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反派大佬以后[穿书](116)
以他目前的身份,不能解释,也只能放任傻鸟多想。
“你与玄宸交情匪浅,可曾见过他身边的沈寂。”
沈寂不用抬头,就知道傻鸟一定又在找他的破绽,淡淡说:“曾有几面之缘。”
谢浮问:“他现在何处?”
沈寂说:“我与沈寂交往无多,凤皇问错人了。”
谢浮盯着他的脸,稍久,终于转身。
沈寂也走出屏风,转而说:“两位请我来是为帮我疗治,现下我并无损伤,可以放我离开了吧。”
执昌不由跨前一步:“叔叔,酒尚未用完。”
沈寂说:“这壶酒,最好还是留给统领真正要找的人。”
执昌抿唇。
他目送沈寂转身走向门口,彩瞳微黯。
“执昌。”
执昌回身:“陛下。”
“他不曾记起你我,不必强求。”
谢浮抬掌,案上酒杯飘至他指间,斟满的酒水轻晃,溢过指背,无声滑落。
当日初尝此物的滋味也一齐回绕心间,他垂眸看过,闭目满饮此杯。
执昌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辛辣的烈酒入喉。
谢浮再睁眼,门外早已空无一人。
“你我仍记得他,便已足够。”
—
沈寂回到行汤宫时,夜已深了。
他没去打扰洛凝和玄宸,回房修炼到第二天约定时间,才去主殿和两人一起劝说九殷。
让九殷相信伏黎有离魂症没有花费太多精力。
九殷本就多有猜测,听到洛凝的诊断,几乎立时信了五分,之后再听洛凝说出的症状,更是震动,当场要去找伏黎确认。
只是不等玄宸去拦,她又急停,苦笑回身。
“不瞒三位,昨夜父尊便已闭关,尚且不知何时才能出来。”
玄宸皱眉。
封印一事,伏黎嫌疑最大,三界前来魔宫调查,他却闭关不出,若非昨日谢浮亲至,恐怕昨日一面也难以见到。
九殷也自知父尊多有失礼之处,叹道:“还请帝君见谅,一如洛凝仙子所言,父尊近百年来神思不宁,闭关时有发生,并非刻意怠慢,不过也请放心,事关五界大事,我定全力以赴,助诸位查得真相。”
父尊近百年身体愈发不适,需要闭关维持,半月前与昨日为谢浮两度强行出关,已伤了本源真气,今日若再出关,哪怕是父尊,也要元气大伤。
“公主难道没想过,魔尊神思不宁,时常闭关,怎么还会对三界动手。”
九殷闻言,心跳一震。
她转身,看向自进门起便静坐不语的沈寂,不露声色道:“封印一事尚未查明,不知王朗仙君何出此言?”
沈寂浅笑一声,没去拆穿,只说:“魔尊患有离魂症,如果是病,还有根治的可能,如果不是,公主拖延一天,魔尊的病加重一天,到时查出真相,魔尊也要闭关吗。”
九殷眉头微锁。
这王朗的确言之有理。
她自然曾想过,父尊为何如此昏聩,竟对三界动手,今日得知父尊竟身患离魂之症,难免有些慌了手脚,所幸此人一言令她慢慢清醒。
不错。
魔界荣辱,如今皆系于父尊一身,治好这离魂症,刻不容缓。
只是王朗话中分明藏有深意。
父尊所患离魂症,难道并非不测,而指人祸?
九殷想着,又看向沈寂,却见他已经走向洛凝,稍稍回神,又对洛凝行礼道:“仙子搭救父尊之恩,九殷来日必报!”
洛凝忙说:“别报我,是王兄察觉魔尊身体不适,才让我代为看诊,公主要谢,还谢王兄吧。”
九殷一愣。
她又看向沈寂:“原是仙君之恩。”
沈寂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系统高兴地说:“涨了!”
面上是更新过的内容。
【九殷好感度:13】
系统美滋滋的:“不愧是做公主的,真大方,一涨就比云烺高了。”
九殷说:“三位于我都是恩人,待我劝服父尊,定会好好答谢。”
既然有了好感基础,沈寂又开口:“结果不定,请公主务必谨言慎行。”
九殷神色微凛,点头道:“有劳仙君提醒,九殷定当谨记。”
事不宜迟,她没在行汤宫久留。
玄宸出于礼数,送她出了殿门。
洛凝无意看见,感叹道:“真般配啊。”
沈寂也看过去一眼:“嗯?”
两人走得很快,已经离开门前。
洛凝说:“一个是魔界公主,一个是仙界太子,王兄不觉得般配吗?”
门外。
一道折返的脚步声停在前院。
沈寂说:“我不觉得。”
“啊?”洛凝疑惑,“为何?”
沈寂说:“玄宸不喜欢魔界公主。”
洛凝惊讶:“九殷公主长得那么美,玄宸也不喜欢?”
九殷公主是她生来见过最美的女子,在仙界见多了仙子,也都不如公主那般美艳。
沈寂说:“喜欢不分美丑,分人。”
洛凝问:“那大嫂很丑吗?”
“……”沈寂险些没跟上她跳跃的思维,“不丑。”
洛凝说:“对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沈寂说:“玄宸不是一般人,他不喜欢最美的。”
洛凝奇怪:“那他喜欢什么样的?”
沈寂看着她,轻笑了笑:“喜欢你这样的。”
洛凝一愣。
沈寂没打算让她过早伤神,追加半句:“也说不定。”
洛凝以为他在玩笑,也笑道:“不会啦,我一个小小凡人,怎好高攀太子呢?”
沈寂问:“你不喜欢他?”
洛凝迟疑。
她正词穷。
门外突然传来迎风的声音。
“帝君,你为何站在此处?”
洛凝走出几步往外看了一眼,看见玄宸,发现他并未送九殷回宫,心虚地咳了一声。
昨日她已明白修炼之人耳聪目明,耳力异于常人,方才的玩笑,一定也被如数听去了。
玄宸看着她的影子迅速缩回殿内,脸色发黑,转眼看向迎风。
迎风缩了缩脖子。
莫非帝君今日心情欠佳,倒霉如他,正巧撞上?
玄宸却没说什么,继续回到殿内。
洛凝赶紧若无其事地说:“对了,楚遮的病我有办法了,只是还需要和他再见一面,才好开方。”
玄宸有些意外。
又记起她断病症一向如此,也顺她心意,道:“好,我这便请他前来。”
沈寂也留在殿内。
原文里写过洛凝为楚遮治病的全程,开方很顺利,不需要他去操心。
他留下,是因为洛凝死死攥着他的袖口,不让他走。
玄宸也看到她的小动作,话落就转身传讯。
没过太久,楚遮赶到。
经过一夜调息,他的脸色有所好转,不过唇色还是微微青白。
他身后两人紧紧坠在他身后,不敢有一分放松。
洛凝见状,忙请他坐下,为他诊治。
楚遮道过谢,转脸看到沈寂,对他颔首示意。
沈寂礼貌问候:“好些没有。”
楚遮道:“已好多了,有劳挂心。”
沈寂说:“应该的。”
简单一段对话结束,他抬手端茶,无意对上玄宸的视线,后者当即看向楚遮,仿佛全神贯注。
沈寂没太放在心上,喝茶润过喉,也转向两人,看洛凝为楚遮诊治。
过程和书里内容大同小异。
没过多久,洛凝发现楚遮病情严重,说他还需要调理。
楚遮还没说话,身后两人连声应了。
直到洛凝把注意事项全部说完,两人又叠声道了谢,才和楚遮一起离开。
他们一走,殿内忽然安静。
玄宸看了看洛凝,也主动道别,去偏殿商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