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们美强惨亲了(85)
把小蛇亲得痒痒,倏地变大,绕着沈听弦全身都缠得严严实实,满意了:“你们道宫那些师兄弟啊,师长叔伯啊,到时候都请过来吧。”
“人来得越多越好,到时候也热闹。”
沈听弦却不这么想,他拍了拍庞大的蛇身,委婉说道:“人太多了吧。
”有些不太熟悉的师长和弟子也请过来,会不会有些大动干戈了。”
蛇蛇嘶道:“哎呀,你可是圣祖,你是他们道宫的门面呢,你成亲他们怎么可能不来。”
“还有上次那个,传统的婚俗流程就免了吧,我们可以简单地拜个三拜,和宾客们敬敬酒,大家玩得开心吃得开心,然后我们再入洞房。”
沈听弦稍微有一点异议:“成亲结契的流程还是保留着吧?砍掉七七八八,未免显得不够正式严肃。”
“要免也免掉敬酒吧,你什么酒量自己不清楚么。”
真和宾客们敬完酒,郁镜白还能洞房么。
郁镜白叫起来:“什么啊,免什么肯定都不能免酒吧!这多传统!”
沈听弦见他们又要吵起来,捏着额角再次转移话题:“那选在妖域办,这可是你选的。”
这应该不能有问题了吧。
蛇凑过来,蹭蹭沈听弦的脸颊,“要不然在道宫吧,我想了想,这里人多地方又大,妖域来妖了也装得下,关键是吃得好。”
“妖域方便些,你们那妖请的小妖这么多,在妖域不用大规模搬迁。”
“道宫吧道宫吧,搬迁一下没关系的,大不了我放一百个宫殿去请大家过来玩。”
“……”
沈听弦终于察觉了不对。他深吸了一口气,问,“婚服那个,你上次不是选了一套么,这个总不能吵了吧。”
蛇哼哼唧唧地把脑袋搭在沈听弦肩上,冰凉的蛇信吧嗒吧嗒,一下下擦过沈听弦的下颌与颈间,“其实那个我也想改一改,为什么非要有一套嫁衣呢?你穿还是我穿?”
沈听弦:“我穿。”
蛇想了想,颇不赞同:“我觉得不行。”
沈听弦:“那你穿。”
蛇:“我觉得非常不行。”
“……”
沈听弦:“你之前不都说好的么?怎么现在改口了?”
蛇:“我那是、我那是没有规划,现在有了,肯定就要好好敲定了。”
沈听弦:“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蛇蛮横无理地把沈听弦卷到床榻上躺下来,尾巴挑来被子,说,“太可惜了,我是蛇。”
沈听弦:“……”
一人一蛇吵了半天吵累了,一致决定休战明天再说,盖被子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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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更了六千。补更进度1/2
第69章
次日两人醒了之后, 都不约而同地选择性遗忘昨天的吵架,郁镜白率先提议, “那就按照我们之前定好的方案来吧,也不改了,懒得费那功夫。”
温暖的大蛇趴在他身上,尾巴拢在身前一晃一晃,被沈听弦捉住握进掌心里,“算了。之前的方案也没有多完美, 到时候道宫和妖域你认识的小妖们都请,就在道宫办。”
“去掉传统的女式嫁衣,婚服我们穿一样的。”
蛇扬起半身来,他的脑子已经被昨天的沈听弦说服成功了,闻言不赞同道, “不行,哪有两个人穿得一模一样的道理。”
“你昨天的想法不是挺好的, 就按照你昨天说的那些敲定吧,不要再改了。”
沈听弦捏住蛇蛇的吻部:“在妖域摆席,你想饿死自己直说。”
蛇蛇甩头挣脱开来,不满地朝沈听弦喷气, “你怎么一天一变的, 你们人族这么容易变心?”
沈听弦:“对。”
郁镜白:“……”
两个人刚起床又吵一架, 两个人都有些受不了了。
最终这件事情以沈听弦逼蛇蛇变回人形,按在床榻上亲了又亲啄了又啄, 好一顿不讲道理的严刑逼供,让郁镜白晕头转向地连连应下为结束。
卑鄙啊,卑鄙。
居然用此等下作手段逼他就范!
沈听弦刚要去联系几位手艺一流的绣娘,转头看见郁镜白这样一副悔恨模样, 又揪着郁镜白的衣襟拽过来,不由分说地再亲一顿。
郁镜白根本拒绝不了圣祖大人的美色,举双手投降,紧张大喊:“我没有任何异议了!你说什么是什么!”
沈听弦满意了,放过了郁镜白。
发现这个方法对郁镜白百试百灵之后,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隔三差五揩一下油,还能逗郁镜白面红耳赤,好玩极了。
郁镜白自己一个人跑去冷静了一会,没过多久又凑过来,别别扭扭问沈听弦,“你们人族真这么容易变心?”
这句话背后隐藏的含义简单极了,沈听弦不会听不出来。
他瞥了郁镜白一眼,说道:“假的。逗你玩的。”
郁镜白这条笨蛇就只听沈听弦嘴里说出来的东西,沈听弦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听到想听的话后终于美滋滋地爬开了,“我就知道。”
沈听弦笑了一下。
自前些天和郁镜白因为婚俗流程的事情吵过之后,沈听弦就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
郁镜白是一只忍不住朝令夕改的蛇。
所有敲定好的流程最好立刻实施出来,不然第二天郁镜白可能就会给出一个截然不同的新想法新方案,然后扒着他争辩不休,最后再被亲亲大法堵回去才能消停。
因而郁镜白发现沈听弦最近忙了不少,不仅自己忙,还要抓着他一起忙,关键是执行力巨高,早上刚决定好的细节晌午就能找人实施下去,看得蛇目瞪口呆,佩服不已。
郁镜白思来想去,认为这是沈听弦太期待于同他成亲的表现,高兴得不得了,变成小蛇黏黏沈听弦,并且决定以后什么都听沈听弦的,绝不说半句不字。
日子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了下去,一眨眼就到了他们成亲结契的日子,郁镜白甚至都没什么实感,他总觉得昨天还在跟沈听弦吵婚服的事情,今天就要拜堂了。
快得不可思议。
当晚郁镜白频频翻身,一点也睡不着,抱住身旁气定神闲的沈听弦,小声问,“我们明天要成亲了?”
沈听弦:“是的。”
“你怎么这么淡定。”
沈听弦无法控制地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过着明日的流程,闻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可能吧。”
郁镜白蛄蛹上来,枕着沈听弦的肩膀嘟囔道:“我睡不着。”
沈听弦在脑海中挽了郁镜白的手,躬身拜过第十四次高堂,并且糟糕地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停止:“闭目,凝神,静气,我教你清心诀。”
郁镜白已经提前许多个时辰开始紧张了,他现在丝毫没有睡意,要的也不是清心诀,“那还是算了。”
他就想找沈听弦说说话。
沈听弦睁开眼,翻身过来,对上郁镜白在黑暗中依旧熠熠生辉的眼眸,低声道,“那你想要什么?”
“不知道,”郁镜白小声道,“我们明天要成亲了。”
要成亲了。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却揣着沉甸甸的惴惴不安,牵着他们的心神无法安生。
虽然知道这一天相比于漫长的寿命而言,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的短暂一天。
可它终究不寻常。
沈听弦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他面上淡定,没让郁镜白抓着马脚,“郁镜白。”
郁镜白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向沈听弦。
他环抱住沈听弦的一只手,犹嫌不够,一焦虑就想变回原型,找点东西缠缠。
但郁镜白说服了自己适应这个状态,毕竟明日成亲时他总不能当众变蛇为所欲为。
沈听弦低头,抵着郁镜白的眉心,说:“很快了。”
很快就会过去了。
他们都在故作轻松,早已没必要说些味同嚼蜡的废话安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