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残疾大佬闪婚后,全员火葬场了[穿书](107)
周景烁目光微顿,付寻......付家老二?迟冬什么时候跟他认识了?
“我很喜欢他的歌,”迟冬提醒他:“我常听的那个电影片尾曲就是他唱的。”
周景烁:......
周景烁眉头微皱,想起来了,那首在他耳边响了整整一星期的歌,原来是他唱的。
付寻被他不善的目光凌迟着,人都僵了,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周家这位。
柳池出来打圆场,转移话题:“我看小钰往棋牌室去了,一起去玩两把?冬冬会吗?”
迟冬愣了一下:“这算是赌博吗?”
“不是赌博,赌博要去正规场所才行,”柳池笑道:“娱乐会所的棋牌室,一般用于酒桌游戏,打打麻将打打牌,输了喝酒。”
迟冬摇摇头:“我不会打牌。”
“不难,玩两把就会了,”柳池道:“你爸爸也会,让他教你。”
周景烁没有拒绝:“你想玩我就教你——付少爷要去吗?”
付寻后背冒凉风:“不了,我......不会。”
当然会,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周景烁不欢迎他去,要真硬着头皮去,保不齐明天自家公司资金链就断了。
迟冬被周景烁拎走,出了包厢才问他:“爸爸,你讨厌付寻哥吗?”
刚刚邀请付寻打牌的表情、语气,不像是邀请,倒像是讨债。
迟冬终于知道周韶那张讨债脸是跟谁学的了。
周景烁偏头看他:“哥?你和他很熟?”
他不喜欢迟冬表现得跟谁都亲近的样子,尤其是提及付寻时,那副崇拜的模样,好像在自己面前就没有过。
难道他还比不上付寻?
“不熟,”迟冬摇摇头:“就是挺喜欢他的歌......算粉丝吧?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周景烁淡淡道。
柳池四下看看,没人,压低了声音朝迟冬挤眉弄眼:“冬冬,你没闻到酸味吗?”
迟冬愣了一下,意识到周景烁好像在吃醋,偏头看他:“爸爸?”
周景烁别开视线,解释道:“不喜欢他的声音。”
迟冬恍然大悟,想起周大佬险些被这首歌洗脑,很不厚道的笑起来。
柳池有些莫名,不知道这夫夫俩在打什么哑谜。
迟冬礼貌性的嘲笑了一下,目光落在柳池身上,笑声戛然而止——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跟周景烁对外公开的是‘养父子’关系,按理来说,父亲对儿子的朋友不假辞色,正常人的第一反应......会是父亲吃醋吗?
迟冬错愕的看着柳池,又偏头看看周景烁,惊讶道:“柳叔叔......知道?”
迟冬没明说,但周景烁大概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嗯,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迟冬问他:“你告诉他的?”
“没,我自己看出来的,”柳池乐呵呵道:“就你生日宴那天。”
迟冬好奇道:“怎么看出来的?”
“难道你们藏得很好吗?我一眼就看出不对了,”柳池摊手:“当时烁哥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简直是天差地别,啧啧,那叫一个温柔......”
周景烁厉声打断他:“柳池!”
柳池噤声了,朝迟冬挑了挑眉。
迟冬意会,目光在周景烁微红的耳根逗留片刻,也朝柳池眨眨眼,两人一齐发出快活的笑声。
周景烁:......
周景烁操纵着轮椅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破地方没法待了。
棋牌室分许多个小包厢,柳钰所在的包厢人不多,迟冬推门进来的时候,几个人正在聚众打牌。
看到迟冬身后跟着的周景烁,原本热闹的内室瞬间一片死寂,牌也丢了,坐着的人都站起身来,跟接受上层领导检阅一样,周大哥周总一叠声的喊。
迟冬:......
周大佬怎么跟野兽进了羊圈似的。
周景烁见惯了这种阵仗,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领着迟冬去隔壁空闲牌桌坐下,柳池紧跟其后,还把柳钰一起拽过来了。
“三个人开局,最先出完手牌就算赢,”柳池简单介绍了一下规则:“输了喝酒,你们俩未成年喝饮料。”
迟冬道:“我可以喝酒,我还挺喜欢喝的。”
柳钰自知酒量差,已经自觉把饮料瓶拎来了。
就这么会功夫,原先还在包厢里笑闹的几人已经陆续出去了,整个包厢就剩他们四个。
柳池去把包厢门锁上,柳钰局促地看一眼周景烁,低声道:“周叔,对不起,我不知道您跟迟冬是.....那种关系,前几天太冒犯了。”
周景烁淡淡道:“下不为例。”
这就算原谅了。
迟冬又是一怔:“你怎么也知道了?”
怎么一觉醒来,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他跟大佬领证结婚了。
柳钰:“哥哥告诉我的。”
“这小子没半点眼力见,要是不跟他摊开明说,搞不好还得再纠缠你。”柳池道:“你放心,他优点不多,嘴巴严算一个,不会到处乱说。”
柳钰果然没半点眼力见,刚缩头缩脑道了歉,转头又期期艾艾地看着迟冬:“那我下次还能去看植物吗?”
柳池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想把傻弟弟拎起来抖一抖,最好能把脑壳里的水全都抖落出来,烁哥的私人宅区,去一次都算是走狗屎运了,你当那是菜市场,天天都能去晃两圈?
迟冬摇头道:“爸爸不太喜欢家里来人,翠园不能进。”
柳钰眉毛耷拉下来,妥协道:“好吧。”
“不过......最近的植株长势旺盛,翠园的营养舱太小了,营养土养分也不够,过两天把翠园附近的房子推掉重建一个大型营养舱,”迟冬笑盈盈地补充道:“到时候等我把植物都移栽过去,就可以随意来玩了。”
柳钰支楞起来,高兴道:“太好了,谢谢你!”
柳池摸了摸下巴,目光在迟冬与周景烁之间逡巡徘徊,很不合时宜地问他:“有个问题,你们在家的时候,冬冬也喊烁哥‘爸爸’吗?”
迟冬摇头:“在家不喊,会被审核封掉。”
柳池:?
柳池很感兴趣:“那在家喊什么?”
“老公啊,”迟冬奇怪的看他一眼:“不然呢?”
柳池嘿嘿嘿的笑,根本想不到有朝一日,周景烁也能有个会甜甜喊他‘老公’的小妻子。
周景烁两耳不闻窗外事,理完了牌,屈指扣桌:“打不打?不打牌就出去。”
几人识趣落座,拿马上要恼羞成怒的周大佬一点办法都没有。
迟冬扒拉着从未见过的合成金属牌:“你们仨先打吧,我先看看。”
三人围坐,迟冬靠在周景烁肩头,一边看一边学。
打了三圈,柳池赢了两把,柳钰赢了一把,周景烁被完虐,连喝三杯酒。
迟冬:?
迟冬看向面色如常的周景烁,满脸震撼:“柳叔不是说你会打牌吗?”
周景烁......周景烁假装没听见。
柳池见迟冬一脸不敢置信,扶额笑道:“我只说他会打牌,没说他牌技好,我印象中,烁哥打牌好像从来没赢过。”
迟冬:“......没事,人无完人。”
上帝给大佬打开了那么多道门,总得给他关上几扇窗。
周景烁丢下牌,给迟冬让位:“你来试试。”
迟冬握着牌有些犹豫:“我还没学明白呢。”
周景烁道:“我帮你看牌,输了酒我帮你喝。”
迟冬更担心了。
事实证明,迟冬的担心是正确的。在周景烁的倾情帮助下,迟冬连输六把牌,喝了一杯酒,剩下的都被周景烁喝了。
柳池脸上的笑容就没收起来过,柳钰显然也有点绷不住,抿着唇忍笑。
迟冬也想笑,但看一眼马上要闹情绪的周大佬,忍住笑,轻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没事,游戏而已嘛,快乐不就好了?输赢无所谓的......有没有醉?回家我给你煮点醒酒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