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四本虐文里当主角受(63)
傅闻湿透了,下颌滴答着水,震惊地看着顾淮俞。
顾淮俞冲他大大一笑,“愚人节快乐,哥。”
-
隔天一早,顾淮俞神清气爽地从床上起来。
洗漱完下楼时,在楼梯口碰上傅闻,他西装衬衫,儒雅温和,袖口有一粒简约的铂金袖口。
袖口是顾淮俞昨天送给傅闻的生日礼物,他果然没了昨晚的记忆,不知道跟顾淮俞有泼水之仇,还戴上了顾淮俞送的礼物。
“哥。”顾淮俞停下脚步,腼腆地打招呼,“早上好。”
傅闻笑了一下,“醒这么早?”
顾淮俞实话实说,“我朋友在这里,不好让他们等着下来才吃早饭。”
“很有待客之道。”傅闻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袖口的银光晃过顾淮俞的眼睛,“一块下去吧。”
顾淮俞跟傅闻一起去了餐厅,没一会儿谢惟和钟翠翠也下来了。
早餐是中西结合,有中式的米粥包子,也有西式的培根跟面包,还炒了几样清口的小菜,很是丰盛。
顾淮俞左手边是傅闻,右手边是傅妈妈,正对面坐着谢惟。
谢惟仍旧是昨晚那套衣服,黑衣黑裤,面容沉静,他要了一碗米粥。别人刚吃几口,他半碗粥都下去了。
顾淮俞咬着包子偷笑了一会儿,然后装模作样给谢惟跟钟翠翠一人倒了半杯牛奶。
“多喝牛奶,嘴不干。”他很正经地把牛奶推到两个人面前。
钟翠翠一头雾水,谢惟也没说什么,吃完早饭后,果然把那杯牛奶喝了。
顾淮俞把脸埋进碗里,努力遮掩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这种谁都不记得,就他一个人知道的恶作剧,让顾淮俞感到愉快。
-
吃完早饭,傅闻让司机送钟翠翠上班。
钟翠翠觉得太过麻烦傅家的司机了,小声问谢惟,“谢哥,你不是骑着电车,能载我去上班吗?”
私下她大多时候叫谢惟谢哥,只有在听到顾淮俞小谢长小谢短的时候,才会跟着叫一句小谢。
谢惟淡淡地说,“电量不够我们两个人。”
傅家到餐馆的距离不算近,钟翠翠想了想谢惟那辆破旧的电车,只好坐傅闻安排的车。
钟翠翠先走后,谢惟推着电车从车库出来。
顾淮俞站在门口,见谢惟走了出来,上前塞给他一瓶水,颇为记仇地说,“小谢,要多喝水,不然嘴容易干,可能还会起皮。”
谢惟看了他一眼,“你也是。”
顾淮俞心说,我才不是。
“赶紧走吧。”顾淮俞催促道,“不然该迟到了。”
谢惟戴上头盔,将钥匙插进去,“我走了。”
顾淮俞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朝他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谢惟:“嗯。”
-
目送谢惟离开后,不用上班的顾淮俞陪了傅妈妈一上午。
下午傅闻三点多就从公司回来了,他是老总,不用那么辛苦的坐班,忙完手头上的事时间很自由。
顾淮俞之前捡的那条小狗还在宠物医院,腿上的伤已经好了,订做的狗窝也在两天前就安装到后院。
只是因为顾淮俞跟傅闻的生日,所以推迟了两天接它回来。
去宠物医院之前,傅闻先带顾淮俞看了他租下来的共享办公室。
共享办公室在商业街的一栋写字楼,离餐馆不远,只隔着两条街,步行十分钟就能到。
傅闻租的是一间私密性很好的办公包间,房间不大,只有二十多平米,还有单独的卫生间。
顾淮俞以后可以跟同事来这里上课,比家里有学习氛围。
房间的采光很好,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中间放着一张几何形办公桌,五把办公椅,角落立着一台饮水机,旁边还有一个立式柜子。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家具了,的确更像学习的地方。
傅闻虽然不喜欢顾淮俞过去的那些朋友,但在面上完全看不出这点,答应过的事都会办妥贴。
“我已经交了一年租金,以后老师来这里给你上课,你的朋友如果也想参加成人高考,可以一块来听课。”
傅闻把一串钥匙交给顾淮俞,“如果没问题,明天我就请老师来。”
顾淮俞双手接过钥匙,“没有问题,谢谢哥。”
傅闻的手摁在顾淮俞的脑袋,笑了笑说,“不要总把谢挂在嘴边,我们是一家人。”
顾淮俞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之后他俩离开了写字楼,傅闻开车载着他去接那只小狗回家。
几天没见,小土狗已经跟医院的工作人员混熟,竟然还有点舍不得走。
护士塞给顾淮俞一根肉骨头,顾淮俞这才成功引诱小狗,让它乖乖待在自己怀里。
从医院走出来,傅闻拿着车钥匙要去开车,不远处一个女声叫住了他。
傅闻回头,就见一个身形高挑,气质出众的长发女孩拎着一只猫笼走过来。
傅闻的眉心微拢,但很快舒展开,略微颔首与对方打招呼,“好久不见。”
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不过仅仅只有温和,没有太多的热络,是基本社交该有的礼节。
女孩似乎察觉出他的态度,笑容有些勉强,“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老样子。”傅闻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猫笼,“给猫看病?”
女孩解释,“表妹的猫,最近寄养在我这里,肠胃似乎出了一点问题,我带它过来看看。”
注意到傅闻身后的顾淮俞,女孩迟疑着问,“这是……你的弟弟?”
傅家的事整个圈子都传遍了,苏语晴自然也听到一些,不由多打量了两眼。
顾淮俞穿着抽绳的圆领卫衣,很有版型的浅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简单的白色球鞋。
一只土色的小狗从他怀里探出脑袋,他揉着对方的脑袋,清秀的眉眼带着笑意,整个人透着一种干净而舒服的气质。
“嗯,我弟弟。”傅闻不欲多谈,“改天有时间再聊,我先带他回去了,小狗有点认生。”
苏语晴心里有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是涩然地应了一句,“好。”
傅闻侧过脸,对顾淮俞说,“走了,小俞。”
顾淮俞抱着狗,对苏语晴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苏语晴回以浅浅的微笑,目送着两个人离去,她嘴角的笑意淡下来。
从气质到五官,顾淮俞跟傅闻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一个是初春明媚的日光,一个是深秋厚重的浓雾,截然不同的两个季节,在一起时却莫名和谐。
苏语晴怔怔地看着俩人的背影,见傅闻带着顾淮俞过完马路,侧目对他说了几句什么,神色很温和。
那种温和,苏语晴并不陌生,曾几何时他俩也这样并肩走过,只要她开口,傅闻都会侧过头倾耳认真听的模样。
苏语晴以为这是傅闻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心里为此无数的悸动过。
后来她才知道,他对谁都这样,她不是特殊的那一个。
所以苏语晴无法从傅闻这样的神态,从而判断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到底是何种心情。
喜欢,还是讨厌,或者是无所谓?
直到傅闻在跟顾淮俞说话时,突然抬起手,食指点了点顾淮俞怀里那颗毛绒绒的脑袋,姿态跟表情都很放松,苏语晴愣住。
傅闻是不喜欢猫狗的。
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但在苏语晴无数次表露出想养一只时,他都笑笑说,你喜欢可以养一只。
他只是说,却一直没有行动。
如果他喜欢的话,会买来一只送给她,就像她以前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喜欢,傅闻就真帮她找到那个绝版的黑胶唱片。
他们认识了三年,谈了两个月的恋爱。
这两个月是美好的,美好到苏语晴以为对方是她的归属。
可惜,傅闻压根没有这个意思。
-
顾淮俞抱着小狗坐在副驾驶,看着马路对面站在宠物医院门口,还沉静在落寞里的苏语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