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残疾大佬闪婚后,全员火葬场了[穿书](351)
萨卡有些娇羞:“就那个,夫妻之间应该做的那事!”
迟冬:......
为什么要问这个?
你们帝国人很没有边界感。
迟冬轻咳一声:“都是夫妻了,做这种事很正常吧?”
萨卡惊叹道:“原来战神的那个地方真的没事!我们星网上很多营销号都用‘战神可能不行’这种话题当噱头!”
迟冬:......
周景烁应该不知道,他在帝国人眼里不太行吧?
八卦果然是拉近舍友关系的最佳策略,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八卦起来,大家都对这个名冠宇宙的‘战神’私下的面孔相当感兴趣。
直到临近一点,困意袭来,几个人才不情不愿睡下。
一夜无话。
早上大约七点的时候,一个舍友的闹钟响了,其他几个床铺也传来悉悉索索的起床声,迟冬睁开眼睛,眼里睡意全无,爬起来看了一眼,几个舍友已经起床开始叠被子了。
迟冬照着昨天拍的视频叠了一下,说来也怪,明明每个步骤都按照视频里的学,可怎么也叠不出那么标准的豆腐块,最后还是洗漱完的另一名下铺舍友看不下去了,上前帮他整理了一下,才勉强看得过去。
此时时间已经临近八点,其他几名舍友却没有去上课的打算,就在床下的椅子上坐着,迟冬问了才知道,他们今天上午没有课。
“今天周三,上午是公休,除了一些学小众语言的班级,大部分学生都没有课,”萨卡回答道:“现在没什么班级好借读的,你下午再去吧。”
“行,”迟冬抻了个拦腰,往椅子上一瘫:“我的借读证还没下来呢,刚好看看校规。”
“借读证怎么还没下来?”萨卡惊讶道:“我昨天吃完晚饭回来,听到路上你们联盟士兵讨论已经拿到借读证了......你还没有吗?”
迟冬打开光脑看了一眼,摇摇头:“实体的还是电子的?我好像都没有。”
“电子的,”萨卡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好像应该是宿管发给你的......”
话音未落,宿管冷不丁推开房门,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冷冽的眼神扫过所有人,冷声道:“查寝。”
第三百三十六章 还是个宝宝呢
宿舍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宿管一瘸一拐地走进来,仅剩的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迟冬所在的位置,另一只眼眶里装着黑色的金属义眼,以免那半边脸因为缺失的眼球塌陷干瘪。
“查寝$。”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如砂纸摩墙,带着绝对称不上‘善意’的主观情绪,迟冬揉了揉耳朵,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查吧。”
话音落下,才察觉到萨卡偷偷拽他衣角,使劲给他使眼色。
迟冬还没意识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宿管伤痕累累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狰狞的笑——他的脸上全都是丑陋扭曲的缝合线,就好像曾经被谁粗暴地劈成两半后又同样潦草地缝合在一起,大部分受过这样伤的人会终身留下难以痊愈的神经损伤,这位曾经的军官也不例外,他连接着瞎眼的半边脸部肌肉根本没有被牵动——在迟冬怀疑这个伤是不是周景烁干的好事的时候,宿管狞笑着说:“校规第七百九十九条,宿管查寝时学生应保持安静、以学号大小为标准在桌前排好队站军姿。”
他打开自己的光脑,当着迟冬的面打开他的学生表格,扣了一分:“记一分。”
迟冬:?
迟冬一头雾水地看向萨卡几人,这才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整整齐齐站好了军姿。
你妈的,还真有这种坑爹校规?
迟冬刚开始看校规,才记了四百多条,四分之一的量都没有,哪知道后面还有这么离谱的校规。
宿管就这么瞪了迟冬了几秒,冷笑一声,又在他的表格上扣了一分:“在教职工明确指出违反校规情节后,依旧我行我素不改正,扣分。”
迟冬:??
你们帝国人别欺人太甚!
迟冬深吸一口气,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周景烁昨天告诉他的‘反逼供训练’体罚,忍气吞声站到三个舍友后面,学着他们的姿势站好军姿。
帝国的军姿跟联盟的有点差别,迟冬站着很别扭,不过只要忍到宿管离开就行了,等这家伙一走,他就立刻去找大皇子的茬——说好昨天把这家伙‘处理’掉呢?
宿管冷哼一声,没再在迟冬身上找茬,转头打量宿舍环境:宿舍内被机器人打扫得干干净净,窗户玻璃一尘不染,瓷砖地面光洁到能照镜子,迟冬的桌面还什么都没放,垃圾桶里也没东西(垃圾都被迟冬塞空间里去了),就连椅子都摆放得整齐,没刺可挑。
再看迟冬的床面,跟其他几人的床一模一样,同样整理得挑不出毛病来——说来也怪,明明迟冬昨天刚来,他也故意没给迟冬发整理床铺的教学视频,迟冬到底是怎么有能耐把床铺整理得这么整洁的?
宿管冷冰冰的视线扫过萨伦几人,察觉到他们躲闪的视线,暗暗冷笑,看来迟冬能耐不小,刚来一天就有本事收买了舍友替他整理床铺。
以为这样他就没办法了吗?
宿管一瘸一拐走到迟冬床边,故作不经意地把他‘豆腐块’扯散,随后在迟冬的学生表格里扣分:“床铺没有按校规标准整理,扣分。”
迟冬:???
迟冬看着被扯乱的‘豆腐块’,被宿管明目张胆的诬陷排挤气笑了,冷笑出声,眼底却半点笑意都无。
宿管听到他的声音,几乎是有些兴奋地转过身,笑容扭曲地想在学生表格上再扣他一分,手还没抬起来,喉咙一紧,眼前一黑,一阵几乎让他晕眩的窒息感传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咽喉提起来、吊在半空。
他的眼前很模糊,却能清楚地看到迟冬那双罕见的、黑沉的眼眸凉飕飕地看着他——迟冬依旧保持着站军姿的姿势,甚至连手都没有抬一下,仿佛这一切并不是他搞的鬼。
不过宿管并不认为迟冬是无辜的,帝国许多军官都从隐藏在联盟的间谍口中得知:迟冬跟周景烁一样,拥有可以随意操控的、脱离身体的精神力,他甚至超越了周景烁,能与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
直到这时,宿管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愚蠢:他只顾着替自己被‘陷害’入狱、实则忠心耿耿的亲侄子报仇,只想利用职权让周景烁的伴侣在帝国吃尽苦头,进而间接报复害他成残废的周景烁,却没有料到迟冬跟周景烁一样不好惹。
他早该想到,能单挑一个间谍舰的迟冬不比周景烁弱多少,只要迟冬愿意,他完全有能力让他在校园的某处暴毙且不被任何人发现端倪——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嫌疑最大。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迟冬是个冲动的蠢货,他在有‘目击证人’的情况下试图杀死或折磨他,就算他死了,迟冬也逃不过帝国法律的制裁——虽然军部很大概率会看在周景烁的面子上、会碍于有求于联盟而放过迟冬。
宿管这么想着,可随着窒息带来的晕眩与痛苦,他依旧陷入了弄清自己所处境地后的巨大的惊恐中,洞悉自己即将死亡的命运远比不可捉摸的忽然死亡更令人恐惧,他下意识挣扎起来,喉咙发出痛苦、粗重的喘息声。
如果一个人要描述自己的最后一天,他一定有许多话要说,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必然是恐惧——人们都是如此畏惧死亡,即便被洗脑的愚忠‘弗洛里亚’家族的人也不例外。痛苦会让人变得脆弱,宿管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因为缺氧与惊惶剧烈跳动着。
宿管已经在剧烈的恐惧中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迟冬却没有打算真的弄死他给自己、给周景烁惹一屁股麻烦,在宿管因为窒息昏迷的前一秒撤走的灵力,宿管身体柔软地滑下床铺,像个破旧的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地喘息,眼前因为供血不足依旧一片昏黑,他差点以为自己的另一只眼睛也彻底失效了。
等他终于缓过气来,他意识到迟冬并没有杀死他的打算,立刻打开光脑,想要给他扣个五分十分——校规第五条,对教职工人员施暴,视情节严重扣五到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