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受当场感化虐文攻(33)
到时候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
柏夫人想到这里嘴角勾了勾,“好,你现在保证以后都不再接近柏嘉辰。”
俞沅拍拍手,“好耶,那咱们就先签个赠与合同吧。”
在古早法盲文走法律程序√
他终于出了口恶气,爽了!
可恶的释然文学,他和释然文学势不两立!
赠、与、合、同。
柏夫人:……
柏夫人:!!!
柏夫人:焯!
签了合同就属于拥有法律效力的赠与,她是无法追回钱财的!那五百万真就等于是白给了。
柏夫人的动作一下子就僵住了,脸上的镇静不复存在,看向俞沅,眼里是止不住的惊讶和慌乱。
这是什么人啊?真的是高中生吗?
俞沅叹了口气,“您也知道的吧,直接给钱万一被当成不当得利就完了,您要是想要回去随时都能追回,虽然我知道您不是这么缺钱的人,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柏夫人:“……”
“夫人,需要找个公证人吗?”
柏夫人:……
“财产转移完成之前都属于可追回的,所以您可以直接给我们打钱吗?“
柏夫人:……
焯。
柏夫人拨弄着头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摩挲着染得朱红的指甲,动作有些慌乱。
这下子她是真的开始慌了,她本来就没有要给这个小屁孩五百万的打算,对付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一番羞辱就已经足够让他知难而退。而现在……她哪里一下子拿得出五百万出来啊,钱又不是大风刮下来的。
她丈夫虽然是柏家人,但是处处受限,只是靠着股份分财勉强度日,只是个没用的中年草包。
她虽然借着柏家的光在外面作威作福,但是这一点还是明白的。
柏家的家主只有柏应洲一个,想到那人,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柏夫人闭了闭眼,那人可不是她惹得起的,要是风声传到了那人的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夫人。”俞沅在她面前摆了摆手,“可以转账了吗?”
柏夫人回过神来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一张口就敢要五百万,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王子不成?打发你还要这价钱?”
周行止:……?
旁听的吃瓜群众:……
周行止扯了扯俞沅的袖子,压低声音问:“不是她自己说的吗?”
俞沅被他逗笑了。
真行,这还是个白切黑。
这话让柏夫人脸上挂不住了,提着手提包站了起来,“我今天就是来警告你离嘉辰远一点,既然你是这样贪婪的人,那我们也没什么话好说的,回去嘉辰就会知道你的真面目!”
既然没人给她递梯子下,她只能自己给自己强行挽尊了。
这听得暗中掩藏的保镖都快尴尬死了,挺直的脊背也开始悄咪咪地弯了下来。
好家伙,原来你没钱啊夫人……
柏夫人狠狠地剜了俞沅一眼,一口银牙都差点咬碎了。
这人是谁啊,竟然来让她出丑,她必不会放过!
然后蹬着高跟鞋走了,一秒也不敢多留,好像有讨债鬼在追她一样。
周行止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周行止有些担忧,“俞老板,你得罪了她,肯定不好过的,他们家好像很厉害。”
俞沅跟他一起在街上一边走一边神秘兮兮地道:“你不知道,我家老板更厉害!”
周行止疑惑地看向他。
俞沅扬起反派专属的笑容,像个背后告状的狗腿子,“我家老板既优秀又有钱,十个她也比不上。不,十个她再加上柏嘉辰也比不上。不是跟你吹的哦,我们老板事业有成、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品貌非凡、成熟稳重。她要是来找我麻烦,我就告诉我老板!”
周行止踟蹰了一会,问:“您也认识柏嘉辰吗?而且听您说的话,好像……也知道我的事。”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俞沅的神情,担心他因为他过多的探究而厌恶。
俞沅随便扯了个借口,“你应聘的时候我稍微查了一下,至于柏嘉辰,你可以把我当成他的黑粉。”
俞沅,被古早虐文洗涤灵魂,二十四岁(已黑化)。
周行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去吃冰淇凌吗?”俞沅自然地转移话题。
其实周行止是不想吃的,但是看到俞沅好像非常想吃的期待的表情,“好。”
俞沅轻叹一声,“唉,小朋友就是喜欢吃这些东西,我就去陪你们吃吃好了。”
周行止:“……好的。”
这样的俞老板有些可爱,比他还像个小孩子。
周行止买了个香草奶油的,俞沅则在草莓和海盐芝士中犹豫。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两个都要。
周行止咬了一口甜筒,冰冰凉凉的,沁人心脾,“今天谢谢您。”
真刺激,古早文真刺激。
俞沅嘿嘿一笑,就今天这场面他能吹十年。
试问谁不想经历被支票甩脸的感觉呢?
以前看到电视剧里女主屈辱地拒绝恶婆婆送来的支票,他就想穿进去替她收了。拿了钱去创业,变成女强人回来打脸,岂不是妥妥的一篇起点爽文!
俞沅正在添甜筒,闻言软软道:“不客气,我早就猜到她只是口嗨。”
周行止偷偷看他,俞老板的脸仍然稚气未脱。
阳光晒过来,连每一根绒毛都看得见,脸上的软肉映着光线就像是瓷器一样散发着温润的光。看起来软乎乎的,很好捏的样子。
他想,他应该在很久很久以后都不会忘记那一幕吧。
俞老板站在他们旁边,清脆的声音唤醒了他。
他一仰头,就看见了俞老板靠在窗边,身后是巨大的落地窗。他沐浴着阳光,就像一颗小太阳,皮肤白得发光,远远看起来真像是一个灯泡。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未来的人,有时候不止是风言风语,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干脆从此以后就烂在泥里好了,反正他已经活得一团糟了。
每一个人都不喜欢他,走在路上都能听到诋毁。家里的事情也像是无形的锁一样,把他困在泥潭之中。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对未来有这么清晰的定义。
他以后,想要一名像俞老板一样的厉害律师。
勇敢地、为更多没有话语权的人发声。
成为像俞老板一样温暖的人。
周行止眼眶热热的,眼睛却在发亮。
人在家中咸鱼躺.心比在大润砍鱼十年的员工还冷.比中年家里蹲的保安大叔还要圆滑的俞沅:?
*
办公室内,极简的风格彰显着低调内敛。巨大的落地窗上映出城市的风景。刚过了一场雨,高楼大厦笼罩在雾气之中,乍一看宛若是青山环绕群山。
男人靠在背椅上,半阖着眼,神情不怒自威。身姿挺拔,手腕的一节袖口翻起,宝蓝色的袖口映着晶亮的光。
下属按着条例一条一条汇报。
“柏夫人应该是去找了柏嘉辰少爷的同学,警告他远离柏少爷。”
柏应洲淡淡地应了一声,显然这些事不足以引起他情绪的波动。
下属也是知道的,通常情况下对于这位名义上算是嫂子的柏夫人,柏总都会多少留几分薄面,只要她不要做得太过火。
比如不要勾结其他人想要陷害柏总妄想篡位的话。
他踟蹰了一会,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事要不要说,“柏总,我们跟踪柏夫人,还有意外的发现。”
柏应洲摘下眼镜,用眼镜慢条斯理地擦拭,动作仔细,就像柏夫人的事情没有他擦拭眼镜更重要,只是轻飘飘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们还看到了俞少爷……”
柏应洲撩起眼皮,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他在哪做什么?”
汇报的下属挠挠头,“其实一开始看见俞少爷,我们也觉得很惊讶,在考虑是否俞少爷跟柏夫人有某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