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正派的我掉进了反派窝(140)
他仰起头,“老公哥,你怎么还有心跳啊?”
王环修撸着他额前的头发,终于将之前无法说出口的解释说了出来,“因为我没有真的死,一切都是假的。”
“什么意思?”
王环修:“我根本没有上飞机,外面床上的残肢也不是我的,是让人仿装出来的。
没有上飞机,没有死。
白水金大脑一片空白,脸上表情开始打架,不知道该哭该笑。
他慢慢松开环着王环修脖子的手。
对方眨动的眼睛,起伏的呼吸还有喉咙里声音都在诉说着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王环修根本没死,今天一天都在骗他和小叔、珍珠。
三人在得知王环修飞机坠毁的消息各有各的绝望,肠子都要哭断了。
结果王环修根本没有上飞机。
怪不得那假肢的时候他闻到一股烤塑料的味。
王环修看着他红肿的眼睛,知道他出去后又哭了一遭,想给他拿冷帕子敷一敷,结果毛巾刚要敷上就被一把打开。
不光打开了毛巾,还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王环修的脸向侧面撇去,俊美的脸庞上瞬间出现了一个五指清晰的巴掌印。
白水金胸膛上下起伏,像是生气的豹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你知不知道小叔和珍珠眼睛都要哭瞎了。”给白水金气得直结巴,开始拿拳头疯狂地砸他,“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拿生死开玩笑,外面的人都说你死了,我也以为你死了,你怎么能这么吓唬人!”
白水金崩溃地大哭起来,这一天的奔溃绝望在此时彻底爆发,“我恨你!我以为你死了,咱俩再也见不着了!!!”
王环修看着人泣不成声,眉眼中满是不忍心和自责,想把人拉过来抱抱,白水金左闪右躲,十分灵活。
他不知道王环修有些什么计划,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在得知消息的时候只知道他爱人死了,连个全尸也没有,脑子都哭木了。
结果一切都是假的。
他该高兴的,他是高兴,王环修没有死,没有比这再好不过的了,失而复得,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感觉。
白水金只是没想到王环修在骗他,把王沐光和王珍珠也一起骗了。
他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脑袋都气晕了,他拉开门就想走,却被人拉住手臂。
“去哪?”
白水金一把拍开他的手,“去告诉小叔和珍珠。”
总不能把他们两个一直蒙在鼓里,两人在得知王环修出事后不吃不喝连夜带大师往返过来招魂。
凌晨王沐光被白水金从床上薅起来,他困得不行,好不容易才睡着,现在被弄醒彻底没了生机。
“我感觉我要去陪我哥了。”
白水金拉着他往病房走,“你哥不用你陪。”
之后又去敲王珍珠的房门。
十分钟后,两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站在洗手间里的王环修。
王沐光:……
王沐光看看天花板,看看地砖,之后看向白水金,“你招回来的?”
白水金:……
解释一番后,王沐光和王珍珠才真正意识到王环修没有死。
两人一起扑过去,抱着王环修痛哭流涕,王珍珠知道王环修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王沐光脑回路就不一样了。
双手撸起袖子,他知道,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能教训王环修的机会。
“哥,为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为,我感觉到唾弃!”
他举起拳头跃跃欲试,狠狠砸在王环修肩膀一拳,手骨都砸疼了,结果对方不疼不痒。
王环修死亡的消息被报道,王家开始着手准备他的葬礼。
王沐光虽然平时傻了点,但也知道这是肮脏险恶的商战,有人过来看他,他不到五秒就开始声泪俱下的哭。
一天下来哭三场,王沐光泪绝,导演再也不怕他哭戏NG了,王珍珠比他聪明,行动方式更为直接,对外界宣称伤心过度抱病在床。
就算有人来看望,她也可以用身体不适的理由回绝。
比王沐光费时费力轻松的多。
而白水金则夜夜留连酒吧卖醉。
司机等在酒吧门口,明晨两点,时间也差不多了,进去找白水金。
自从先生离世后,白少爷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有时候不喝酒有时候喝的烂醉。
司机找到他时,白水金正在和一个服务生坐在一起玩森林冰火人。
他喝酒上脸,脸到脖子红了大片。
“白少爷,时间晚了,咱们回去吧。”
白水金操作的小人一下子跌进了有毒的水池里,输了那就回去吧。
他无所谓地起身,自然地伸了个懒腰,跟着司机走。
没有回家,自从先生去了之后,白水金就搬出来住了。
也不在提起有关于王环修的一切,就像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这个人。
任谁看都是不想再留在那个伤心地,触景生情。
毕竟先生生前,两人关系那么好,现在人不在了,对白少爷只剩下折磨。
司机看着倒在后车座的白水金,好言相劝,“白少爷,以后少喝些吧,先生在天上也不希望看见你这个样子。”
白水金:……
不,他在地上也不希望看见。
但因为王环修骗他的事情,白水金心里一直憋着火,他去酒吧买醉每次也不多喝,只是喝一两杯而已,只是他喝酒容易上脸,再加上演一演,别人就都以为他醉了。
其实他根本没醉。
回到最近租的公寓,白水金换好鞋子往里走。
确保进来的人是白水金后,王环修才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喝酒的白水金,整个人如深闺怨夫,眼神幽幽。
王环修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出门了,一直待在这里,一切还没有结果之前他都是死亡状态,不能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以至于他每天就只能在家里呆着,什么也做不了,白水金去酒吧他也没办法阻止,对方还在跟他怄气。
白水金动作自然的伸了个懒腰,红着脸走到他身边,一双水灵的眼睛盯着他,“还没睡?”
王环修闻着他身上的果酒味,“你没回来,我怎么睡?”
白水金努嘴,“我们又不睡一起。”
自从搬来这里,两人都没在一个房间睡过觉,更别说亲密接触了。
王环修心有不甘,却也不好说些什么,是他有错在先。
白水金靠近他,垫脚气息喷在他脸上,这是两个星期以来两人离得最近的一次。
王环修饥渴地搂住他的腰,低头想要吻上去,白水金却偏头躲开了,“嗯…不行。”
他的拒绝中带着浓浓的鼻音,听得王环修硬得疼。
已经半个月了,半个月连嘴都没亲过一下。
“为什么不行?”他温柔的低声问。
“因为不想给你亲。”
白水金回答的干脆,和人拉开距离,王环修跟在他身后,要进房间时被拦在门外。
“这里你不能进。”
男人忍得额前青筋都崩了起来,“我们已经半个月没在一起休息过了。”
白水金算算,是挺久了,其实他也想和人亲近,但总觉得就这样轻易原谅王环修太便宜对方了。
他把门关上,过了几分钟后又把门打开。
“你自己弄去吧。”
白水金把贴身衣物抛出去给对方,没有比他更善良的人了。
.
王环修葬礼那天来了许多人,举办在一处私有山庄的后花园,露天座位上坐满了人。
白水金和王珍珠一脸麻木痛苦地站在那里,徒留王沐光自己在那边应酬哀嚎。
现场低迷沉重的乐曲渲染着氛围,陈集站在白水金身后,他身上装着监听设备,王环修得以监听葬礼上的所有声音。
王环修一边听着监听器里的声音,一边工作,“等王沐光这场停了告诉他别嚎了,听不见其他声音了。”
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