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和纸片人恋爱后(53)
虽然汽车时速没有直升机快,但不会高调社死。
安景和晏启离坐着专车刚离家,晏家私人飞机上的机长就接到了沈君秘书的电话。
电话那端自然是来打探情况的沈君。
机长找几位空乘问了一圈,然后回话:
“没有,晏先生和小安先生没有什么亲密举动……没有…呃…没有偷亲……牵手?好像也没有……”
电话那端的沈君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牵手都没有?”
机长汗颜:“……小安先生睡了一路……”
“不不不,也不是没有互动,晏先生要了毛毯和颈枕,对,是给小安先生用的。”
“没错,晏先生拒绝了空乘的帮助,亲手给小安先生盖的毯子……”
沈君飙升的血压,在听到机长后面一句话是,瞬间落了回来:
“那还行。”
他儿子没有直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
私人飞机把原本需要一天的行程,压缩到了半天,还没过十二点,安景晏启离两人就到了溪市辖区的小县城——
开蓝。
从开蓝县到安景老家所在小镇,大概还有四十分钟的车程。
按开蓝的习俗,清明上香祭拜得早晨,只能明天一早再去。
司机把车停在整个开蓝最好的酒店前,递上房卡:
“晏先生,明天一早我来接您。”
晏启离平静自若点头,司机礼貌告别。
司机只给了晏启离一张房卡,安景便以为沈君没有准备他的——
这很正常,沈阿姨没有义务连住宿都给他解决了。
安景拿着身份证去前台开房,前台接过身份证一扫:
“您好,先生你有预定的。”
安景:“啊?”
安景接过前台和身份证一起递过来的房卡。
1806。
这个房间号有些熟悉,安景看向晏启离手中的房卡。
1806。
一模一样。
他和晏启离是同一间房。
晏启离也注意到了,视线下垂,目光落在黑色房卡上。
肯定是弄错了,安景让前台再查一查。
一番操作后,前台站直身体,脸上挂着和煦笑意:
“没错的先生,你们二位预定的是我们酒店的豪华江景套房。”
小县城经济发展有限,就算最好的酒店里最好的套房,一晚上才一千多块钱。
至于江不江景的,不过是听着好听罢了。
安景:“……”
被沈阿姨的误会的副作用,立马就凸显出来了。
安景:“我们能再开一间吗?”
随便什么房型都行。
他总不能真的和晏启离一起住豪华套房。
前台:“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所有的房型都预定出去了,暂时没有多余的空房。”
临近清明,出门旅游的多,归家祭祖的打工人也多。
不是所有人回老家都有住的地方。
也有很多像安景这样,回老家只有住酒店的。
安景张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手腕却是一紧。
晏启离拉着他往电梯走:“就这样。”
晏启离身高腿长,步子又迈得大,真正的走路生风。
他走一步可以抵安景两步。
安景被他一拉,脚下被迫跟着一起动,立马就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了。
等电梯门关上,安景看着擦得反光的电梯厢上两人的倒影,才回过神来。
安景偏头看晏启离,望着对方冷峻的侧脸,发出不理解的声音:
“你为什么会同意?”
晏启离闻言,脸朝他的方向动了动,睨他:“套房有客厅。”
从安景这个角度看晏启离,对方随意扫过来的一眼,居高临下的俯视意味却很浓。
威慑力十足。
这是晏启离常年身居高位,刻在骨子里的压迫感。
就算他不是故意施威,偶尔不自觉望过来的一眼,依然让人心惊胆战。
安景就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腿软,想也不想飞速表态:
“那你睡床,我睡客厅。”
晏启离嘴角一抽:“……”
传出去,还当他堂堂北疆王,欺负弱小。
……
江景套房只能看到一点江景,好在内部空间很大。
房间和客厅之中,用门隔开,形成了两个独立不打扰的空间。
沙发也大。
自己在上面睡一晚上绝对没问题。
安景按了按沙发,对自己今天晚上的‘床’很满意。
然而到了晚上,安景洗漱完毕,换好睡衣刚躺下,就被人从沙发上捞起来了。
身体陡然悬空的安景:“!!!”
第37章 年年
床头柜上的香薰带出的浅淡木质香,萦绕在整个房间。
安景不懂香水,被扛进来时,只觉得还挺好闻。
晏启离单手把安景扛到了房间里面的大床上。
身体接触到床垫时,他整个人还向上弹了弹。
晏启离站在床边,缩成一团的安景便被笼罩在他高大的阴影中。
差点摔懵的安景双手向后撑,仰头看晏启离:“你干嘛?”
从下而上仰视晏启离,对方大半张脸因光影变得更为深邃。
逆光让安景不得不眯眼看他。
试图看清晏启离的表情。
活阎罗就这样杵着,威慑力十足,十分能唬人。
但是!
他已经不是一开始被他吓哭的那个安景了!
知道晏启离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安景和他对视都理直气壮。
半点不怵的。
太有出息了年年!
有出息的安景大胆猜测:“你要把床让给我?”
仰头的动作,让他脆弱修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突出的喉结随着说话上下滑动。
哪怕身处阴影中,也能清晰看到这莹白如玉的一截。
像黑暗中蛰伏、伺机而动的猛兽,晏启离居高临下的看着对自己完全不设防的笨蛋兔子。
相似的场景,同样的角度。
晏启离脑海里蓦然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安景被自己吓哭的场景。
那一滴泪带着温度从眼角滑落,沾湿了他指尖。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那时候被自己吓得瑟瑟发抖,这时候倒不怕了。
“你睡这。”晏启离从床边移开。
没了晏启离挡着,灯光铺满整张大床。
“不用了。”安景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来:“这是沈阿姨给你订的。”
他已经蹭了一路,怎么好再鸠占鹊巢。
晏启离打消安景睡沙发的念头:“就你这豌豆公主的样子,确定能睡沙发?”
‘豌豆公主’这四个字,从晏启离嘴里说出来,给了安景一点震撼:
“你还知道豌豆公主?”
晏启离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
豌豆公主这个词,是他无意间在网上学到了。
了解这个充满理想童话色彩的故事后,晏启离觉得这个很适用安景。
豌豆公主说不定还不挑食。
安景:“……”
明明晏启离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安景却恍惚从他眼里品出了一丝骄傲。
这不应当。
战功赫赫的北疆王,绝对不可能因为知道一个童话典故并灵活运用便感到骄傲自得。
安景用力眨眨眼,睁眼再看,晏启离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
安景心道果然还是错觉。
安景势单力薄,最后还是没有犟过晏启离。
毕竟晏启离可以把他捞来扛去,而只要晏启离不愿意,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拉都拉不动。
晚上一个人躺在宽敞的大床中央,想到在外睡沙发的晏启离,安景的良心隐隐作痛。
北疆王活阎罗,看着心狠冷血,其实骨子里却是一个爱幼护弱的人。
从他把舒适的床让给自己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