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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死不悔改(68)

作者:楚济 时间:2025-08-15 12:18 标签:穿书 万人迷 宫廷侯爵 朝堂 忠犬

  他缓步上前,瞧着聂晋道:“此事干系重大,你不必管了,交给鸿胪寺处置吧。”
  说罢,他望向被铁链锁住的乌维,“若因小事引发两国战事……”
  聂晋目光扫过满地狼藉,被踩烂的瓜果、翻倒的货摊、不知是谁的血迹,皇城的街头况且如此,他不禁冷笑问:“小事?”
  张大人不动声色只道:“此事若处理不当,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是朝廷命官,不能只看一隅之义。”
  聂晋置若无闻,抬手招呼衙役回大理寺。
  张大人眉头一皱,从袖中取出御史台腰牌,“大理寺归御史台辖制。”
  他转向一众衙役,语气陡然严厉,“放人!”
  衙役们不知所措地看向聂晋。
  张大人叹了口气,瞧着聂晋,语重心长道:“你是不怕犯律,但他们怕。”
  “抗命者,杖一百,贬籍,流放三千里。”
  “你自己不要命,也不在乎他们的命?”
  聂晋的喉结剧烈滚动,仿佛有刀片在喉间翻搅。
  衙役们面面相觑,握着铁链的手微微发抖。
  有人低声咕哝:“大人……”
  语气里是迟疑、更是难以启齿的恳求。
  聂晋缓缓闭上眼睛,官袍下肩膀塌陷下去,像是被生生抽去了脊梁。
  “放人。”
  这两个字从他牙缝里挤出来时,伴着浓重的血腥气。
  铁链“哗啦”一声落地。
  乌维仰天长笑,嘴里爆出几句极其污秽的辽语,通译却满头大汗,不敢翻译。
  周围的人群炸了。
  百姓亲眼见乌维抢人、打人,像踹死狗一样踩过老百姓的身子,也亲眼见聂大人带人拿下他、当街执法,明明都要带走了!
  却在两个轿子、一块腰牌后,铁链就落了,罪人就放了。
  “两个紫袍大官来接个蛮子!”
  “咱们大宸的官服,原来是他娘的东辽狗的开释令!”
  “什么御史台,什么鸿胪寺,个个都他娘的是狗官!”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突然冲出来,指着聂晋哭骂,“我男人被他们的马踩断了腿,你们就这样放人?”
  “你不是铁面判官的聂青天吗?”
  百姓恨的不是聂晋,是这官官相护,令人毫无希望的朝廷,但聂晋却成了人群怒火的发泄口。
  两位大官站在面前,聂晋骑在马上巍峨不动,此刻却下了马,面无表情,牵着马缓步穿过人群。
  任凭唾沫星子溅在脸上。
  乌维路过时,故意用肩膀狠狠撞向聂晋,嘻嘻哈哈地大笑,他朝通译吼了句什么。
  那通译扑通跪地,不住磕头,“大人饶命……这话小人实在不敢翻啊……”
  街角轿中,魏青涯脸色阴沉,“咔嚓”捏碎了手中的玉骰子。
  掌柜小心翼翼道,“东家,幸亏您早离了那腌臜官场……”
  “是啊。”魏青涯忽然笑起来,笑得乐不可支,“如今赌坊日进斗金,比当官可痛快多了。”
  掌柜也陪笑着附和:“东家如今是京中首富,何苦沾这浑水?”
  “谁说不是呢?”
  魏青涯指腹去抹眼角笑出来的泪,手指举到眼前,才瞧见手掌被碎玉刺破,满手的鲜血淋漓。
  夜幕低垂,鸿胪寺驿馆灯火如昼。
  酒香混着脂粉气从窗缝溢出,乌维搂着舞姬的腰肢放声大笑,用辽语高喊:“明日我要当街扒了那宸狗的皮!”
  驿馆的侍从低眉垂首,无人敢抬眼。
  更漏滴尽三更,笑声渐歇。
  翌日清晨,侍役推开厅门,只见满地酒器倾覆,帷帐凌乱垂落——
  乌维不见了。
  随行两名武士也不见了。
  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挣扎的声响,甚至连一滴血都没留下。
  鸿胪寺上下翻遍驿馆,连一片衣角都没寻到。
  在这层层守卫、重重监控的驿馆内,一位东辽正使,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消息传开,满朝哗然。
  有人惊惧,有人揣测,却无人敢明言。
  人人心知肚明——
  这皇城里,能让人凭空消失的,只有一个人。
  那位相爷。
  没人看见他出手,没人听见他下令,可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做的。


第46章 “美人计”
  天刚蒙蒙亮,相府门檐下的红灯笼还亮着,耶律迟跟着副使已在阶前等候。
  柳二郎快步迎出,朝二人躬身行礼,“二位来得正好,相爷今日本要出门,听说贵使失踪,特意在府里候着二位。”
  耶律迟微微点头,将这番话翻译给副使。
  “黄鼠狼给鸡哭丧!”副使用东辽语咬牙切齿道,“顾相是想不认账?”
  乌维的失踪,对东辽使团而言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
  昨日纵马伤人、掳女狂欢,闹得满城风雨,今日一早就人间蒸发,说不是报应,谁信?
  但干这事的人做得太干净了。
  驿馆内外皆驻有东辽武士,廊前廊后、寝屋两侧皆有人守夜,没有一个听见动静。
  绝非寻常盗匪所为,而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悄无声息潜入,精准地找到目标,又如同鬼魅般撤离。
  目标明确,收手利落,干脆得令人发寒。
  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即便使团心知肚明“始作俑者”是谁,也不能兴师动众到相府里要人。
  耶律迟倒不着急,泰然自若,跟着柳二郎穿过相府的长廊小亭。
  甚至还有闲心欣赏沿途的奇花异草,仿佛乌维的失踪对他毫无影响。
  副使却忧心忡忡,“若真是顾相所为……”
  “这是要羞辱我东辽?我们该如何应对?”
  耶律迟眼眸微阖,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若真是他所为,岂不是天赐良机?”
  副使怔住,“良机?”
  耶律迟抬眸,一口东辽语低沉缓慢,“草原的狼群安逸太久了,整日喝酒、掷骰、钻进妇人怀里睡得比狗还香。”
  “若不是被割掉耳朵、剃去鬃毛、牵着鼻子遛上几圈,还记得自己原是狼?”
  副使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位是东辽王庭年轻一辈中极少的主战派,耶律迟早已厌倦苟且偷安的妥协,厌倦虚伪而疲软的岁币朝贡。
  若能以“大宸宰执谋害使节”为借口挑起事端,便是他耶律迟一展宏图、吞并大宸的最佳机会。
  一切只欠一个证据。
  柳二郎领着二人穿过三重院落,却在最后一进门前停住。
  这是个毫不起眼的小院,青砖灰瓦,朴素得近乎寒酸。
  副使皱眉,嘟囔问道:“这就是大宸宰执的住处?连我们东辽一个千夫长的宅子都不如。”
  耶律迟嗅到潮湿温热的水汽,眉头陡然一挑,没有作答。
  柳二郎推开院门,里面竟是间宽敞的浴房。
  四扇屏风隔开几个浴桶,热水蒸腾,熏香袅袅。
  暖炉烧得正旺,将寒意驱散殆尽。
  “相爷吩咐。”
  柳二郎恭敬道,“贵使风尘仆仆,恐有风寒之气沾身,还请先更衣沐浴,熏香净体,再入书房一叙。”
  副使脸色骤变,转向耶律迟,“他什么意思?”
  耶律迟迈进浴房里,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他说,顾相鼻子娇贵,闻不得我们东辽人身上的味道,沐浴后才能见顾相。”
  “放肆!”
  副使勃然大怒,手按在刀柄上欲拔刀,“我东辽使臣岂能受此羞辱?”
  耶律迟已经脱下外袍,露出精壮的上身。
  草原男儿常年骑射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在蒸腾的热气中泛着蜜色光泽。
  他漫不经心地解开裤带,声音带着几分坦然,“我们今天是来求人的。”
  副使瞪大眼睛,看着耶律迟坦然踏入浴桶,竟真就洗了起来。
  柳二郎适时递上干净的浴巾,“都是新制的,请贵使放心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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