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少爷重生后开挂了(140)
这话没有错,身边人都看得出来,季阳脾气确实比从前大了许多。
甚至有些时候,能在他身上看出些从来不该属于他的阴郁戾气与莫名暴躁。
但路夕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他看着季阳灯下熟悉的面容,拿指腹轻轻描摹了遍,最后说:“比以前更漂亮了。”
本来以为会说什么你瘦了之类的煽情话,季阳都做好了礼尚往来的准备,他却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但路夕显然是不想跟他谈论起这两年的暗淡与心酸的,所以才会夸他好看,想多赋予彼此一些美好。
路夕以前其实不爱夸他,但在床上从来喜欢看他脸,喜欢抓着他深吻,一遍遍情难自制地喊着他的名字,情到深处时,总要拿拇指指腹摩挲他的脸,温柔又热烈地抚过每一处细节,就像是艺术家痴恋地欣赏自己最完美的作品。
后来他们分手又和好,路夕就变得爱夸他长得漂亮了。
季阳不觉得自己长的有多好看,京城里长的好看的男女一抓一大把,从小到大也没人夸他怎么长得特别好,所以他总觉得路夕在哄他玩,像哄刚出社会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所以还会跟他生气。
但现在看来,路夕似乎是认真的,他真的觉得他好看。
这个结论让季阳的脸红的像刚从开水里滚过似的,耳根都染了桃色,垂着脑袋,很小声地跟他闹着别扭:“就脸好看么?”
“哪儿都好看。”
“你骗人。”
“为什么这么说?”路夕将问题抛了回来,问的那样诚心又认真,反而让季阳哑火了。
两碗面条端上桌,都盖着鸡蛋,还有两片上海青,卖相非常好。
餐桌上悬着的小灯温馨柔和,暖光搭在食物上很能勾起人的食欲。
但路夕没看碗里的面,他看的是对面的季阳。
暖光下的他肤白唇红,比食物还要诱人。
似乎是察觉到他越来越炽热的目光,季阳终于硬着头皮吃完后,哆嗦着站起身,将碗筷往前一推,说:“你洗吧,我去洗把脸,困了。”
指使路夕做事从前并不是没有,却没有像现在这样藏着别样的私心,希望他老板脾气上来,给自己狠狠羞辱一顿,那样季阳就可以麻溜滚蛋再也不惦记他了。
可惜,路夕不会这样做,他安静顺从地收走了碗筷,去了厨房,步伐里看不出不乐意,反倒看出了几分求而不得。
季阳对着他背影暗自怄气,他心想这人狗脾气怎么就好了呢?
他怎么不当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能忍了?
季阳不想等他出来跟他尴尬对视,于是去了自己卧室里的浴室洗漱,准备将房门关了,直接睡到路夕明天去上班,自己再去基地躲他几个月,他就不信这人还能找到基地里来,他就不信他能这么不要脸。
推开房门,却在自己床上看见几件衣服。
季阳一愣,他这段时间都在拍节目,并没有回来过,是之前换下的衣服忘记洗了吗?
他走过去拿起来。
只是一碰,就很快发现了,这并不是他的衣服,而是路夕的,是一套休闲装,应该是这两天他回来在自己房间洗澡,然后顺手就将衣服丢在了自己床上。
想到这里,季阳有点恼火。
这人用自己浴室洗澡也就算了,脏衣服脱他床上还不知道洗。
把他这里当什么了?垃圾场吗?
但生气归生气,也没必要冲出去跟他理论,就当做好事帮他搓了算了。
这么想着,就拿起衣服准备去浴室,可刚一拿起,就有件灰色的小件掉了下来。
他低头去捡,看清楚后,人呆了。
是内*裤。
“……”
作者有话说:
很快还有一章
第114章 给我
季阳脸颊瞬间爆红,在心里把路夕骂了一百遍,他简直不要太过分!他为什么不洗要丢自己房里!他是三岁小孩儿吗他!
犹豫了下,还是一咬牙捡了起来。
没办法,如果别的都洗了就丢这一件在床上,实在显得太刻意了,更加尴尬。
再说他以前又不是没给他洗过!
手抓上去,熟悉的气味钻入鼻中。
想明白是什么后,季阳猛的瞪大眼睛,人直接傻了。
随后不止脸,脖子耳朵眼睛全红了,他感觉手里的东西仿佛烧了起来,烫的手指不住颤抖,几乎不敢握。
一时间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突然,房门被推开了。
季阳回头。
路夕站在门前,看见他脸上羞愤欲死委屈生气的表情,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他手里的东西上。
两人都沉默了。
空气中,一时有些尴尬。
终于,季阳动了。
他将手里的东西狠狠往他身上一砸,到底胆子不够肥没往人脸上摔,但好歹出了气,然后就撇开脸去,把无处安放的右手往身后藏,一边藏,一边红着脸气愤地往自己衣服上蹭,一言不发的跟来人置气。
路夕倒是冷静,沉默了下,说了句:“浴室有洗手液。”
“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路夕大概也知道自己真的把他惹恼了,正准备关门出去,忽然一顿,欲言又止:“我先给你换被子吧。”
季阳没听清:“什么?”
路夕说:“你床被我弄脏了,走的时候太匆忙,没来得及给你换。”
季阳:“…………”
季阳的眼睛瞪的像个铜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尖狠狠颤了下。
他、他他刚刚说什么弄脏了?他把自己什么弄脏了?
季阳难以置信地看了眼自己的床,突然回过味来,想起他在自己床上可能干的事,脸上直接烧了起来,回头冲他骂道:“你变态!!!”
路夕承认自己这种行为很变态,所以他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安静地看着他,任他骂。
最后季阳还不好意思了起来,颤巍巍指着他,除了变态也骂不出别的话了,气的头昏脑涨:“你……不要脸的么?”
路夕看着他,微微垂了下眸,没说话。
很明显,他是不打算要脸的。
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坦然。
季阳咬着嘴唇,别开脸去,正想让他滚,路夕忽然上前来,牵起他的手进了浴室。
怒火来不及烧上来,热水从指间滑过,路夕挤出洗手液抹在他手上,一言不发地给他洗手。
洗的正是那只拿了内裤的手。
热水从手背流过,却远不及路夕带着薄茧的手擦过指腹时灼人。
季阳手臂都是僵的。
他忽然觉得自己矫情,睡都睡过了又不是刚认识,见路夕始终一言不发,便轻声说:“我没嫌你脏。”
握着他的手一顿,却依旧没说话,路夕默不作声地拿毛巾替他将手擦干。
这反应真的不像他。
季阳一时间有点急了,反手抓住他,加大音量说:“我真的没有嫌你脏!我发誓!”
路夕终于肯抬头看他,那眸子幽深,里头有光,却像被罩在毛玻璃里的一点豆大的油灯,晦明难辨,瞧不真切。
季阳没有看懂他的眼神,但仍旧觉得刚刚的自己过分了,于是犹豫了下,再次说:“我真的没有嫌弃你。”
说着,慢慢地伸出手来,颤巍巍要往他腹下摸。
被拦住了。
季阳有些惊诧地抬头。
路夕握着他手腕压在镜子上,力气大的像是要掐断,眼睛那点从灯里折射出的光,亮的吓人,灼灼绰绰。
“……”
季阳心里倏地一怕,好像有点看懂他眼里那意思了。
才不是什么被伤了自尊心的难过,分明就是饿久了的豺狼瞧见了一只雪白蠢笨的兔子,忍了又忍,最终彻底忍不下去了。
他在看自己的食物,已到嘴边的食物。
“不行,你放开……唔……”
嘴唇被人含住了,如此迫不及待,如狼似虎般,直接就将他舌头勾住了,掐着他下巴,吻得极重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