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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1(17)

作者:怀凛 时间:2018-09-05 00:58 标签:甜文 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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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歌脑海些微有点恍惚,他仿佛看到了千丈湖水之下潜藏的宝物,是一种深邃而有幽密的蓝色。冥冥之中有一双眼睛窥视着他,冰冷且无情,仿佛要将他吞噬——
  下一刻,湖水与幽蓝悉数消失了,仿佛只是失血后所产生的幻觉。
  眼下的一幕,似乎又回到了被野猪狂追的那一刻,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身后是那个鹰钩鼻和神似方烛的人。
  万幸的是,系统这一次总算靠谱了一点,屏蔽掉了他的痛觉,加上屏蔽掉精神攻击的指环,这一刻楚歌的世界无比的安宁。
  要是跑路的小巷子再宽一点、周围人的眼神再正常一点、身后的风声再远一点就好了。
  楚歌问:“统子,你跑快一点儿啊,他们都要追上来了呢。”
  系统怒道:“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你,要是不趴别人身上发呆,至于现在这么紧迫吗!”
  楚歌底气不足:“我不是把他认成方烛了吗?”
  系统说:“呵,任务目标都能搞混,要你有什么用。”
  楚歌说:“……妈|卖|批我投诉你语言攻击、精神看低宿主哦!我的身心健康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系统:“………………”
  系统不说话了,系统专心致志的操控着李曼成的身体,好像除了跑路什么都不会关心。
  楚歌看着两旁飞速后退地房屋,还有周围人见怪不怪的眼神,心里直叹气,然后隔得老远他就看到了跑路的目的地。一开始他是不相信的,但随着系统的脚步,他不得不在内心里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卧槽?这就是你找的跑路捷径?”
  ——压根就是一条废水处理沟吧!
  系统说:“是的呢,你说点好话我会考虑给你屏蔽嗅觉的。”
  楚歌出离的愤怒了:“好话你个大头鬼啊!”
  然而他已经说不出来任何话了,他的身体一往无前地冲向了跑路捷径。他眼睁睁地看着系统操控着他的身体,在身后一片鸡飞狗跳的风声中,跳到了那条浑浊到看不清颜色的河里去。
  激烈的水流席卷了他的身体,席卷着他飞速向前,雪白的水花下,是脏污到完全无法辩驳的水色。
  楚歌整个人都毛了,他被冰凉的河水刺得一个激灵,尔后看着岸上终于赶来、气喘吁吁、暴跳如雷的鹰钩鼻,手臂一阵阵痉挛,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
  他从混沌里恢复了意识。
  他呆呆愣愣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了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低到快要落下来的天花板,窄小到床榻之外几乎转不过身的房间,还有昏暗的光线,陈旧的摆设,洗的发白的被褥。
  鼻端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是皂角使用后,没有清洗干净的味道。
  有个电流音沙沙沙地响着:“醒了?”
  他抬起头,好奇的张望,但是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任何人在讲话。
  “歌?楚歌?宿主?”
  电流音喊出了一连串的词语,一个个都陌生又古怪,让他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宿主?”他奇怪地说,“这是什么啊?”
  电流音倒抽了一口气,就好像他的话语带去了极其强烈的冲击,电流音无可想象的震惊了:“失忆了?傻了?不会这么巧吧……明明当时有屏蔽的啊。”
  他没有听懂其他的词,但他听懂了“傻”这个字。他直楞楞地瞪着前方,就好像那里有个人似的,生气地说:“你才傻了,你才是傻子呢!”
  他想要坐起来,但头部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简直比锯掉了骨头还要难受,迫使他不得不继续躺着。他抿着嘴唇,防备又警惕的说:“你在哪里,为什么要藏着,我不会怕你的!”
  电流音没有说话,只有一阵窸窸窣窣地响动,片刻后,他听到电流音说:“我看看,难道在河里头被撞到了?”
  头?
  他的头是有一些疼,但他好好地躺在床上,怎么会被撞到!这压根就是胡说八道!
  于是他反驳着说:“我的头好好的,你的头才被撞了呢!”
  电流音仿佛彻底的无语了,好半晌后,终于叹气道:“唉,怎么会这样呢,看样子真的傻了呢。”
  没有,没有!
  他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地捏紧了被子角,他明明好好的,这个人凭什么说他傻了呢!
  掌心攥紧了被子角,他阖上眼睛,仿佛这样那个电流音就会消失。
  他的动作似乎起到了效果,那个总是说他傻的电流音真的消失不见了。
  所以其实压根只是幻觉的吧!他想,手掌微微挪动,手指触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牢牢地箍在他手指上。
  他努力将手斜出了一点,目光顺着手臂看过去,见到了浅浅流动的银白,在这片昏暗狭窄的空间里,仿佛唯一的光。
  戒指?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情节不连贯的宝贝儿们请看上一章
  我对更新字数已经绝望了在想要不要合章假装我也是能够粗长的QAQ
  PS.楚歌的精神力不是雨,是雨水在火山口汇聚成的湖=v=
  火山是谁不用说了撒
  2017.6.7


第25章 ACT1·未来
  24.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袭上心头,无比清晰而又郑重地告诉他,这是一枚戒指。明明看外表,更像是一枚素净指环的,可总有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地朝他重复着,这是一枚戒指。
  银白的戒指套在他的左手中指上,严丝合缝。像深海的女妖,无比的诱惑,又潜藏着丝丝难以察觉的危险。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应该接近,但总归是有一点好奇。手指动了动,他想要将戒指取下来,可紧接着手肘就传来一阵刺痛。
  冷汗自额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他疼的脸色发白,连动一动的力气也欠奉。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另一只手似乎是受伤了。
  走廊里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在他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房门已经被砰的一下推开。来人看到了他想要躲避的动作,不满地喷了喷鼻子,大声道:“伤还没好利索呢,你躲什么躲!”
  他从这句话里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这应该是将他从河里救起的那个人,对方是没有恶意的。他好奇而又畏惧地抬头,一边想知道救命人的样子,一边又有些害怕他粗鲁的嗓门。
  来人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有点儿纳闷又有点儿生气,大声说:“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掉你。现在畏畏缩缩的,当初铁了心要跟着你父亲走,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呢!”
  父亲?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个遥远而又陌生的词语,在他有限的生命里,这个角色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他有些茫然:“父亲,我有吗?”
  少年雪白到褪尽血色的面容上,是真真切切的茫然与迷惘,就像是这个词对他造成了极大困惑,以至于他的头脑都在打结。
  来人终于注意到了不对劲,在大步走近、并且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后,心里已是一片惊讶:“你不记得了?”
  他抿了抿唇,眼眸里一片困惑:“我应该记得什么?”
  他终于看到了来人的模样,声音响亮若洪钟,身材魁梧高大,可是看外貌,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头。
  罗谌在听了他的反问后,仿佛倒是松了一口气,说:“哦,没什么,忘了也挺好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怪而苦涩的味道,罗谌将拎着的铁锅放下,端出来一碗黑乎乎的药。他看着这碗浓稠的、黑得似乎发亮的液体,只觉得胃部一阵阵不适,罗谌却将药碗递到他唇边。
  他绞尽脑汁想要推脱,总算想出来一个理由:“烫!”
  罗谌瞪了他一眼,咕哝着就你要求多,还是取了一枚汤匙在碗里搅了搅。随着他的动作,药汁上方蒸腾的白汽飞速散去,没一会儿,连他都能感受到药汁温度降了下来。
  这本来是他用来拖延的法子,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有手段,真的将药汁温度给降下来,这下子没有办法逃脱,他情不自禁皱起了鼻子。
  罗谌看着他苦大仇深地表情,突然伸出另一只手,狠狠敲了下他的脑袋。他一时吃痛,张嘴便要喊,罗谌却趁着这个时候,飞快地捏住他鼻子,毫不犹豫地将药汁灌了进来。
  难以形容的苦涩入口,他呛咳了几下,被逼着将药汁给全部喝下去,还有不少洒落了衣襟。
  罗谌没事人一样,端着药碗就要出去,他见状,委屈地控诉道:“我头上有伤!”
  “知道。”罗谌眼神都没给他一点,中气十足地喊,“所以敲的你没伤的地方。”
  他一时语结,发现好像真的是这样,敲的自己头上没有伤口的地方。
  可他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仿佛从身体里自动迸发,感染着他的情绪。他小声的咕哝:“可是真的好苦。”
  罗谌敲了敲碗,回头赏了他一个大白眼:“有药喝就不错了,除非你不想要这个壳子了。”
  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奇妙的想法,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异想,驱使着他胆大地开口:“可以不要吗?”
  罗谌口气不善:“你是不是还想说,能不能再换一个?!”
  尽管对方眼神凶巴巴的,可是他不知怎的,一点都不害怕,他有些期盼地望着对方,殷殷地问:“可以吗?”
  罗谌一下子回想起来。
  这样小可怜的表情,还有满含期待的眼神,几乎和这孩子小时候一模一样。很久以前他们还没有来到这颗星球的时候,在遥远的星墟上空永不停歇的风暴里,他就是这样眼巴巴的望。
  然而后来所发生的事情……
  罗谌止不住头疼,他没好气地说:“得嘞,想都不要想,有一个壳子就不错了,你还是修修补补省着点儿用吧。”
  “哦。”
  他有些失落地垂下脑袋,盯着戒指发呆,过了一会儿,总算想起来一件事:“我的记忆好像出了点儿问题,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罗谌哼了一声,“当然是一个小笨蛋不听劝阻,为了所谓的生父离家出走,然后被臆想中的亲情打破了脑袋,傻乎乎地扔下了河啊!”
  他听了,有一些不可思议:“我会做出这种事情?”
  罗谌睨了他一眼,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就像是在说废话。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驱动,他下意识地给自己辩解:“那是妈妈想要我去的,我只是完成她的愿望。”
  罗谌硬梆梆地说:“所以啊,你们俩,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全部都是傻子!”
  他有一些委屈,为什么电流音说他是傻子,眼前的罗谌也这么说,他难道真的傻吗?
  眼泪无声无息滚落出来,他哽咽着开口,没注意带上了哭音:“我才没有呢……你们为什么都要这样说,我才不是呢。”
  罗谌没有想到他说哭就哭了出来,一时有些慌乱,没想到磕没了记忆,这孩子居然说哭就哭,和小时候一个样。他有些想安慰,想起来什么,又硬下心肠,冷冰冰地开口:“明知道是个火坑你还往里面跳,你不是傻是什么。”
  他大声地反驳:“我才不是,我再也不会回去了,我发誓。”
  罗谌问:“真的?”
  他点了点头。
  罗谌眯起了眼睛,仿佛在看不到的半空中寻觅着什么,又像是操控着什么无形的力量,沙沙的书写着方才的场景。
  他的脑海里仿佛多了一道枷锁,却无声无息落下去,沉入了千丈湖水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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