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四本虐文里当主角受(109)
他俩认识的桥段太过离奇,引得罗菲菲一直看着他俩嘿嘿偷笑。
如果是平时,顾淮俞会在心里跟着罗菲菲一块嘿嘿笑,但现在他是主人公之一,是被“嘿嘿”的对象,只能佯装淡定。
罗菲菲很看好谢惟,一方面她是因为喜欢这类型的人,另一方面是谢惟对顾淮俞确实好,尤其是跟商延一比,高下立见。
谢惟的话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会冷场,还知道顾淮俞喜欢吃什么,明明他跟顾淮俞没有认识多久,却摸清了他所有喜好。
这种冷淡系酷哥细心起来很有魅力,而且他的酷并不油腻,也不装逼,很让人舒服。
吃完晚饭,罗菲菲还想续第二摊,请顾淮俞跟谢惟去唱k。
她想进一步观察一下这个小谢,看他是否值得托付终身。
但烦人精罗易打来电话,他跟商延来这里是谈正事的,现在办完了就来喊她回家。
罗菲菲的车钥匙丢了,把车送去4S店更换车锁,今天是蹭罗易的车来拿相册跟u盘。
她不想回去那么早,再加上先前跟罗易吵了两架,更不乐意搭理他,“我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罗易不想她在这个时候跟顾淮俞搅和,直接威胁,“你今天不跟我回去,以后的零花钱减半。”
罗菲菲很生气,“我的零花钱又不是你给我的,你凭什么减半?”
罗易嗤了一声,“凭什么?凭你没钱了就找你哥我来要,昨天是谁保证以后我听我话的?”
在有求于罗易时,罗菲菲就会表现得很乖,她的经济大权的确掌握在罗易手里。
罗菲菲一时气短,招架不过两个回合,败下阵来的她只能生着气跟罗易回去。
她走后,顾淮俞跟谢惟重返商场五楼,速战速决地买了生活用品。
商场买够一定金额后,是可以免费送货上门的。
顾淮俞向商场提供了地址,让他们把东西送过去,自己则坐谢惟的电车回去了。
还有几天就要立春了,天气渐渐转暖,但夜晚的风还是冰冷入骨。
路旁的光影筛在他们身上,顾淮俞坐在电车后座上,怡然地哼着歌。
路过一家叫‘钟情’的酒吧时,顾淮俞突然开口,“谢惟。”
谢惟没有回头,“嗯?”
“你会不高兴吗?”顾淮俞环住谢惟挺直的背,把脸贴过去,表情透出几分茫然。
“我每次都只能跟别人说你是我的朋友,你会因为这件事不高兴吗?”
以前顾淮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刚才吃饭时,罗菲菲总暗示他跟谢惟之间很有可能性。
还在谢惟去洗手间的空挡,偷偷地问他对谢惟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顾淮俞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他自然是喜欢谢惟的。
喜欢跟谢惟待在一起,喜欢跟谢惟接吻,喜欢他骑着电车带自己漫无目的游荡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
这让顾淮俞感觉到放松与自由。
但这种感情,他似乎只能跟谢惟一个人说,不能向第三个透露他们在谈恋爱。
谢惟说,“不会。”
他的声音融进风里,延迟半秒才灌进顾淮俞耳朵里,他忍不住把脑袋凑过去,想要看谢惟的表情。
但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谢惟半张侧脸,高挺的鼻梁被路灯熏染出光弧。
顾淮俞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光斑立刻点缀在他的指甲盖上。
谢惟握住顾淮俞的手,然后拿下来,声音不带任何训斥,很平静,“坐好。”
繁华路段,车流很多,顾淮俞乖乖坐好。
他靠着谢惟,仰着脸,略带天真地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谢惟说,“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就行了,不需要别人认可。”
顾淮俞把脸埋在谢惟背上蹭了蹭,然后摘下自己头顶的竹蜻蜓,放到谢惟头盔上,“奖励你一朵小红花。”
谢惟语气平平地道谢,“谢谢。”
顾淮俞扬起笑脸,“不客气。”
到了红绿灯道口,谢惟停下来,又把竹蜻蜓还给了顾淮俞。
顾淮俞摸摸自己的脑袋顶,“为什么又给我?”
“也奖励你一朵小红花。”谢惟看着一脸不解的顾淮俞,“而且你戴着比较可爱。”
顾淮俞不喜欢这个形容词,“你才可爱。”
谢惟“嗯”了一声,好像是在敷衍,“对,我太可爱了,所以不能再可爱了,不然又要被强吻了。”
见谢惟拿过去的事调侃他,顾淮俞用力抱住谢惟的腰,像是要勒断他,让他不能呼吸似的,表情凶恶,“我想强吻就强吻,没人能制裁我。”
谢惟又看他一眼,顾淮俞露出更凶的表情,还呲了一下牙。
谢惟嘴角弯了弯,“这里人太多,回去再强吧。”
好吧。
顾淮俞收敛了表情,也松开了谢惟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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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顾淮俞早把强吻这茬忘记了,跟谢惟一块收拾新住所。
收拾完,顾淮俞热出一身汗,给顾大钧发语音说今晚不回去,放下手机,他正要去洗个澡,换身衣服,顾大钧的夺命call打了过来。
他坚决不同意顾淮俞留宿在外面,以前或许是批准的,但从今天开始他准备严加看守顾淮俞。
顾淮俞晓之以理,“我都多大了,你还要这样管着我?”
顾大钧不为所动,“你今晚几点回来,我就几点睡,不回来我就不睡了。”
听着顾大钧孩子气地威胁,顾淮俞拿他没办法。
顾大钧有高血压,休息不好血压肯定飙升,顾淮俞也不想拿老顾的生命去谈这个恋爱。
挂了电话,顾淮俞放弃在谢惟这里洗澡的打算,闷闷不乐地说,“我今晚得回去了。”
谢惟不多问,拿上钥匙,“我送你回去。”
顾淮俞摇摇头,“你送我回去,自己还得骑电车再回来。”
外面太冷了,顾淮俞不想谢惟这么折腾。
谢惟的低温症在这个世界也有,顾淮俞都热出汗了,他的体温还是偏低。
“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顾淮俞朝门口走去,“你早点睡,睡前泡一个热水澡,这套房子有浴缸。”
谢惟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顾淮俞一路说到玄关口,手摁在门把手上,回身跟谢惟说,“我走了,晚安。”
谢惟走过去,摁住顾淮俞的后脑,吻了下去。
顾淮俞愣了一下,手从门把上滑开,轻轻环住了谢惟的腰。
在被谢惟吻的时候,顾淮俞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谢惟很少主动跟他说晚安,控诉了他一句。
谢惟仍旧没回复,细致地舔舐着顾淮俞的唇齿。
顾淮俞很快就说不出话了,仰着头喉咙不停吞咽,呼吸很重,眼睛也像水洗过似的。
缺氧时间过长,导致顾淮俞双腿都有些软,被谢惟背下了楼,送了回家。
到了顾家,谢惟摘下顾淮俞的安全帽,说,“晚安。”
顾淮俞弯下眼睛,被路灯染成金光的瞳仁像是酿出的蜜糖,“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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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俞心情很好,脚步轻快地进了家门。
他在玄关处换上拖鞋,哼着歌走进客厅。
顾大钧果然如他所说要等着顾淮俞回来再睡,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一看见他,顾淮俞脑子灵光一闪,眉头拧起来,垂着头丧着气,含糊地叫了一声‘爸’,没多停留朝二楼走。
顾大钧的兴师问罪顿在嘴边,追上来,“怎么了?是不是谢惟欺负你了?”
“不是。”顾淮俞眼眶泛着红,怎么也不肯让顾大钧看他的脸,头压得低低的。
“不是他是谁?”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顾大钧惊怒,“是不是商延那个王八羔子?”
顾淮俞咬住唇,嗓音有些颤,“也不是他。”
顾淮俞的表情说明一切,顾大钧粗声道:“不是就怪了,那小子是不是又找你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