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谁要跟情敌生崽啊(31)
“嗯。”林臻端着饭碗,看了看自己右手“筷子呢?”
纪淙哲绕着篮子看了一圈,一拍脑袋“靠,筷子忘记拿了。”
“……….”林臻额角直抽“那我怎么吃?”
纪淙哲在田间扫荡了一圈,田里除了泥就是杂草,找半天也没找着树枝什么的,他只能安慰林臻“你要不就手抓着吃吧,就当今天做的是手抓饭。”
林臻的手僵在半空,满脸不情愿。
纪淙哲“别矫情了,别人印度人不都是手抓着吃吗?人家还是抠完屁股抓饭吃呢,你的手又没抠屁股,你怕什么……”
“你能不说话吗?!”林臻一阵反胃。
“害,我不就是给你打个比方吗?说明你的手干净,好了别想了,快吃吧,下午还得干活呢。”
林臻自暴自弃地叹了声气“我真不该夸你靠谱。”
作者有话说:
这周随榜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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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
……….
“你可不可以别笑了?”林臻瞪了过来。
“好好好,我不笑不笑了,你好好吃,慢点吃。”
纪淙哲真是忍不住,见林臻郁闷地抓着饭,还别别扭扭地转过身,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上辈子是骄矜贵公子,这辈子田坎上抓饭吃,这落差也够心酸的。
纪淙哲见他吃饭那个费劲,索性脱下外套两边一扯,将他围了起来。
林臻扭过头立即低斥“纪淙哲你做什么?”
“你不是怕被人看到在手抓着吃饭吗?我替你挡着,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
“你……你这样反而更欲盖弥彰,别人还以为我在……”他懊恼地皱起眉,说不下去了。
纪淙哲帮他接了话,他嘿嘿笑道“别人以为你在田坎边上大的啊?”
这下好了,林臻彻底吃不下饭了,他把剩了一半的饭往篮子里一放,甩了甩粘着米饭的手指,起身往小溪边去了。
“哎,别啊我不说了,你回来吃啊。”纪淙哲在后头喊“你吃饱了吗?”
林臻不想搭理他,来到小溪边一个劲地搓手,幸好他们的饭菜没油水,要不然一个下午这双手都油腻腻的,他真的无法忍受。
纪淙哲忘带筷子又害林臻没吃完饭,心里愧疚,于是主动端茶倒水,果然,大茶杯里已经空了,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带了热水瓶,他把茶杯送到林臻手里。
“你好好坐着休息会,剩下的活我来干。”
说完他拎起铁耙走进田里,经过昨天一天的劳动,现在也算是干的有模有样了,起码不至于一耙下去半天不得动弹。
他们的这亩田,严格来说是半亩多一点,大概四百来平方米,他们两个生手耙了两天,估计还没一百平方米,隔壁田的夫妻俩已经差不多快完工了。
村里有个水库,农田聚集在一处,所以每年都是统一时间放水灌田,隔壁田夫妻俩告诉纪淙哲他们,后天水库放水,让他们抓紧明天把田给耙完,不然错过时间可麻烦了,到时就得自己想办法灌田了。
时间紧迫,陈虎那边估计也来不及借他们犁耙了,原本他们想开个夜工,奈何现在六点不到天就黑了,即便是打着手电筒,那点微弱的光也不足以支撑。
他们只能竭尽全力在天黑之际能耙多少是多少,最后连眼前视线都开始模糊了,才收起铁耙,拎着篮子和热水瓶回去。
林臻说“明天早点起来下地吧。”
他俩先去溪边洗铁耙,暗色处有个人影打着手电筒正在冲洗一架曲辕犁。
“咱们要是有那个玩意儿就好了,明天肯定能耙完。”纪淙哲边说着边走近,忽然大叫“严岑!”
洗曲辕犁的人顿时被吓一大跳,手电筒打在纪淙哲脸上才反应过来惊喜道“阿哲哥?你怎么这么晚在这边啊?”
林臻看到纪淙哲走过去蹲在严岑身旁,边洗着铁耙边聊了起来“我刚耙完地回来,我就远远地看着感觉有点眼熟,你干嘛呢?也犁地去了?”
“嗯,今天刚把所有地都犁完了。”
“你家速度挺快啊。”
严岑“我家里有牛,所以比别人快一些。”
纪淙哲一听到牛,两只耳朵就竖了起来,忙问“牛呢?”
“牛被人借走了。”
纪淙哲一听,懊恼地拳头锤了下膝盖。
严岑呆问“怎么了阿哲哥?你的地还没耙完吗?”
“没!还有一大半呢,别人说后天要放水了,这不我们今天还在赶夜工吗?”
严岑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还有第三个人,他视线绕过纪淙哲的肩,看见被夜色笼罩下的林臻一手握着铁耙一手拎着热水瓶鬼魅似的杵在纪淙哲身后。
严岑尴尬道“刚刚没注意林臻也在。”
纪淙哲扭过头喊道“你杵那干嘛?把热水瓶放下洗铁耙啊。”
林臻面无表情地走到旁边蹲下身,泼着潺潺的溪水清洗铁耙。
纪淙哲问严岑“哎严岑,你这犁还用不用?”
严岑立即道“不用不用,阿哲哥你们需要用的话就拿走吧,我家里的地暂时用不上这个了。”
纪淙哲激动地一把抓过严岑的肩“严岑你真是雪中送炭啊!我们正好需要呢!”
天太黑,他没发现到严岑被抓肩膀的一瞬间,脸红得快要滴血。也没关注到林臻立即转过头盯着他们。
曲辕犁还是严岑帮他们扛着送到了家,因为他俩又是铁耙篮子又是热水瓶的,实在腾不出手。
曲辕犁放在门外的廊檐下,纪淙哲想留严岑在家吃饭,严岑却害羞地一溜烟跑了。
纪淙哲哭笑不得“这小子怎么跑的这么快。”
林臻从回来到家里,一路上都沉默不语,这时开口了“我们找个时间……”他略微皱着眉“等家里条件好一点的时候,请他吃顿饭吧。”
“我也是这个意思,说实话我今天就是跟他客气客气,他要真留下来吃饭,我们也没菜招待他。等哪天有钱了,咱们买点好菜再打点酒,请他过来。”
“嗯。”林臻点头。
今天回来晚了,干活又累,明天还得早起,所以晚饭他俩随便烧了点,应付了事了。
洗完脚后俩人上床,林臻拉了灯。
纪淙哲扭过头问他“你今天还流鼻血没?”
“没了。”
“嗯,你要是还流的话,就扯被褥。”
林臻郁闷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里有老鼠在被褥里打了个洞。”
纪淙哲笑道“那只老鼠肯定叫林臻小耗子。”
林臻也忍不住笑出声。
第二天小两口就吃了早饭扛着曲辕犁去田坂了。
这种小型的老式曲辕犁,由木头和铁组成,木头部分身体呈弓形,底下是犁铲,锋锐的铁片能够叩石垦壤。后边是犁梢,手握住,开垦时可以掌握深浅方向。前边是犁舵,原本应该是拴着两条绳子由牛再前边拉行,可他们没有牛。
曲辕犁林臻一个人就能扛动,纪淙哲拎着热水瓶和茶杯跟在后面。今天起的太早,天空还是灰霾的,呼吸间都透着清爽湿润的青草气息,俩人穿梭在田间小路,微凉的晨露很快沾湿了裤腿。
放眼望去,百亩田间就他们两个人,虫鸣鸟叫,令人心肺舒展。
没有牛,这木犁也难用。
俩人大眼瞪小眼,都在彼此眼睛里看到了一个意思,那就是谁都不愿意当牛。
僵持不下,纪淙哲提议干脆石头剪刀布,林臻赞同。
……….
……….
纪淙哲把缰绳绑到林臻结实的臂膀上,拍了拍他的肩,默哀道“好好干,林小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