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解释了快来![快穿](114)
雁惊寒若有所感。
布鲁姆坐上了自己的专机,跟旁人不同,大多数宾客是由兰开斯特家族的飞机载过来的,他很谨慎,怕死,怕兰开斯特家族的人——比如说那个在宴会上就突然开枪的狼崽子在他的飞机上动手脚,还是坐自己的飞机有安全感。
他坐上了飞机,拒绝了手下递过来的酒,径直坐在座位上,慢慢的抽着雪茄。兰开斯特这个王八蛋到底是怎么从那个爆炸里逃离的?难道他就真的是无所不知,而且永远也不会死吗?明明自己已经搭上了那几个长老,还把事情做得这么隐蔽,他是怎么察觉的……
飞机升空了,手下提醒他系好安全带,布鲁姆把雪茄扔到了烟灰缸里,然后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听着引擎的声音,感受着这种升空的压力。
这令他烦躁。他知道兰开斯特家族的战机已经做到了静音而且隐形,但是布鲁姆工业显然还做不到,政府方面一直要求他们能尽快研发出这种飞机,可他的科研力量始终比不上兰开斯特。
这个家族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威胁,但还好现在他们自断双臂,竟然打算不再研发武器了。
布鲁姆坐在椅子上,笑了起来,等着飞机升空后可以解开安全带。就在这时,他的耳中听到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接着就感到周身一热,一阵剧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印有布鲁姆家族家徽的飞机在飞越过大洋的时候在空中爆炸,残骸落在海洋里,不知道其中还有多少生还者。
飞机爆炸的地点离城堡不远,这里甚至还能听到爆炸声,窗户也被那音波冲击得震荡起来。
雁惊寒看着在空中解体的飞机,想到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震惊地看向站在台上的人,却得到对方一个神秘的笑容。
他感到这个男人真是锱铢必较,十分可怕。
他摇了摇头,还好他们如今已经不再是对手了。
第79章 夜莺与玫瑰
这场宴会就在一轮比一轮可怕的震撼中结束了,见识过这场跌宕起伏、峰回路转的继承者盛宴的宾客们纷纷来跟这对父子告别,不再久留。公爵久立不得,于是留下了加布里埃尔在应对他们,而他很快就由管家不着痕迹地搀扶着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由帕西瓦尔紧张地给他测量了一下身体各项的指数。
见这些指数都还算平稳,管家才把手中的仪器放回书桌里收好,打算从书房离开,去给他准备一些补充体力的食物。公爵叫住了他:“帕西瓦尔,帮我把惊寒叫进来吧。”
管家虽然没有立刻回答,脸色也阴沉了一下,但还是点了头。自从公爵从鬼门关回来之后,他就对他宽容了很多,对他喜欢上一个国际刑警这件事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公爵坐在椅子上,对他露出微笑:“不要这么不开心,反正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好活了,以后为家族养育继承人的重任也可以交给加布里埃尔了,你看他今天不是做的很好吗?”
帕西瓦尔却十分不想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只是固执地说:“公爵不要说胡话,您会一直很健康的。”
公爵笑着摇了摇头:“你先出去吧。”
等到管家出去之后,他就打开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份纸质文件,才看了没有多久,哈穆丹亲王就走了进来。
他从乘坐飞机逃到游轮上,又由游轮载着回到城堡中之后,就一直留在这里。他父亲的情况从国内传来,已经很不乐观了,王储正在准备继位的事情。他倒是已经不再指望回去阻止自己的哥哥,只是仍旧还想着要给好友报仇,但现在看他回来,他就把暂时这些事情都放到了一旁,来到了书房里。
那个从死里逃生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对他笑了笑,哈穆丹注意到在自己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看什么文件。他皱了皱眉,走过来,开口道:“你可瞒得真好啊,为什么还活着却不告诉我们?你知道加布里埃尔多伤心吗?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说着摇了摇头,越过书桌就要过来给他一个大力的拥抱。
然而公爵却伸出一只手制止了他,开口说道:“你现在不要那么用力抱我,我一抱就会散架了。”
亲王的动作顿在原地,狐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好友看起来完全就是健康完整的样子,根本不像他所说的那样一被抱住就会散架。
公爵说:“你不是问我是怎么从那场爆炸中活过来的吗?我差点就活不过来了,我身上的器官都是换了一遍,我的骨头已经有一半是用合金替代了。”
亲王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目光。这样的伤势就非常重了,即使是在战场上回来的士兵,也不可能像他这样伤得这么重。尤其是全身器官都换了一遍,连骨头也被合金所替代,这样的身体,甚至很难称得上是一个完整的人类了。
亲王心中一瞬间生出了极重的愧疚感,这跟他原本心中就翻涌的感情叠在一起,几乎就要将他压垮。但面前的人却对他笑了笑,说道:“问题暂时还不大,我不会突然倒下就死掉的。兰开斯特家族的生物技术也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我们的武器制造技术这么好。”
哈穆丹亲王看着他,黑色的眼眸里带着沉痛:“但你终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
公爵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在那样的爆炸中,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
亲王的目光落在他手边的纸质文件上,问道:“你在看什么?”
坐在对面的人挑了挑眉:“你问这个吗?这是我的遗嘱。现在拿出来再看一遍,把想要添加的东西添加上去。”
他会立遗嘱这倒是不奇怪,像他们这样的人,总是会把遗嘱早早先立下来的。但是像现在他刚回来,就要把遗嘱拿出来变更,那就不免让人感到很微妙了。
亲王不免问道:“你现在把遗嘱拿出来做什么?”
公爵垂下了眼睛,目光又落回了那几张纸上,说道:“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总要先为惊寒跟加布里打算好。从前我放在心上的人只有加布里一个,现在又多了一个,有很多东西是要重新调整的。”
亲王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好友,一时间失去了语言能力。
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公爵抬起头来,微笑道:“别担心,你的事情我也已经让帕西瓦尔安排好了,我会给你足够的人手,再给你最先进的武器,让你回国去夺回你本来应该拿到的东西。”
他顿了顿,才说下去:“你准备好回去继承你父亲的王位吧。”
亲王仍旧怔怔地看着他,注意力完全不在那句话上,他的脑子里回荡的都是那一句“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地问道:“你怎么了?你不是已经换过了器官也换了一半的骨骼吗?”
公爵沉默了片刻,才道:“这些替换只是让我现在看起来能够像个健康的人,是唯一能够让我在今天出现在这里的方法。我的身体没有办法治愈,起码凭借现在的医疗手段做不到。”
他迎着好友震惊又难过的视线,说道:“先不要告诉加布里。”
亲王想问他,那雁惊寒知道吗?
然而正在他想说话的时候,书房的门又被打开了。在外面送完了宾客的加布里埃尔撑到这时候才跑了过来,在哈穆丹亲王甚至没来得及把他拦下之前,难得情绪外露的扑进了父亲的怀里,开始放声大哭。
亲王看着坐在书桌后的人皱了皱眉,被他冲击得差点吐出一口血。
加布里埃尔的声音都闷在了他的胸膛里,像小时候那样全然放开了情绪地在他怀里哭道:“父亲!我以为你死了!父亲你怎么能这样父亲!”
哈穆丹亲王想要制止他,然而看到好友对自己摇了摇头,抬起手来抚摸少年的头发:“加布里……”
加布里埃尔把自己更深地藏在他怀里,像是全然崩溃了一样:“你没有死,太好了!”
公爵温柔地勾起了嘴角,轻声道:“我说过我会回来的,宝贝。”
就在他们抱在一起的时候,雁惊寒终于走了过来。他看到书房的门没有关,就直接走了进来,然后听到了少年的哭声,又迎上了公爵无奈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