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去逃荒[种田](172)
很快,齐知理又回来了,好歹他还是知道上官来了,他不能抛下上官一个人在正堂里,虽然许文崇不是一个人在正堂,还有周子墨陪着。
齐知理回来的时候,周子墨正说着,“好在还是能赶回去,团团圆圆该想我们了。”
他犹豫要不要提醒一下这是公堂,不合适说这些家事,就听到了许文崇温言道,“你也累了三天了,昨晚都没睡好,你不必纵着他们,回了府上,你就先睡,海寇的审问,之后我和你说的,到那个时候,你再和段许说一声就好。”
齐知理狠狠皱眉,他大步进来,“知府大人,审问结果不该和妇道人家尽说,要和嘉昭县主沟通,也可交由大人亲自来。”
周子墨:???
我刚和许文崇说你刚直一点也好,不会说话也好,这样的人更好理解,你就给我玩了一手背刺?
周子墨只觉得好笑,许文崇却是直接皱眉了,“本官夫郎是陛下亲笔御封的嘉淮恭人,不是你口中什么也不懂的妇道人家,是有封号诰命在身的。”
他可以接受齐知理对他质疑,因为他也算是了解了之前的那两三任知府要么不管事,要么祸祸百姓,他又是刚来的,质疑他很正常,但他的夫郎明明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封嘉淮恭人,那么其余人就不该因为那狭隘的偏见而质疑他的夫郎!
齐知理想到了周子墨的身上确实有封号诰命,但他所知,周子墨的封号是因为活字印刷术和报纸,也就是说周子墨是以那些发明见长,而不是政务,而海寇审问之后和嘉昭县主根据口供制定剿灭海寇的计划的事情也不该交给不通政务的周子墨手上。
他还是坚持道,“恭人之才下官很是仰慕,但此事事关重大,希望大人三思。”
许文崇要被气笑了,他都像撬开齐知理的脑袋看看,他是不是只有一种思维,压着不悦,他开口道,“此事不牢知县烦心,和嘉昭县主商定此事本官自有思量。”
齐知理想要说些什么,眼见许文崇的不高兴都要溢于言表了,周子墨先是伸手拍了拍许文崇的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齐大人的顾虑,嘉淮明白,不过齐大人也不必下定论断定嘉淮不通政务,夫君关心百姓,一心想要做出一番政绩,自然不会胡来。”
齐知理再榆木脑袋也知道周子墨这番话算是放低姿态了,知县只是正七品官,而周子墨是四品恭人,就是没有封号,周子墨也没有必要这么和颜悦色的和他说话,更何况周子墨有封号呢?
他没再说话,但周子墨和许文崇看他神色其实很不服气的样子。
周子墨看许文崇不想搭理齐知理的样子,再看齐知理站在那里梗着脖子的样子,觉得头疼。
“齐知县要管箍澜海县,昨日还有渔村受难,现在齐知县案上应该积满了公务,不如齐知县去处理公务吧,我们这里等着知县安排的人手号了就要离开了。”
周子墨觉得这么不是一个事,还不如把齐知理支走。
齐知理僵着站了一会儿,这才俯身低头拱手告退了。
齐知理走了,接下来就是许文崇了。
周子墨刚想要开口,许文崇先说话了,“你不必劝我,我不会不用他,不过他这般说你,我也确实不舒服。”
周子墨更加无奈了,“我都没不高兴,你到先不高兴起来了。”
许文崇只是冷笑了一声,周子墨很难得的听到他这么笑,他忍不住有些稀奇的瞅了瞅许文崇,想说一句经典台词——“我好久没见少爷这么笑过了。”
不过这个机灵他还是不会抖的,许文崇看他这么瞧稀奇,又笑了,不过这次不再是冷笑,反而是无奈的笑,“我被人说闲话,你不也最先急起来了?”
周子墨脸一红,低咳了一声,许文崇说的是还在京城里的一次宴会出现的事。
那次他受邀参加了一个宴会,刚好他诰命品级再次提升,所以很多人围着他说话,只不过等他和郭二小姐一道想要去看看那位夫人家中特地打点的花园时,周子墨听到了有人嚼舌根,说他坏话。
本来周子墨只是瞥了眼声音来源,就要拉着郭二小姐离开,没想到嚼舌根的人还说到了许文崇头上去,周子墨听到脸一下就黑了,上前就怼了回去。
这事闹的比较大,当时宴会的人都知道了这是背后说人坏话,被正主抓个正着,但具体的情况外人不知道,不过却被郭二小姐传到了邓氏耳朵里,邓氏又拿出来打趣了许文崇和周子墨,许文崇这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出门了,昨晚熬夜码的字qaq
第一百一十一章
周子墨沉默了一会儿, 看许文崇含笑的样子,有点不服气的撇了撇嘴,“那不一样, 她们那是又蠢又坏, 但齐知理不一样, 他只是不了解我而已,他的本意不是坏的。”
许文崇点了点头,“所以我也没有斥责他。”
周子墨哑然。
最后周子墨只能扭过头去,表示不想搭理许文崇。
许文崇也不介意,他含笑望着周子墨的侧脸,也没再说些什么, 就这样, 两人一时都静悄悄的, 周子墨有一些的不自在, 直到齐知理再度进来说人员车马已经安排妥当了。
周子墨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 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 “那就出发吧。”
齐知理安排的很周到, 海寇三当家一辆马车, 车里有人看着,而周子墨和许文崇则坐上了另外一辆车。
除此之外,还有一队差役和一队士卒跟在一侧,原先跟着许文崇一起把那个海寇送过来的三人在许文崇和齐知理说完了话之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许文崇和周子墨上了马车。
马车虽然不精致豪华,但是还是扑了垫子, 坐上去要舒服很多。
周子墨昨晚半夜起来, 心惊胆战了半个晚上, 早上又要和许文崇一起骑马到县城, 因此根本没有休息过,因此坐上了马车之后没多久就靠在马车车璧上睡着了。
许文崇小心的调整了一下周子墨的睡姿,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则揽着他靠在了车壁上,这样一来,当马车颠簸的时候周子墨有许文崇的身体做缓冲,不会过于颠簸乃至睡不安稳。
周子墨也是太累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时。
睡了一觉起来,周子墨意外的发现马车居然停了下来,许文崇没有在马车车厢里,他心一个咯噔,侧耳贴着车璧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发现没有打杀声,松了一口气,这才掀开了车帘,这时许文崇正抱着几张饼子上车。
见他醒来,许文崇扬了扬手中油纸包着的几张饼子,“我正要叫你起来吃点东西,现在既然你醒来了,那就下来走一走,也吃点东西。”
两人早上都只吃了齐知理让差役买回来的几个包子,不过一早上奔波忙碌,那点东西也消化的差不多了,周子墨也是肚子饿了才醒过来。
周子墨应了一声,扶着许文崇的手下了车,接过了许文崇手里的油纸包,边打开边问他,“你吃了吗?”
许文崇拍了拍他的肩膀,“齐知理吃食备的挺足的,不用担心,等下你吃完了我再去吃。”
周子墨想想也是,虽然澜海县确实很穷,但是一地知县,不至于连几张面饼子都提供不了,再说大魏的官员俸禄也不会低,算是历朝历代里最多的那一档次的了。
周子墨确实饿了,吃的很快,吃完了之后才绕着马车走动一下。
现在看来是停下休息一下让护送的官兵吃点东西,再就是马也要喝点水了。
等到许文崇也吃完了面饼,周子墨这才问他,“这一路来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许文崇摇头,“没有人来拦截,后面的路就要加倍小心了。”
等所有的官兵都吃过了东西,马也喝了水,周子墨和许文崇这才上了马车,准备启程了。
就在这时,有一支箭射向了前面那辆押送着海寇的马车,紧接着就是密集的箭雨。
正要启程的时候防备比较松懈,一时间竟然真的让人射伤了好几个差役,好在护送的兵卒们都身经百战,没有人被刚刚那一波箭雨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