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22)
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似乎拥有和白素秀平等对话的机会,他拧眉问:“事情的经过我大概清楚,您的意思,到现在为止您依旧认定并且坚持陈默抄了是吗?”
白素秀怔了怔,不知道想到什么,捋了捋鬓边的头发。
再次开口:“既然陈默同学坚持他没抄,我也不是非要逼着他承认。这样吧,我重新拿一套卷子,他的成绩能达到130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所有人看向陈默。
等待着他的回答。
杨跖就差说,差不多得了,答应吧。
杨舒乐看似冷眼旁观,眼底透露的那丝不屑,像是认定他不可能拿到130。
白素秀抱着手,大概觉得自己刚刚的提议简直是大发慈悲。
至于剩下的两个人。
赖主任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席司宴眼里无波无澜,陈默承认,大多数时候,自己不懂他。好比这件事他横插一脚的动机,竟然没有向着杨舒乐。
陈默在这令人窒息的等待间隙,将一切尽收眼底。
然后笑了笑,缓缓启唇。
“凭什么?”
不等人变脸,他再次开口:“我需要向你们证明什么吗?证明我能考得很好?还是证明我偷盗?被脱裤子的人到头来还得自证清白,合着恶心我一次不够,还想再恶心我一次,怎么着,我还得感恩戴德啊。”
看着他一点不显激动,甚至语气里带着点懒散,赖主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偏偏席司宴。
“你可以换个比喻。”他视线往下,“谁敢脱你裤子?”
死寂。
陈默真是服了,睨过去,“为了不被踩脸,你今天挺努力啊?”
最后还是赖主任一锤定音。
驳了白素秀的提议。
下个月月考,陈默没进年级前十,降到平行班。
半小时后,陈默在楼梯角,碰着带杨舒乐出来的杨跖。
杨舒乐在和杨跖解释,语气抱怨,“白老师当时问我就直接说了,又没撒谎。我也没想到闹这么大,但是哥,在你心里这件事你是不是怪我?”
“怪你什么?”杨跖语气并不意外。
杨舒乐咕哝:“你想骂就骂呗。”
杨跖看着他,“乐乐,你以前从不在这种小事上跟人争高下。”
话到这里的时候,他们看见了陈默。
杨跖脚下一顿。
“我先回教室了。”杨舒乐说完转头离开。
杨跖看着靠着墙的人。
“在这儿干什么?”
“热,吹风。”
“司机说你这周末也不回家?”
“嗯。”
“陈默。”杨跖终于眉心渐拢,深吸口气,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理由给人解释了一句:“舒乐他就一小孩儿脾气,别跟他一般见识。”
陈默看着眼前的杨跖,简直啼笑皆非。
这是什么新型针对方式?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一般见识了?”陈默问:“被碰瓷的人难道不是我?当然,如果你认定我嫉妒他抄他卷子,也别用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我害怕。”
说着我害怕的人,眼里明明不是那么回事。
杨跖很想甩手离开。
但从手机里再没收到过陈默的回复,再没从他嘴里听见一句正常的大哥,他竟然好几次在打开手机的时候想起这件事。
“你手机上交了?”
“没啊。”
“那发消息你不回?”
陈默莫名其妙,“你有事?”
气氛凝住。
“既然没事儿就回吧大哥。”陈默指了指楼梯间,“慢走啊,今天辛苦,应该不用我送吧?”
杨跖咬咬牙,额角抽动:“不用。”
看着杨跖走远的那冒火的背影,陈默骂了句:“有毛病吧。”
“骂谁呢?”懒洋洋的声音在头顶想起。
陈默仰头,透过楼梯间栏杆看见了上方的席司宴。
陈默:“没骂你,满意吗?”
席司宴朝他勾手,示意他上去。
陈默起身上楼,看见赖主任的办公室已经空了。
他离开门口,回看后面的人,“人呢?”
“开会去了。”
“那他让我在这里等什么?”
席司宴像是思考了会儿,然后回:“可能怕自己忍不住抽你,最后决定换个人。”又说:“赖主任让我给你速成,下个月必须保进前十。”
陈默倏然抬眼:“你答应了?”
某班长森然一笑,“你以为我想?”
“那你放弃吧。”陈默语气淡定,“进不了。”
“我说能进就可以,除非你故意的。”席司宴的左手挨着陈默的后脑勺,将他往前按了按,示意:“看见了吗?四楼,赖主任说你不能进他就带着你从这里跳下去。”
陈默回头,鼻尖再次闻见对方身上淡淡的气息。
他认真:“席司宴。”
“嗯。”
“赖主任说的是带你吧?”
事实上赖先复的原话是:你不是怂恿人要写报告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实验班那群家伙早就想把人白老师给换了!
席司宴实事求是:是她非要坚持以往的老旧教案,被淘汰不是很正常。
赖先复狂拍桌子:狂妄!一个两个不知天高地厚!
却不见真生气。
又说:我可以把白老师调给普通班,条件你带陈默进前十。
席司宴:带不了。
赖主任:你带不了?那你年年给人押题?你要是带不了我从这楼上跳下去!
此时席司宴感受到了掌心毛毛的有点扎人的手感,那双回头瞟来的眼睛眼尾张开,失去了平日里习惯下垂的慵懒,情绪直达眼底。
“没说带我。”席司宴声音平静。
陈默:“那正好啊,咱俩放过彼此不好吗?”
下一秒席司宴用再正常不过的语气说:“晚了。进不了前十,我送你下去。”
第15章
这周五下午,学校放假,没有晚自习。
寝室里的另外两个人早早回家,陈默到门卫室拿了个快递,回到寝室还没来得及拆开,企鹅号里一个刚添加的匿名好友就弹了条消息出来。
【钱你打的?】
陈默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两秒后,回复:日行一善。
猜对面不会相信,又回:只是看到了你发在社区论坛的求助贴。
对面很快回复:【钱太多了。】
陈默:你不是大学生吗?还是编程专业,说不定以后会是个行业大拿。你就当我投资,五年十年不急着要求回报率那种。
隔了半分钟,对面:【谢谢,】
陈默:不客气。
看着不再亮起的手机,陈默笑了笑。
他没打算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姓名,毕竟不会有人相信能拿得出这笔钱的人,目前还是个高二学生。
二十八岁的陈默,其实也不单单是忙着和杨跖斗得跟个乌鸡眼似的。他自己名下还有一家小科技公司,刚刚起步,法人并非自己,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而他的合伙人,是一个专攻人工智能的科技神人。
也就是手机里目前这位还因为高位截瘫的母亲,无法筹措到足够医药费的贫穷大学生,未来他对外的名号是老K,性格一如发消息这般严肃寡言。
出事那天,陈默要说遗憾没有多少,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老K。
公司刚起步,他这个投资人就一命呜呼甩手不管了,当时离他和杨跖联手的事过去没多久,手里能挪动的资金属实不多。
后来老K有没有找到合适投资人不得而知。
陈默弥补不了,能做的也仅于此了。
陈默打开手机,看着自己这段时间用于投资理财的那笔钱,直到今天,回报已经初见成效。虽说有投机取巧的嫌疑,可他好歹用的是自己学过的理论,也是多年积累的经验。他也没说去开个上亿彩票,虽然是因为记不住,但有钱不赚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