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代大龄剩男(247)
待小二将酒菜摆放到桌上退出去后,马云涛起身执起酒壶帮两人倒了一杯。而后这才将自己的酒杯斟满,对着对面的陆政安和宋淮书举了举。
“今日咱们难得聚在一起,某敬你们一杯。”
说着,不待两人反应,马云涛便仰头将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宋淮书从来没参与过这等场面,看马云涛喝酒喝的干脆,一时间不禁有些无措,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陆政安。
陆政安在桌下轻轻捏了一下宋淮书的手,冲他眨了眨眼就示意他安心。“马老板客气了,不过我契兄不善饮酒,这杯我替他回了。”
马云涛的目的如何,两人早已经心知肚明。三人叙了几句闲话,便直接入了正题。
“陆公子,咱们先前已经打过一次交道了,某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做事爽不爽利,您心里应当也明白。而且某比着去年的价格直接提了两成,这价儿可不低了吧?”
听着马云涛的话,陆政安笑着点了点头。“马老板给的价格确实不错,可今年的情况马老板也是知道的。这场大旱不光让各种材料涨了不少价,还让我们整个化龙镇几乎颗粒无收。我手下的乡亲们跟着我干活儿,我总得让他们把肚子填饱了。”
马云涛一听陆政安这话,心里便明白这两成的价格怕陆政安还未看在眼里,悬着的心不由得落了几分。
见陆政安仍旧笑眯眯的,犹如莲花座上的弥勒佛一般。马云涛垂眸想了片刻,直接开门见山道:“既然如此,那陆公子开个价儿吧?加多少您直接说。”
陆政安自从宋希仁嘴里听说今年北地大旱,南方却因雨水太大发生了洪涝。不光鲜果和干货货源紧缺,就连寻常的日常用品,价格也跟着涨了不少。心里便已经有了盘算,此时听到马云涛的话后,捏着手里的酒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陆政安和宋淮书明白马云涛突然来到化龙山的目的,除了想要看看他们家收成,抢先定下货源之外。同时还想试探陆政安他们,对外地的情况是否知晓。从而利用乡下消息闭塞,企图以低价将桃干先拿到手,再倒手获取更高的利润。
若是没听到宋希仁带来的消息,陆政安怕是会直接答应了他。然而,现在陆政安明白了大熙朝举国情况都不太乐观,马云涛再想耍什么小脑筋怕是不可能了。
“我同马老板也算是老交情了,有些话咱们也就直说了。”陆政安看了眼马云涛的表情,随即继续说道:“今年各地都不太平,今年的桃干我本打算自己买的,但看马老板往我家跑了几次,我若不松口也显得太过不近人情了。”
“还是陆公子仁义,某敬你一杯!”
说着,马云涛就要端起酒杯,不过却被陆政安给摆手阻止了。
“马老板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我家的这些桃干我可以出给马老板您,我可以把桃干给您。但是除此之外,您店里每卖出一斤我需要抽三成。”
陆政安此言一出,马云涛脸儿都绿了。捏着就被的手紧了紧,终是呵呵笑了出来。“陆公子可真是好算计,照您这么弄,合着我也就是赚个跑腿儿费了。”
“马老板定多少价格我不干预,按马老板的话来说,七成的‘跑腿费’也不算低了。”见马云涛还想说什么,陆政安笑了笑继续说道:“如果您答应那我们今年所有的桃干,都可以供应到您铺子里。”
马云涛听着陆政安的话,不由怒极反笑。“陆公子您这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马云涛话音落下,陆政安微笑着帮宋淮书加了一筷子腰果,并没有说话。
见陆政安如次,马云涛垂眸思索片刻,咬牙问道:“陆公子,这事儿就没商量的余地了么?那我若不答应呢?”
陆政安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道:“我既然把话已经说出来了,自然是已经想好了。您不答应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们辛苦一些自己卖就是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马老板仔细考虑考虑,若是同意的话,就让去我家送个信儿,桃干我必亲自送到林州。”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这顿饭也没有再吃下去的必要了。陆政安起身同马云涛说了句告辞,便带着宋淮书离开了高盛酒家。
待走出酒楼的大门后,陆政安和宋淮书回头看了眼站在窗口眼神晦暗不明的马云涛,陆政安笑了笑揽着宋淮书的肩膀离开了。
眼下正值盛夏时节,虽说已经到了酉时末,但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
陆政安晓得宋淮书放在并没有吃好,便找了家小菜馆走了进去。跟跑堂的小儿点了几个宋淮书爱吃的菜,又让他帮着上了份凉面,陆政安这才挥手让他离开。
待小二去后厨之后,宋淮书忙开口问道:“政安,你说马老板若是不肯答应,还暗中使坏怎么办?”
正在喝水的陆政安听到宋淮书这话,知道他心里一直担心着,忙开口安抚道:“放心吧,他不敢的。或许他在林州可能有些人脉,出了林州那就不一定了。而且今年货源稀缺,咱家桃干虽然品相普通,但以现在的情况下来看,也绝对属于抢手货。你且放心,今年便是不能大赚一笔,但是也绝对能把咱们欠父亲的银子还上一半。”
第一百一十一章
虽说和马云涛的席宴散的不晚, 但是难得有这么一次清净的二人世界,陆政安和宋淮书并没有回化龙山,在街上逛了逛这才牵着手回了宋家小院儿。
没有了‘小绊脚石’在旁边, 这一夜陆政安和宋淮书直荒唐到了半夜方才结束。陆政安看着宋淮书累的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帮他打水清理干净, 这才亲亲他的额头,揽着他进入了梦乡。
因为怕家里的两位长辈担心, 天色微亮陆政安便起了身。给睡梦中的宋淮书将衣服穿好,轻轻地把他抱到铺着被褥的骡车上。
刚刚将人放到骡车上, 宋淮书便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仰头看着车辕上的陆政安, 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怎么不直接喊我?还铺着褥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了呢。”
闻言, 陆政安回头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宋淮书笑道:“这会儿路上一个人影,你就安心再睡一会儿吧。等会儿到了镇口,我买些豆花和油条油饼什么的带回去, 也省的母亲再做了。”
宋淮书确实累极了,虽然很想起身, 可是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同陆政安没说几句话就又闭上了眼睛。
见状,陆政安拉了拉他身上的薄毯子,随即慢悠悠的赶车骡车往镇口走去。
镇口的早点摊儿才刚刚出来,看到陆政安赶的车上还躺着一个人, 还当是家里有人生了重病,见陆政安年岁不大且仪表堂堂, 心里为他极为惋惜。所以, 陆政安买东西的时候,给的也格外的多。
陆政安提着比先前多出将近三分之一的肉饼和油条, 还当是老板看错称了。不过问了老板之后,对方却摆了摆手表示没有问题。
见状,陆政安也不再说什么,利落的付了钱便牵着骡车往家走去。
在骡车上了化龙山的山道之后,陆政安便将宋淮书给拍醒了。两人在山道旁将骡车上的褥子整理好,确认没有什么纰漏这才敲开自家的大门。
宋希仁在开门看到门外的两人后,立时松了口气。“谈得怎么样,可还顺利?”
“眼下咱们手里有货,这话语权就在咱们的手上,成与不成全看马老板自己选择了。”
听陆政安这话,宋希仁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理儿,今年年景这般差,能赚一些自然是要多赚一些。你便是开口要他三成,他也能赚不少,这买卖他亏不了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