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花瓶后我靠学习走红(87)
积压在心头的秘密如同一颗巨石,朝念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像另一个人和盘托出,可是,他只是认真的相信,陆锦知不会把他当成疯子,当成精神病。
就趁着现在他当自己犯傻,一口气全说了。
如今重担一下子卸下,朝念感到一阵阵轻松,与此同时困意也席卷而来。
他听见陆锦知和另一道重合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从今往后,你都可以做你自己。”
朝念扶在他肩上哭累了,啜泣渐渐低了下去,好久以后,他似乎要睡着了。陆锦知无可奈何的抱起他回了屋子。
第二天醒来,朝念的烧完全退了。他想起昨晚自己那撒泼被人从马路边捡回来的样子十分羞耻,把头埋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
直到陆锦知来检查他的体温,硬把他从床上抠出来。
“好了好了,昨晚的事我都忘了。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对吧?”
如果陆锦知说这话时不要带着揶揄的笑,那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朝念索性把被子一掀,问他:“你昨晚说不管怎么样喜欢的就是我,让我做自己,是真的吗?”
陆锦知一怔,没想到朝念愿意提这个话题,马上欣喜地点头:“当然了。”
朝念板着手指头开始算:“那我想染头烫头抽烟纹身喝酒还有……”
陆锦知:“……还真有清单啊。”
“什么?”
“就你那点酒量还是别喝了,抽烟也伤身,纹身和很痛的,染发……也不是不行。”
陆锦知试探地问:“不过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愿意陪你做这些事,你就再也不会走了,是吗?”
“也不是。”朝念说。
陆锦知情绪立马低落下来。可紧接着朝念又小声说:“这些跟走不走的没关系……我没说要走。”
陆锦知眼睛又亮了,那个高僧加持的姻缘结果然还是有用的,下次去还个愿。
朝念肯把藏的这么深的秘密都告诉他,一下子打消了他太多的不安。
其实不论如何,现在的生活他也已经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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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念在账号上分享了第一批信箱故事,才发出不到一个小时就被推送上了热门。第一站就在虹城,于是还上了本地新闻。
虹城市文化委觉得这个活动很有纪念意义,眼看活动结束信箱就要搬走了,他们开始策划着,干脆修建一个同款固定信箱作为路标,就建在文华路上,那儿分布着不少旅游景点,同时也是城市文化象征,建成以后,说不定能成为新的城市一角、打卡圣地。
这次又有电视台记者想要登门采访朝念,打电话打来了乐知,电话转接到陆锦知的办公室,朝念正在他面前展示自己新染的一头蓝发和无痛打的耳洞。
听说记者想采访,朝念在镜子里端详着自己现在的形象陷入了沉思。
陆锦知熟练的帮他推掉了采访。
挂掉记者的电话,朝念笑吟吟问他:“你之前见过我背后那个纹身吧?那个其实不是我纹的……”
经过那天的剖白以后,两个人已经有了默契。陆锦知对如此玄之又玄的事情竟然从未质疑,朝念说不感动是假的。
“我想把那个俗不拉几的纹身洗了,纹个好看点的,嗯……纹在锁骨怎么样?”朝念笑着问。
陆锦知朝他伸出手,朝念竟然下意识递上了掌心,被他拉近了。陆锦知轻声问:“那不知道我这个榜一,能不能给纹身冠个名?”
朝念耳朵红红的,也不知道是打完耳洞过敏没消还是什么。
他扬起脑袋,嘴巴一翘:“容我考虑一下吧。”
……
朝念染了一头蓝发,公司里的认识他的人看到都夸一句好看,回到家时倒是把陆谦吓了一跳。
老管家在陆家传统的氛围里熏陶久了,没见过多少“出格”的事,不过陆谦看到陆锦知对少夫人的“叛逆”行为十分纵容,很快就也接受了。
朝念紧跟着又说想要去酒吧。
陆锦知立刻哄着他说:“可以是可以,但酒吧里鱼龙混杂的,你没有去过,万一被人坑了,不然我和你一起去吧。”
朝念被他唬的也担心自己在陌生地界出糗,当即答应了。
陆锦知带朝念去了一家知根知底的清吧。
一进去,就在卡座里看到了一些熟人,当中还有老朋友凌宿雨。
凌宿雨正在被人劝酒,虽然笑着,但朝念一眼看出他不是出自真心,朝念和陆锦知示意了一下,过去和凌宿雨打了招呼。
他一时没改过口来:“哥哥,你还好吗?别喝这么多酒呀。”
凌宿雨看见朝念一怔,听到他还叫自己哥哥,眼底漫出了笑意。
陆锦知撇了下嘴,神情不虞。他随手拾起桌上的一只飞镖,凌宿雨看到,笑着问:“怎么,手痒了?要不来比一把,输的人买单。”
怎么又要比?上次比赛车还历历在目呢,朝念插到两人中间想阻拦,可陆锦知却一口答应:“好。”
两人移步到卡座旁边的靶子前,彩虹色圆盘不大,挂在这里是个仅供消遣的玩具。可陆锦知却投掷的无比认真,第一支就正中红心。
酒保都朝他们这边吹了声口哨。
凌宿雨:“哎呀哎呀,来真的呀?那我可也要认真起来了。”
他紧接着扔出飞镖,9.8分。
陆锦知话不多,连带着凌宿雨也沉默下来,所有人都看出来两人不是随便玩玩,真像在暗中较劲。
他们算是明白了,此前有人觉得陆锦知是为了和凌家断绝合作,才故意拂凌烟面子,可如今看他那较真的样子,他对朝念是真爱无疑。
朝念趁着凌宿雨投的时候把陆锦知拉过来和他讲悄悄话:“你让着点哥哥啊,给他点面子,等下我们就走了,他还要面对这么多人呢。而且你刚刚也看到,他明显不开心嘛,凌家最近挺惨的……哥哥以前帮我不少。”
陆锦知绷着脸听完:“哦。”
然后不情不愿的输掉了。
陆锦知从票据叉上取下他们的账单扬了下:“你们继续吧,我和夫人先走了。”
替他们买了单后,陆锦知又给朝念点了一杯果汁,等朝念尝了个新鲜,心满意足后,两人才离开酒吧。
走在路上,朝念看他闷头往前,就拽住他问:“你干嘛老这么针对哥哥呀?你们不是朋友吗。”
“你还叫他哥哥?”
“叫习惯了嘛。”朝念说,“我不也叫过你哥,你说是吧,知哥?”
陆锦知转开眼睛:“……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朝念眯着眼睛盯着他,陆锦知被他看的脸红,干脆坦白:“我吃醋。他以前就对你……那些亲密举动,他没分寸就算了,你总该知道他不是你亲哥哥吧。”
朝念眼睛睁大了:“那个时候,你就有吃过醋?”
陆锦知:“不可以吗?”
朝念胡乱抓抓头发,目光游离在路旁的一个小树坑上:“那,我给你看一个不吃醋的东西吧。”
“什么。”
朝念勾了勾手指,陆锦知上前一步,看见他拉开领口露出了锁骨。
锁骨上有一串新纹身,应该是才纹不久,皮肤还很通红,一串蓝黑色的花体纹路烙印在那里,陆锦知一眼就认出来,那五个字母组合起来是一个英文名字:Arivn。
陆锦知呼吸变重了许多,伸出手:“现在可以……可以摸吗?”
“可以的,轻一点。”
陆锦知的食指很轻很轻的拂过他的锁骨,像一根羽毛,扫的朝念痒痒的。
陆锦知盯着那串纹身看了很久,两个人的距离呼吸可闻,对视时,像有什么酥酥麻麻的电流从他指尖涌入,流淌进全身。或许朝念的眼神是会放电的。
陆锦知缓缓凑近他,垂下了头。
朝念没有躲开,而是闭住了眼睛。
陆锦知的唇停在他唇瓣前,然后,用力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