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霍爷的白月光又在装乖(10)
哼,今天不搭理你了。
元攸宁眼睛泛酸,有点难过,抱起翘着尾巴围他转的猫猫,声音带着沮丧,“崽崽,爸爸睡不着。”
“喵~”崽崽舔了舔爪子,仰着小脸看他。
元攸宁摸了摸儿子的头,捏着爪子叹气,“你说,我明天去找他好不好呀。”
“喵~”崽崽突然往窗户上跳。
元攸宁看向窗外,一辆黑色的改装跑车停在昏暗的路灯下,他揉了揉眼睛,男人靠在车窗边,眼锋冷淡,戾气从身上泄出来,修长的腿裹在黑色的长裤内,修长的手指夹着烟,
是霍远白。
再次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消息。
“爸爸出去一会儿,爱你爱你。”元攸宁快速把猫咪放在屋里,关好外面的门锁,架着爷爷备用的拐杖压低声音,一走一停的下楼梯。
从二楼走到门口,他花了五分钟。
刚换上的T恤都湿了,心里也随着越来越近,变得乱腾腾的,像是小鹿乱撞。
大门开了。
夏风吹过,烟气飘散。
霍远白掐了烟,一双冷眸带着笑,对着他勾起手指,嗓音低沉,“过来。”
闻言,元攸宁架着拐杖停在门口,极其生气的敲了敲拐杖,威慑力没有,反倒是可爱多几分才对。
小美人漂亮的眸子瞪着他时,唇瓣会紧紧抿起来,像只炸毛的猫儿,一靠近就能伸出爪子抓人。
霍远白走来,身上带着山风吹过的凉气,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摇着车钥匙。
他弯下腰,抱起行走不便又在用眼神反抗的元攸宁,“乖,我来给你送东西。”
“哦。”送东西啊,元攸宁抱着双臂,一只手扣着拐杖靠在他的手臂上,这回脖子也不搂了,看起来很生气。
“吃醋了?”霍远白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不提他还想不到呢,小美人重重的哼了一声,白软的脸颊微微鼓起,小表情气呼呼的,“我才没有。”
霍远白拉开车门,把人放在车上。
小美人脸上带着气,动作很乖的坐在后车椅上,眼看霍远白从另一边上来,轻车熟路地抬起他受伤的脚腕:“你干什么?”
元攸宁穿的家居短裤,他身形偏瘦,两条腿也是又白的发嫩,草草看去,因摔倒造成的淤青便格外明显,分布在膝盖和小腿上。
“加压包扎。”霍远白动作不小,他拿起弹力绑带,在小腿靠近踝关节的地方缠绕两圈固定住,向下缠绕绕过脚后跟从另一侧向上返回踝关节处,反复。
“疼疼疼…轻点。”元攸宁唇瓣咬的泛白,眸子可怜兮兮的闪着泪光,手指抓住霍远白的衣角,整个人逐渐偏移。
小猫儿主动走入狼口。
怎么能不去吃两口呢。
霍远白快速打结,冰凉的手指突如其来的抬起元攸宁的下巴,男人低下头,牙齿咬着软红的唇瓣,搭在肩膀上的手发力,不忍对方逃离分毫,逐步探入他的口腔,卷起逃窜的舌尖。
元攸宁整个人都在发抖,双手无措的圈着他的脖子,眸色泛着茫然可怜,双颊染上粉意。
此刻,小美人就像是湖里的被雨水击打的一叶孤舟,本能的去寻求安全的地方。
而地方,现在是霍远白。
这个认知,竟让他有些痛快。
一夜赛车带来的刺激感,不如一个元攸宁。
松开后,元攸宁眨眨眼,垂下发酸的手,靠在对方的怀里舒缓呼吸,刚刚僵着的脖子有些疼。
为什么突然亲我,大脑从懵变得一片空白。
氛围暧昧,对方停下来后只字不言。
元攸宁:“(OO)”
小美人戳了戳霍远白的手,仰起绑带的脚腕,他唇瓣发红,睫毛沾着几滴眼泪,干巴巴的问一句,“霍远白,你为什么会包扎啊。”
明显在转移话题,霍远白移开在唇上的眼,耳尖微红,声音带上几分涩意,“我家人…以前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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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美人垂眸。
找话题失败,世界毁灭算了。?
第20章 “你活该!”
如果说,喜欢是人类的一种情绪。
亲吻则是情绪的直接体现。
元攸宁白色的T恤松松垮垮的堆在腰间,隐隐约约露出一截刺眼的白,墨绿色的棉麻短裤,松软合身,很乖的家居穿搭。
头顶车内的灯啪一声关上。
一瞬间,只剩下昏黄的路灯照入车窗玻璃,发挥照明作用。
霍远白眸色淡漠,半张脸隐藏于黑暗中,他捏着元攸宁的腰,冰凉的手在触到腰间的软白的肉时,对方小声的颤了一声,睁圆眼睛,“你又干…”
瞧,元攸宁又在做些让他心软,又或是心跳加速的表情和动作,他就如同天生契合自己的存在。
紧接着,一个带有胁迫气息的吻再度袭来,雪松的气息染上彼此,像是末日狂欢,爱人亲吻,倾诉着情感和无措,让彼此上瘾。
元攸宁眼眸泛着泪光,握拳锤他的胸口,他身体不如霍远白,吻得快呼吸不过来了。
“咳咳…霍远白,你能不能说一声。”对方松开后,元攸宁捂着胸口咳嗽,嗓子都有些不适了。
这哪里是亲吻,分明是在要命。
比起亲吻,更像是一场有目的豪赌。
打开把自己献祭给对方的选择,观察是否值得。
霍远白递过一瓶水,元攸宁拧开,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动作急切,下巴沾上几滴水滴。
霍远白抽出纸巾,擦了擦他的下巴,仰起的小脸正泛着粉,漂亮极了。
若不是元攸宁不太爱出风头,凭他的容貌资质,在圈里的名声更胜才是,相较于趾高气昂的齐笛,又算是什么呢。
霍远白只停留了一瞬间,逃一般的快速抽回手指,嗓音低哑,“元攸宁,我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一旦粘上,以后都甩不开我了。”
元攸宁不明就里,“什么意思?”
霍远白神色似笑非笑,他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天你说的话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霍远白给他选择,大概是因为他们相识的很多年里,元攸宁都在逃离,从未有过一刻靠近他的想法。
“霍远白,你…欺负人!”
元攸宁坐在他腿上,听的瞪大眼睛,气的对着肩膀狠狠咬了一口,泪水淹没眼眸,成串的往下流,委委屈屈的控诉霍远白,“我很认真的…你怎么能这样说…”
肩膀上的白衬衣泛着血,看着和疼,霍远白侧了侧头,竟不在意的笑出声,感叹道:“咬的真不轻。”
“你活该。”小美人解开他的衬衣扣子,拉下去看伤口,哭的打嗝,“嗝…谁让这样拒绝我的…”
“元攸宁,我看到过很多次你逃走的背影,我并不能确认你这次是不是真心,又或是哪天又开始躲我。”
“我…以前是喜欢你…才不好意思见你。”元攸宁耳垂泛粉,有些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以前的举动,毕竟他一见霍远白脸色就爆红,太明显了。
霍远白抽了几张纸巾,仔仔细细的给他擦着眼泪,声音有些哑,“好,我相信你,别哭了。”
声音,语境,场景,简直,温柔的要命。
小元没出息的心动了,拽过纸巾自己擦。
离开前,霍远白靠在车窗前,对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记得告诉我。”
如果你发现了全部的我呢,元攸宁。
这句话而却换来面前少年的停驻,元攸宁回头,目光无比笃定的回答,“我不会的。”小美人皱着眉,十分冷酷的说:“你去看医生,不然我不会负责的,过段时间给你医药费。”
霍远白唇色苍白,肩膀上触目惊心的血,主人云淡风轻地笑,“我知道了,晚安。”
他的十八年,从未被如此坚定的选择过,再三被一个人肯定不放弃的感觉,真不错。
仿佛心口裂开的大口,有人在细心的涂上伤药,减轻长期发疼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