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的鳞片(49)
emm……
那他不应该早就暴露了?
悄咪咪地抬眼望了过去, 正好和梵越四目相对。
内心os:尊上?听得到嘛?
“嗯。”
梵越皱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到那个兴奋的小脑袋的时候,顿时有些无语。
这反应根本就不对——
两个耳朵顿时直立起来了,似乎很是激动的样子。
内心os:尊上,今天的包子超级好吃的,对吗?
兔眼很是期待地看着梵越,迫切想要得到回应,越看越像是把“这”当成了通讯工具。
梵越:“……”
脸色变得愈发奇怪了。
但还是面无表情地说:
“本座没吃,不知道。”
白须瓷得到具体的回答后,耳朵翻折了下,还是觉得新奇的很。
“真的可以欸!!”
这样的话,岂不是很方便,可以不用开口就交流,安全系数大大的提高啊!
要是他也有这个能力就好——
等下,一个急刹车。
兔脸顿时严肃,好像发现了个问题。
这功能,好像是单向的,对方可以听见他的,但是自己……貌似听不见人家的啊!
那他之前在脑子里胡乱叭叭的,不会都听见了吧?
慢慢的,慢慢的抬起脑袋。
梵越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尊上,我有胡萝卜干的,有、有的……都给您。”弱弱的语气,一点也不敢造次了。
但就是很肉疼,他可是攒了好久的。
白须瓷当时在街上的时候就在想这“一言九鼎”是什么意思,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他的。
顿时有些丧丧的,兔头往旁边一瞥,不动了。
果然因果循环,不能白嫖人家包子。
要赔萝卜干的。
白须瓷想了一想,觉得还是不对,于是用爪子扒拉住那个手指。
认认真真地说:“这好像不太公平的,尊上,我都听不见你的心声。”
梵越的心弦在此刻动了一下,眼眸变得幽深了起来。
“你要如何?”饶有兴趣地接着询问,到也不着急告诉对方自己听不到一部分的事实。
白须瓷有些惊讶,这话的意思是他可以发表诉求的嘛?
吞了口口水,试探地说:“我能不能听听您的?”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白须瓷顿时后悔了,心脏开始怦怦跳,紧张的无以复加。
完了完了,他是脑子抽了嘛!
怎么敢提这种要求?
不想要兔命了!
但是没过多久。
“可以。”轻飘飘的一句回答。
梵越垂眸看了看手里的兔子,但对方像是整个僵掉了,耳朵都不动了,眼睛看都不敢往这边看。
只好伸出手指戳了戳那个小下巴,手动唤醒。
而周围一直环绕的小黑雾们,也意识到了什么,十分贴心的飞到白须瓷的后面。
努力地将两个垂着的耳朵托了起来。
强行“精神”。
白须瓷觉得事情的走向很是魔幻,但是抬眼看去,对方好像……真的没有在骗他?
“真、真的?”试探地开口问道,并且耳朵也随之甩了甩,小黑雾们也都四散开来了。
梵越眉毛轻微地抬了抬,似乎是觉得这小妖有些太过单纯了。
“当然可以。”语气依旧平和。
但白须瓷听到这话并没有多大的放松,反而心里浮上来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搞得有些焦虑。
兔爪不由得扒拉了两下。
但是低头一看,啊,血痕。
抬头刚想要解释。
“你弄的。”梵越率先开口了,再度打断施法。
白须瓷:“……”
道歉都没办法说了,怎么这样啊?
只好伸着兔头吹了吹,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想要听吗?”继续蛊惑着说。
白须瓷不用抬头就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脸上有些复杂,但是看到手背上的划痕,有些小内疚。
思来想去,终于抬头望去。
“尊上。”语气相当认真。
梵越看了过去,很是闲适地回了个“嗯”。
白须瓷深吸一口气,然后诚恳地开口说:“您能不能别给我下套?我看不出来的,会直接跳进去的。”
“……”
梵越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怎么如此有自知之明,倒是突然聪慧了起来。
“其实我也可以不听您的心声的。”白须瓷默默地开口解释,突然觉得维持现状还不错。
这么轻松的就答应了自己,一开始他就觉得有猫腻。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老祖宗的道理不会偏人的。
此刻日头已经渐渐的升起,房间里很是亮堂,白须瓷正好被晒到一小片。
舒舒服服的,很想去伸伸兔腿。
就在这时——
“不想被骗,还想要公平。你要求倒是不少。”语气听不出来什么旁的情绪,但是白须瓷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几乎是转瞬之间。
桌面上的小兔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发红眸的青年,脸上满是怔然。
白须瓷直接坐在了桌面上,并且对面就是梵越,对方的双手撑着桌沿两侧,倒是直接给“围”住了。
银发垂下,手指攥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尊上?”
他不太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要做什么吗?
还有,为什么要化这个形。
现在可还在沈府呢……
“上次的灵言契在何处?”梵越开口问道,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敲。
竟然看出了几分耐心在。
白须瓷虽然感觉奇怪,但还是老实地说:“在胳膊上。”
问这个干什么啊?他不是已经表过忠心了?
梵越抬眼望了一下这小妖,真是觉得傻的要命。
没说什么,只是挥手设了个结界。
房间内顿时暗了起来,和户外宛若两个世界。
“再问你一遍,是觉得不公平?”梵越重新问了一遍,打算给个机会。
白须瓷皱了皱眉头,想着这不肯定是不公平的嘛,为什么还需要问?
“是。”他出声回答道,很是短促,倒是能看出来几分紧张。
梵越似乎早就料到是这个答案,嘴角不经意地勾了勾,然后继续漫不经心地问:
“再问你一次,是真的想听——我的心声?”
眼眸很是暗沉,中间像是有个漩涡,似乎要把人给吸进去。
白须瓷低着头,顿时有些犹豫,手指挠了挠桌板,被发现了,直接被捏住手腕了。
“指甲长了?”
梵越索性把人的手拿了过来了,分开纤细的手指,仔细检查了下。
顺便等着对方前一个问题的答案。
很有耐心。
白须瓷感觉脑子乱得很,这不就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吗?为什么这么纠结?
对方听了他的心声,那自己理应要听对方的心声。
这样才算公平,才正当。
没问题的啊!
白须瓷觉得自己不能怂,深吸一口气,想要开口——
“想明白了?”梵越眼睛都没抬一下,适时地提醒了句,然后继续去看另外一只手。
指甲虽然还算整齐,但是相比较于符霖送过来的那次,还是长了一些。
白须瓷撇了撇嘴,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腕。
但是他的力气犹如蚍蜉撼大树,根本不起作用。
对方还在慢条斯理地检查。
“……”
一股孩子气上来了,白须瓷咬了咬嘴唇,闷闷地说:
“我就要听。”
梵越的动作一顿,终于停了。
“你都听了我的,那我也要听你的,这样才是公平的。”继续解释道,很是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