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的择偶标准[快穿](128)
他低下头,影子顿时慌忙地移开了视线。
“累了?”他笑着问。
影子摇了摇头,意识到席别年看不见,它顿了一下,又拉着席别年的手,缓慢地写下不累两个字。
席别年撑着下巴,轻声说:“累了可以在我身上靠一会儿。”
身上?
影子看向了席别年的大腿。
轰的一下,它立马热成了水蒸汽。
连席别年都能感觉到从影子身上传递过来的热意。
他忍不住笑出声。
而影子在犹豫纠结片刻之后,还是弯下腰,轻轻地靠上了席别年的大腿。
就在两者相贴的时候,席别年的心也跟着动了一下。
随即他垂眸轻笑。
都是影子太小心翼翼了。
一个依偎的动作好像也多了些别的意味,让他也不自觉的多了些反应。
席别年虽是说笑,但影子真的靠过来他也不会拒绝。
感受到影子的紧张,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放下手,轻轻地摸了摸影子的头。
而影子死死地闭着眼睛,垂落的手紧紧地抓着席别年的衣摆。
它根本不敢看席别年的脸,更不敢看席别年的眼睛。
之前席别年只是对别人笑,它就情不自禁的陷进席别年的笑容里。
它不敢想象,若是现在它看到席别年对着它笑,它会有怎样的反应。
可它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席别年。
在席别年对它说出“累了可以靠一会儿”的时候,它的心脏几乎紧成了一团,连呼吸都又急又乱。
影子不善思考,它知道席别年有时候会逗它,但它分辨不出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而只要是席别年说的,它都信。
它不去想那句话的其他含义,它很紧张很慌乱,还有很明显的兴奋和期待。
它想要靠近席别年。
这种冲动非常剧烈,剧烈到它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
那是摒除所有的犹豫之后最深刻的念头!
它遵循着自己的贪念,小心翼翼地靠向了席别年。
这种“擅自做主”的行为几乎让它的心脏紧成了一根弦。
但席别年只是安静又温柔地摸了摸它的头,什么也没说。
那瞬间,影子有些鼻酸。
那是独属于它自己的情绪。
一种独自的慌乱和孤独被谅解被宽容的感受。
席别年真的太好了。
好到只要在席别年身边,它就有种莫大的安全感。
那种安全感像云朵让它想要深深地陷进去,它心甘情愿的成为席别年的“奴仆”,只希望席别年永远也不要抛弃它。
影子知道。
独自纠结慌乱的自己,对席别年产生了感情。
而那种感情让它自惭形秽。
——
一连好几天都是阴天,细雨绵绵打湿了外面的树,温度也在昼夜变换中有了极端的差别。
席别年就在这样的天气中生病了。
他是不常生病的体格,可一病就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好。
而前几天时期才特意打过电话,叮嘱席别年注意添衣。
没办法。
席别年也不是这么完美的人。
他有一个小缺点,就是为了好看不会好好穿衣服。
以前好几次发烧都是席别年为了好看付出的代价。
像时期就不会这样。
小小年纪他就学会了在冬天穿秋裤。
冷到极致的时候,他毛裤秋裤一起穿。
而席别年以前发烧时得过肺炎,留下了一个容易咳嗽的后遗症。
这次他还没开始发烧,只是有些发热,咳嗽就开始停不下来了。
咳的厉害的时候,好像要把肺也咳出来。
不过好在席别年不是个会苛待自己的人。
刚开始不舒服的时候他就看了医生,拿了药,只是吃了药也没那么快好,还要靠自己熬一段时间。
他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影子却像是被吓到了。
面对影子紧张的态度,席别年既觉得影子可爱,又觉得好笑。
“怎么办,这个药太苦了,我不想吃。”
席别年实在没办法忍住想要逗弄影子的冲动。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都怪影子总是表现的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他想做几天好人都做不到。
听到他不想喝,影子立马要去给他加糖。
他在后面慢条斯理地说:“可是加了糖就没有效果了。”
影子看了眼手里的冲剂,又无措地看向席别年。
那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能让药不这么苦吗。
影子不懂。
它觉得自己很笨。
感受到影子失落的情绪,席别年笑出了声,可一笑他就咳的停不下来。
他握拳挡在嘴边,一边咳一边笑,那样子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影子走到席别年身边,轻轻的给他拍着背。
席别年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而影子的情绪还是很失落。
席别年只好喝了一口药,轻声说:“逗你的,一点也不苦。”
他总是乐此不疲的做着把对方逗伤心了又自己来哄的事情。
“真的。”察觉到影子不信,他眉梢微挑地说:“要不你尝尝?”
怎么尝。
影子喉结微动地盯着席别年湿润的唇。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谧。
说完这句话的席别年也察觉到了里面的歧义。
他喉头一动,垂下眼睫收回了视线。
他这是说什么呢。
像是个意图不轨的流氓。
席别年在心里轻笑一声,拿起旁边的温水净了净口。
他不再说话,影子也安静地待在他的身后。
沉默中,无声的空气有种异样的闷热粘稠,让人的嗓子发干。
这时,楼下传来了一点细微的动静,影子和席别年同时向着楼下看了过去。
现在已经是深夜,一楼的店早就关门了。
席别年站起身,却还没等他迈开脚步,动静就到了二楼。
对方正试图撬锁进来。
席别年淡声说:“Eirc,报警。”
“好的,收到。”
“呸,总算是进来了。”来人吐了口唾沫,声音听起来凶神恶煞。
是之前那个小混混。
扑鼻的酒气带来了危险又不理智的味道。
对方从拘留所出来后就一直想着报复的事。
男人蹲守了好几天,确定这家店只有一个瞎子,才借着酒劲在晚上摸了上来。
“一个瞎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醉意让人头晕眼花,男人模模糊糊中只看到席别年一个人。
而天旋地转中,黑漆漆的影子直接被男人忽略了。
男人大着舌头咒骂了几句,掏出了一把弹簧刀。
影子的眼神顿时发生了变化,又冷又沉,死死地盯着对方,脚下的黑影像流水几乎要铺满整片地。
就在这个时候,席别年站在了影子的面前,一只手拿着盲杖,身姿挺拔地问:“请问你贵姓。”
他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对方醉的站也站不稳,大概是脑子也被酒精腐蚀了,听到席别年的问题,对方打了个酒嗝,居然真的恶狠狠地回答:“你听好了,老子姓……”
“嘭”的一声。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脑袋一歪倒在了地上,磕断的鼻梁在地上汩汩流出了血。
席别年拿着盲杖,淡然地说:“随便问问,我对你的姓没兴趣。”
他不明白,对方究竟是怎么敢一个人来的。
席别年丝毫没有留手。
一个常年锻炼又体格强健的成年男人,在使出全力的时候,完全有可能把一个人打死。
“Eirc,叫救护车。”
“好的,收到。”
地上的黑影定格在原地,很快又如潮水般褪去。
影子呆愣愣地站在席别年的身后,傻傻地看着席别年冷静淡然的背影。
“过来。”
听到席别年的声音,影子愣了一下,随即缓步向席别年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