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虐文炮灰不干了!(227)
不过这也不是不能理解。
祁肆的目光落在出现在门口的薄雁栖身上,想到蒋鸿鹄之前对他说的那些,如果不是在骗他,那薄雁栖就是他的外孙。
但就这一层关系,蒋鸿鹄应该也不想跟薄雁栖彻底把关系闹崩。
奈何薄雁栖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蒋鸿鹄,眼神落在祁肆身上。
看到祁肆脸上的伤痕后,瞳孔骤然一紧。
“墩墩,过来。”
薄雁栖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可祁肆就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祁肆听到薄雁栖的声音,拔腿就朝着薄雁栖扑了过去。
站在薄雁栖面前的人,立刻让开位置。
祁肆直直冲入薄雁栖的怀中,被薄雁栖稳稳接住。
“你怎么才来?你看!他们打的!”
祁肆指着自己的嘴角,上面还沾着血迹,冲着薄雁栖告状。
蒋鸿鹄听到祁肆的话,紧张不已。
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一下,或者说甩个锅,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薄雁栖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疼不疼?”薄雁栖抬手在祁肆的脸上轻轻碰了碰,怕弄疼了祁肆,根本没敢用力气。
祁肆只觉得脸上有一丝痒意,甚至没有感觉到薄雁栖手掌的温度。
本来也没觉得有多疼,但是对上薄雁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祁肆突然就觉得身上的伤口处传来难忍的疼痛感。
“疼。”祁肆嘴一瘪,委屈巴巴地看着薄雁栖。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声“疼”一出口,本来可以忍受的伤痛突然就变得无法忍受。
脚下一个趔趄,薄雁栖急忙伸手把人搂进怀里。
抬眸看向蒋鸿鹄等人,眼神发狠。
与那凶狠的眼神形成强烈反差的,是说出口时那温柔的安抚。
“乖,这就给你报仇。”
蒋鸿鹄眼皮一跳,心慌的厉害,偏偏开口时,还要在薄雁栖面前摆长辈的架子。
“雁栖,我们爷孙俩这么多年不见,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你这位小朋友的事情是个误会,我本意只是想请他过来了解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薄雁栖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冷脸看着他,“蒋老想了解我什么?怎么不亲自来问我呢?是不敢?还是没脸来问?”
蒋鸿鹄脸皮又是一抽,脸色发黑嘴唇蠕动片刻,却是无言以对。
祁肆的目光疑惑地在两人之间来回。
看来当年蒋鸿鹄还真是做了对不起薄雁栖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这件事跟薄雁栖的母亲有多大关系?
薄雁栖低头看了一眼祁肆,在祁肆的头上轻轻揉了一下,低声解释道:“回去跟你详细解释。”
“好。”祁肆点点头,听话地靠在他身上,没有打扰他跟蒋鸿鹄的对峙。
薄雁栖抬头看蒋鸿鹄时,眼神冰冷,甚至带着毫不掩饰的仇恨。
“当年我就说过,我不会回蒋家,也不想跟你们蒋家人有任何牵扯,蒋老是老糊涂了记性变差了吗?那我现在就再提醒你一遍,这次可要记住了。”
“雁栖,我好歹你是外公!”蒋鸿鹄喘着粗气怒道。
“外公?”冷冷地勾起了嘴角,“我外公早在我妈去世前就死了。”
“你!”蒋鸿鹄捂着自己的心口,被气得不轻。
“你想让我认你这个外公很简单,我当年就说过,你让我妈来我面前,亲口对我说,你是我外公,那样我就认你。”
薄雁栖语气森寒地说道。
祁肆惊愕地看向薄雁栖,所有人都知道,薄雁栖的母亲都去世好多年了,怎么亲口对薄雁栖承认蒋鸿鹄的身份?
薄雁栖这就是不想认蒋鸿鹄。
第267章 究竟谁忘恩负义
祁肆有些疑惑,薄雁栖为什么会对蒋鸿鹄的敌意这么大?
按理说,蒋鸿鹄不管怎么说都是薄雁栖妈妈的亲爹,蒋喃思已经去世很多年,薄雁栖难道就一点不渴望亲情吗?
应该是渴望的,如果真的一点都不渴望,他也不会选择薄赋予作为自己的接班人。
而且在原文的描述中,薄雁栖可是很维护薄赋予的。
那种维护可不单单是维护自己的接班人这么简单,在祁肆看来,正是因为薄赋予是他的侄子,而又在机缘巧合下让薄雁栖感受到了那么一丝亲情,所以才会在后来不遗余力地帮助薄赋予。
最后更是把自己的一切都倾囊相授。
所以按照祁肆对薄雁栖的理解,但凡蒋鸿鹄找到薄雁栖的时候,对薄雁栖好一点,薄雁栖都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厌恶蒋鸿鹄吧?
难道蒋鸿鹄当年在找到薄雁栖之后,虐待薄雁栖了?
祁肆心中猜测不断,只不过现在都不是询问的时候。
看着薄雁栖跟蒋鸿鹄对峙,祖孙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看着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紧张地绷紧了身体。
祁肆揉着自己的脸,一扭头就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祁肆一愣,疑惑地看着盯着自己的黎桉。
黎桉被祁肆当场抓包,丝毫看不出心虚,眼神不闪不避地跟祁肆对视。
两人眼神中表达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的:
祁肆:“?”
黎桉:“。”
祁肆:“……”
黎桉:“。”
祁肆:“=、=”
如果不是白寒洲拎着阿忠进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视,祁肆跟黎桉估计能在这种不可言说的气氛下,对视到天荒地老。
“三爷。”白寒洲来到薄雁栖的身边,第一眼就看到被薄雁栖搂在怀里的祁肆。
脸上带着伤,身上的衣服也失了整洁,看上去一脸惨样儿。
啧啧,还真是个小可怜儿。
白寒洲收回视线,把阿忠往薄雁栖面前一推,“三爷,人带来了。”
祁肆惊讶地看向阿忠,不久之前这个人跟自己对峙的时候,还是一脸的盛气凌人、寸步不让。
这才出去多久啊,怎么回来的时候比他还狼狈?
祁肆承认,看到阿忠这肿成猪头的样子,他的心情瞬间就变的很美好。
靠在薄雁栖的身上,幸灾乐祸地看着阿忠。
薄雁栖看了阿忠一眼,表情淡漠,仿佛面前的不是个人,甚至不是个会喘气的生物。
“阿忠!”蒋鸿鹄看到阿忠这个样子,又惊又怒。
阿忠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双手耷拉在身体两侧,一条腿也站不直。
尤其是那张脸肿的连眼睛都快睁不开。
“薄雁栖!阿忠好歹是你的长辈,你这么做不怕天打雷劈吗?”蒋鸿鹄冲着薄雁栖怒吼。
“他算哪门子的长辈?一个走狗也想当我长辈,你们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薄雁栖这张嘴毫不留情地吐出狠辣的语言。
白寒洲在薄雁栖说完这番话后,一挥手把阿忠也扔了过去。
好巧不巧,阿忠摔倒的位置跟阿威在一起。这一下,直接压在了本来就不太清醒的阿威身上。
阿威都没来得及痛呼出声,就头一歪晕了过去。
“阿忠!阿威!”蒋鸿鹄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心腹,眼底发狠。
“薄雁栖,你如果不是我的外孙……”
“别说这种话,我可没拿你当外公。”蒋鸿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薄雁栖打断。
“全都拿下。”
白寒洲跟黎桉听到薄雁栖这话,二话不说,上去就带着人把蒋鸿鹄的人全都控制住。
“你想干什么?”蒋鸿鹄看了一眼现场的局势,握紧手杖。
“西城区本来没想这么快跟蒋爷对上,不过蒋爷既然先动了手,那就不能怪我们西城区不给蒋爷面子。”
薄雁栖没有说话,白寒洲上去两步,站在了蒋鸿鹄的对立面。
“白寒洲,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蒋鸿鹄指着白寒洲的鼻子骂道。
黎桉立刻上去一步,抬起拳头就要上去打人。
被白寒洲一把拉住。
白寒洲目光森冷地看着蒋鸿鹄,“蒋鸿鹄,你说我忘恩负义?你也配说忘恩负义这个词?若说忘恩负义,谁能比你忘恩负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