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代大龄剩男(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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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陆政安很顺利的就把剩下的将近四百斤的桃干一售而空。只是在陆政安和陆长根收拾东西准备回化龙镇的时候,扁担前却来了一位身穿长衫,通体气派的中年男子。
对方挥着手里的折扇,看着陆政安和陆长根,笑眯眯的问道:“听闻你家桃干味道很是不错,特来买些尝尝看,不知小哥手里可还有?”
陆政安在对方过来的时候便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却没能想起对方究竟是谁来。
听对方说竟然要买自家桃干,陆政安歉意一笑,回道:“不好意思,这次带来的桃干已经卖完了。您若想买,得等下次了。”
一听陆政安说桃干卖完了,那管事摇着折扇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而后,继续问道:“小哥手里可还有?”
陆长根听出对方声音有异,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那人笑呵呵的说道:“没多少了,都是留着自家吃的。”
见陆长根说话,那管事还未陆长根和陆政安是父子关系。见两人衣着普通,脸手粗糙猜测两人正儿八经乡下来的。心中觉得乡下人愚昧,应当不敢对他扯谎,心中也不由放下了心。
“那可真是不凑巧,都说你们桃干好吃,我还特意过来想买一些回去尝尝的。既然没有了,那就算了。”
说着,对方表情惋惜的用折扇敲了敲掌心,转身顺着人群离开了。
而陆政安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也想起来对方究竟是谁。心里猛地一沉,忙帮着陆长根把布袋收拾好,两人急匆匆的往大车店赶去。
陆长根见陆政安突然沉下来脸,也知道方才那人似乎并非一般人,路上一句话都没敢问,直到两人回到大车店后,陆长根掩门这才问了句:“政安呐,方才那人……”
“他是朱雀街云祥斋的掌柜,我第一次来林州去探干果的价格的时候,曾经去过他们铺子。当时那位管事正在理账,并未注意到我。”
陆长根先前曾经听陆政安说过他探铺子的事儿,如今街上的掌柜竟然亲自寻到了他们,显然是这几日他们在街上卖桃干的事,引得这帮人心里不快,像这等坐不住的是来探他们的底儿,过来警告他们来了。
索性方才他回答的时候,说家里的桃干都留着自家吃了。否则的话,怕还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陆长根也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来,吁了一口气对陆政安说道:“那这掌柜的过来,又莫名说这些话怕用意不简单,林州估摸着不能来了。”
“嗯,本身下次我也没打算再来。眼下午时将过,咱们是休息一晚上等明日再走,还是直接回家?”
陆长根一听陆政安这话,立时开口道:“回家吧,咱俩轮番赶车估计明儿下午就能到家了。”
陆政安离家多日,心里对宋淮书和自家宝贝闺女早已经想的不行了。听陆长根这么说,便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退房。
然而就在陆政安和陆长根赶着骡车准备出城之际,只见一辆马车从背后冲过来想要插队排到陆政安的骡车前面去。
出门在外,陆政安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也牵着大车准备让路。只是车辕上的小厮平日里似乎霸道习惯了,见陆政安牵着骡车让路的有些慢了,顿时坐在车辕上骂道:“让开,快让开,一群穷酸莫要挡道!”
陆政安本不欲搭理这等狗仗人势的下人,然而旁边一个赶大车的年轻男子却有些听不下去了,拉着骡车又把先前让出的道路给堵上了。
车辕上的小厮一看对方竟然这么不给面子,当即撸了撸袖子从车辕上下来便要动手。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那辆马车的车帘突然被人用折扇挑起,下一刻一张与季月贤有三四分相似的少年从车厢里探出头来。看着闹哄哄的场面,那少年拧眉对自己的小厮说道:“快将这些刁民赶走,耽误小爷我回家,当心小爷我打你的板子。”
陆政安唯恐这些人动起手来牵扯到自己,便拉着骡车躲到了一边。看着面前围的人越来越多,陆政安和陆长根开始发愁究竟什么时候能走的时候,只见从后面又来了一辆马车。
车把式一看前面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当即把车停了下来,随即一身锦衣的季月贤便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正要挤进人群时,季月贤看到路边牵着骡车的陆政安后,立时停住了脚步。拧着眉头看了眼被众人团团围住的堂弟,侧头对身边的人交代了两句后,便挤出人群朝着陆政安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季月贤的话,陆政安回道:“出来把家里桃干卖一卖,换几个银子补贴家用。”说着,陆政安对着季月贤努了努嘴,问道:“那个可是你们季家的?看着年纪不大,但是谱儿可比你这儿兄长大得多呢。”
季月贤知道陆政安不是多话的人,听他这么说便明白自家这个堂弟确实过分了,原本就黑的脸又沉了几分。
“老陈,把月桥那小子给我揪过来!”
季月贤这一嗓子很是响亮,让引得围观的众人纷纷将目光转了过来。
一旁的陆政安见众人注意力竟然都转移到这边,本想往旁边挪一挪,只是他身边还停着骡车,只能将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
倒是车上的陆长根看着堵了一堆的人,劝季月贤道:“季少爷还是先让别人通行吧,不然等一下官府的人过来,怕是对您府上的声望也不好。”
闻言,季月贤对陆长根拱了拱手道:“多谢提醒。”
待季月贤的话音落下,他身边的侍从已经带着噘着嘴不情不愿的季月桥走了过来,而被季月桥小厮辱骂的那位青年也一同被请了过来。
那青年被季月桥的小厮一顿吓唬有些胆怯了,如今被人带到路边,整个人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季月贤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季月桥,抬手对那青年拱了拱手。“这位小哥儿多有得罪,幼弟自小被人惯坏了。某代他和你赔个不是。”
说罢,季月贤从袖袋里摸出一个五两的银锭双手递到那青年手中,继续说道:“今日是幼弟的不对,这银子就给小哥儿压惊礼。还望小哥儿莫要同他一般见识。”
季月桥见季月贤竟然低声下气的跟一个泥腿子赔不是,当即有些不忿。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就被季月贤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青年也知道这等世家公子哥不好惹,拿了季月贤给的五两银子后便也就作罢了。
待那青年一走,季月贤抬脚就朝旁边一脸愤愤不平的季月桥踹了过去。没等季月桥稳住身形,季月贤揪住他的衣襟沉声对他说道:“方才你走的时候,我是怎么同你说得?你是不是忘记了祖母为何特意将你从上京叫回来?!若非老陈机灵,这会儿咱们季家的脸怕是都要被你丢尽了!”
被季月贤教训了的季月桥顿时红了眼眶,正要张嘴反驳。待目光扫到一旁的陆政安和陆长根后,顿时将火气撒向两人。“看什么看,你们这群贱民!”
没等季月桥的话音落下,季月贤的耳光立时抽到了季月桥的脸上,而季月贤的脸色也比先前更黑了。
“他乃是你表兄,你骂谁是贱民?!你眼里可还有一点儿尊卑长幼?!”看着季月桥捂着被季月贤抽过的右脸,季月贤沉声继续说道:“今日之事我会如实禀告给祖母,让她老人家亲自管教与你。”
‘被迫’看了一出戏的陆政安,眼见着周围人走的也差不多了。也不想在旁边看季月贤管教弟弟的戏码,便也就跟季月贤提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