾怀那么擅长。不过安母毕竟不是年轻人,又是个女人,我还是有自信能打得过她的。
  在这种时候,贸然上去夺刀很容易让人受伤。椅子兼具了长度与杀伤力,是很合适的武器。我手持椅背,用椅子腿冲着安母。她现在精神明显有些问题,我专心躲闪着她胡乱的攻击,终于瞅到一个空隙,用椅子腿打到了她的肩膀,然后趁她吃痛时一鼓作气,抓着椅背一路猛推,最后跟推土机似地将她怼到了露台的围栏上。
  椅子在我手中的作用类似于防爆钢叉,只是有点短,而且也不能完美地困住人。我把她叉住之后,还需要小心躲避她挥舞的胳膊。同时我很担心她直接一个飞刀射在我脸上,所以就动来动去地调整姿势,好让她不能瞄准。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蠢爆了。但能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强。
  看着眼前状若疯狂的女人,我既觉得她可恨,又觉得她可悲。
  可我绝不会同情她。
  “你杀了人。”我轻声说,“我很想现在就杀了你,但是不行。”
  顾怀不会希望我变成杀人犯。可我看着这个女人,心中的仇恨越来越旺盛。
  “我不恨你想杀我,但你不应该伤害别人。”
  顾怀那么年轻,那么有才华,又那么温柔。他应该站在舞台上举世瞩目,闪闪发光,你却让他变成了一团焦炭!
  还有邱一程,只差一点点,重伤不治的人就会变成他。
  以及安云栋……我不敢想象当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杀人犯时,到底有多么痛苦。
  我爱的人们,都被这个女人深深伤害。我曾经深切地憎恨过试图谋杀顾怀的杀手,可我此刻体会到的,却是深入骨髓的仇恨。
  我希望她能死十次,一百次,一千次——可就算她死一万次,顾怀也不会回来了。
  “妈!安非!”
  有人从我身后撞开门,我没有回头去看,因为我已经听出了是谁。
  安云栋。
  还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大概是冷枫。
  安云栋会袒护她的母亲吗?我分神想了一秒,然后我看到,我面前的女人笑了笑,举起手中的刀,却是对着我的斜后方。
  “你要做什么?”我立刻判断出那是安云栋所在的方向,不由大惊,“安云栋是你的儿子!”
  “他是我的儿子,就应该保护他的妹妹,而不是你。”她轻声说。
  电光石火间,我来不及反应,下意识抛下椅子,伸手去抢那柄水果刀。顾怀曾经给我演示过如何夺刀,或许顾怀留下的身体记忆还在,我下意识就伸手去捏她持刀的手腕,可刚刚用力,她用另一只手紧紧箍住了我,同时向后纵身一跃。
  就在这个瞬间,我异常后悔。
  靠,我怎么那么手贱啊!
  就算她真的朝安云栋扔出刀,也不一定能扔准;就算扔准了,安云栋也可以躲开的啊!
  我心中悲愤莫名,却没有放弃挣扎。就在我的上半身即将离开露台时,我的手勾住了露台的金属栏杆,我心里一喜,忙用尽全身的力量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一般来说,女性在力量与体重上都很难与男性抗衡,她本来就不可能带着我跳下去。我抓住栏杆稳住自己后,心里就定了定。但随即就发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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