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的鳞片(123)
“为什么要走,是本座吓到你了?”
白须瓷意识渐渐回笼,原先的药效已经没什么大的影响了,所以就本能地回答道:
“是啊,你推我,又忘了我,我不走去哪里啊?”
语气很认真,夹杂着几分迷茫。
梵越手里拿着东西,埋头靠着白须瓷的肩窝。
“本座不是故意的,为何不等等……”
“就非要走吗?还带了一身伤,你知道本座多心疼吗?”
语调前面还很温和,但是后面莫名有点阴沉的情绪,不过白须瓷也看不到。
只是以为梵越误会了,还在认认真真地回答。
“可是当时我——”
尾巴被攥住了。
白须瓷身子猛地一颤,浑身都觉得不对劲了,但是他还没说完。
就感觉到了下一个动作。
顿时身子都紧绷了起来。
“梵、梵越!”有几分哭喊的声音在了。
“嗯,你接着说。”再度地吻了吻白须瓷的肩侧,但手上的动作还没停。
眼眸微垂,但掩盖不了浓烈的嫉妒。
不过即便如此,白须瓷还是感觉到了自己手腕处传来的灵力。
眼圈都红了,身子还在不断地缩着。
“我、我没……嗯……”话都连不起来了,很是崩溃,“当、当时是想……回洞窟的……”
白须瓷的手还被弄在背后,整个人陷入欲|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是明白了一个点。
梵越之前都是装的,他还是有些生气。
“然后呢?”似乎是挺满意他的答案,继续询问道。
白须瓷简直想要哐哐撞墙了,他这是还要问吗?怎么这么小气?
咬了咬略微红肿的嘴唇,自暴自弃地说:
“我……我……不跟你说了,太讨厌了……”
灵力还在源源不断地输送,被吻掉了所有的泪,还在轻声安抚着。
身上被弄出来许多痕迹,梵越一一将其恢复。
再垂眸弄上新的……
白须瓷没有一刻不在哭,但是每次都被温柔地吻掉了。
明明都说不出话来了,还硬要问他。
讨厌,讨厌。
第八十一章 打了个滚。
第二天。
白须瓷觉得眼皮好像黏在一起了,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睁开。
内里虽然感觉很通畅,但是却感觉身体很沉重。
有种分离的感觉……
白须瓷微微皱了下眉,想要起身,但是手指刚一蜷缩。
突然感觉到什么冰凉的东西, 硬硬的。
铺天盖地的记忆袭来。
白须瓷刷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披着被子往后噌噌地缩了起来, 一下子丢开了那个鳞片。
满脸都挂着泪痕。
呼吸急促了点。
先是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梵越不在身边,顿时松了口气。
然后慢吞吞地伸出脚, 十分快速又准确地踢了一下那个黑色的鳞片。
使得距离再度拉远了些。
白须瓷吸了吸鼻子,垂下了脑袋,愈发想不通。
他不是说了他不要的吗?
但是下一秒。
“哎哎哎!”惊恐地一叫,转眼就被捞走了, 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下来。
露出点痕迹, 以及下方的一簇毛球。
白须瓷慌里慌张地用手勾住了,使劲地往上拽, 勉勉强强给自己盖住了。
“你干嘛?”
怒目而视, 但夹杂着几分怂, 因为想起了点不好的记忆。
梵越倒是也没在意对方的小脾气,只是揽着人的腰坐在了床边,顺便把人放到了自己身上。
“把这个喝了。”语气很温和。
白须瓷还没反应过来, 面前就多了一个小木碗,里面……怎么看起来像一碗水。
眼睛有些怀疑, 磨磨蹭蹭地看向梵越。
“不想喝?”
白须瓷一下子被戳中了心思, 有点不好意思, 堪堪撇开眼神, 保持镇定。
万一又是什么苦东西?
“那就待会喝。”
倒是很善解人意。
白须瓷一下子有点懵, 对方这么善解人意?
好像、好像有点不对劲。
白须瓷只是仰头看着,倒是没发现自己的手腕又被捏着了,顺着目光看过去,也没觉得怎样。
荡了荡腿。
凑过去脑袋出声问:“怎么了?”
梵越静静地沉默了一会,然后还是回归了最初的问题:“你那三年,当真一点修为都没有?”
没有半分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确切答案,甚至眼神还有些担忧。
“……”
白须瓷抿了抿唇,没理解到对方的意思,只是觉得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轻哼一声就打算跑下去。
不过没等他找准空子,就被按住小腿,往侧面一拉,重新调换了个姿势。
被迫面对面了。
“我很幸苦的,我种萝卜了,我还去和林婶帮忙得……”垂着脑袋一字一句地说,很认真的样子。
“萝卜很不容易种活的。”白须瓷仰头看了过去,特意补充了句,表情严肃。
梵越握住了人的手,垂眸听着,轻微蹙了下眉。
因为想起了当初怀里这只费劲巴拉叼着两三个萝卜的样子,不过,那地似乎……荒了吧?
“嗯,很累。”理解的语气。
白须瓷这才舒坦了点,觉得自己心里平衡了。
“你体质太差,修为提的太快,可能会有些承受不住,是本座没有考虑周全。”
白须瓷迷惑地眨巴了下眼睛,条件反射地呢喃了几句:
“体质太差?我、我挺好的啊……”
不过话刚说完,脑子里突然浮现几个场面,他、他好像是昏过去几次。
眼神迷茫了起来。
被抱得紧了些,脖子又被吻了吻,白须瓷直接被唤回来心神了,颤了颤身体。
“本座当初就应该把你养在身边。”
白须瓷身子被压得往后了些,一时间有些茫然,怎么感觉自己有些可怜?
可是,他只有心情好才会去种萝卜。
大部分时候,是跑到石头上晒太阳的……
麟山的妖怪一般也不吃兔子,白须瓷过的还是挺滋润的,主要就是得天天找东西吃。
后来经常跑去林婶家,也能混饭。
倒也没有梵越说的那么可怜。
不过白须瓷不打算解释,而是偷摸瞥了一眼那个被自己丢到床上角落里的鳞片。
十分心虚地绷直了嘴角。
慢慢地伸起了腿,白皙的脚背弓着,往那边凑,最终勉强够着床单,然后用力一蹬。
盖住了那个鳞片。
还好、还好……没被——
“又扔。”略带无奈的语气。
白须瓷身形一僵,吞了口口水,眨巴下眼睛,没敢挪脑袋。
“昨晚不是答应了?”再度询问。
白须瓷缩了缩下巴尖,吸了吸鼻子,有些心虚,但还是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不答应……就……我就是有点害怕。”
梵越抬手挥了下,那个被藏在床单下面的鳞片顿时飞过来了,捏到了掌心。
眼眸有些晦暗不明。
即便如此,都不肯要……
眉毛皱了皱,有几分烦躁的感觉,安全感有点缺失。
“为何?”
抱得人紧了些,声音有点压抑。
白须瓷觉得对方有点太在意了,想起了昨晚得事,连忙抬手顺了顺毛。
“没、没不要……就是、就是暂时接受不了……”
梵越把白须瓷的手给扣了下来,强行分开了指缝,挤了进去。
“可本座就是龙,这有何不同,只有人形能抱?”
白须瓷沉默了,这确实是一个好问题。
“嗯……”
“先前只让抱本体,不让抱人形。”